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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掐断了。
秦让赶紧往回拨号码,发现他爸居然把他给拉黑了。
靠!来真的啊?
老头要断他的经济来源?当他在S市没有朋友吗?
他现在就回去找他爸理论,凭什么!
秦让立马翻了手机里的号码,挨个给他的狐朋狗友们打电话。
一个说自己忙,两个说自己忙,三个还是忙……
整个通讯录里可以打的电话全部打完了,没有一个人敢帮他,从前跟着他吃吃喝喝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勤快。
啧!
他秦让还真就没有被人这么对过。
那些个不讲义气的朋友,全被他清理了干净,通讯录里一时就剩了江星辰和韩绵的电话。
江星辰倒是可靠,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韩绵……
他指尖在那个名字上摸了摸,心尖发烫。
那年她回北京参加斯坦福和北大的联合项目,他硬是怂恿秦海连收购了那个项目,谁知她没多久就主动退出了。
甚至,回美国的时候,连个消息都没告诉他。
他秦让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追不到也不会勉强。
前年岁末,她又突然回国了,据说在S市一家电台工作。
他无意打扰她的生活,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找她。
他秦让不能第三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尤其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没见过谁分手后求前女友救济的。
秦让一下熄灭了手机,在地下通道的台阶上坐着。
他就不信他爸整舍得把他饿死,没准在哪里就藏着几个眼线呢。
他悠哉悠哉地坐了一下午,老头子的眼线也没出来冒个泡,手机倒是在掌心里震动了下:还剩10%的电,请及时充电。
破手机也真会挑时间,他现在这个情况,能上哪充电去?
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地铁站里涌出越来越多的人。
有保安嫌他堵路,特意来提醒过一次。
秦让皱眉站了起来让到了边上。
夜幕降临,气温也降低了很多,冷风从地下通道里灌上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秦让站起来搓了搓手。
身后的小街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满了小摊儿,一格一格,挑着白色或橘色的灯。
白色的雾气从一个接一个不同容器中冒出来,很快在空气中散开。
鼻尖荡漾的是各种食物的香味。
秦氏对面的那个小馆子里的饭不好吃,他中午只吃了几口,现在又饿又冷,简直可以用饥寒交迫四个字来形容他现在惨况。
他家老头还真狠心。
也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当初和韩绵分手时,她说的那些话——“秦让你没挨过饿、没吃过苦,什么也不懂得珍惜。’”
妈的,他干嘛老想她?
时间越来越晚,那些小摊们陆陆续续收了回家,地铁也停运了。
秋天的晚上,格外冷。
秦让往前走了一段,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还开着门。
他进去待了一会儿。
这个点的客人不多,店里只留了两个员工。
他们见秦让进来,特意进来迎接了他一下:“这位先生,您要点些什么?”
秦让有点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不好点单。”
那两个人很快回到了厨房里,店里没有人,敞开式的厨房隔音聊胜于无。
他们在讨论秦让。
——“看到那个人没,穿得人模狗样,其实是个穷鬼。”
——“大晚上不回家,八成是被老板给炒鱿鱼了。”
秦让略皱了下眉头。
他很快推了玻璃门出去。
城市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只留了一些光线不太明亮的路灯。
手机只剩下2%的电。
他点了支烟,最终决定用这点电给韩绵打个电话。
韩绵手机进电话的时候,她刚从直播室出来。
助理把电话递过来时,她看了眼手机,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可她知道这是谁。
“姐,不接吗?”
韩绵抿了下唇,滑了接听键,随手推开了一侧的休息室,秦让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韩绵。”他喊她的名字,不像以前那种的肉麻的语气,只是很平淡地喊她。
“有事?”她讲了一天的话,嗓子都是哑的。
“没有事,我在长乐路地铁站门口,要不要见一面?”
“现在?”
“对,我……”
手机在一瞬间熄灭了,秦让后面的话,韩绵没有听见。
秦让看了眼漆黑的屏幕,站在路边,抿了几口烟,非常自嘲地笑了下。
他什么都没来及说,依韩绵的性子,估计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