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7
对面高楼里的灯火,一格一格地亮着,底下的楼层里响起小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冷风给了她足够的清醒。
她是疯了吗?秦让这个棵树,她不能睁眼闭眼都往上撞。
他就像她做过的一道错题。
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彻底从那段痛苦里走出来。
没有再陷进去的道理……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下开了。
秦让边往外走,边用毛巾擦他头发上的水,“小韩绵,我用好了,你赶紧去,热水还多着呢。”
韩绵:“嗯。”
她随手把放在沙发上药递给他,转身进了房间。
秦让低头对着那塑料袋研究了一会儿,问:“这些要全部用啊?”
韩绵已经合上了卫生间的门,说:“随你。”
秦让把那些药翻出来,挨个研究了一遍,用还是要用,开这些药的时候,小韩绵可是盯着主治医生讲了好多话的,什么镇痛的、活血化瘀的一大堆。
他研究了一会儿,拿着些瓶瓶罐罐一顿涂抹。
腿上、胳膊和胸前的伤都好涂,就背上的伤比较难弄,他胳膊痛,别不过去。
他思考了下,不好涂,正好留着。
韩绵出来的时候,就看他懒散地敞着衬衫纽扣,斜斜地靠在沙发里,嘴角勾着一抹骚气十足的笑,那申请简直跟夜店里揽客的牛郎有的一拼。
韩绵禁不住抽了下嘴角,问:“药涂好了?”
秦让眨眨眼:“能够的着的地方都涂了。”
“哦,”韩绵收回视线,随手开了电视。
她放的是最近比较火的综艺节目,笑点满满,才看一会儿,她就笑得眉眼弯弯。
秦牛郎觉得自己的收到了忽视,特意抱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韩绵嫌他挡电视,朝他摇了摇手,“你能不能坐过去点?”
秦让皱眉:“小韩绵,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哪里擦不到药吗?”
韩绵:“我干嘛要问。”
秦让把他屁股下的椅子往她面前拽了拽坐下来:“我背上不方便擦,你给我帮个忙。”
韩绵睨了他一眼,“那就不擦呗,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伤算什么。”
秦让一拳打在软棉花上,哽了一瞬:“那……你买这么多药,不擦多浪费啊!现在国家提倡节俭,你一个卫视主播怎么没点政治觉悟呢?”
嘿!就擦个药,还和她扯政治觉悟。
韩绵实在怕了某人的碎碎念,一下拍亮了最亮的灯走了过来,对他说:“把衣服脱掉。”
秦让仰面,故意把敞开的衣领拉得大了一些,说:“讨厌,这么直接。”
韩绵走近,在他肩上用力拍一下:“不直接,给你擦药啊。”
秦让痛得猛地嘶了一声:“小韩绵,你温柔点行不!我这满身的伤可都是为你受的。”
韩绵挑眉笑,“那是你自愿去挨打的,可不能赖我头上。而且你住我的,吃我的,挨点打权当报恩得了。”
秦让闻言有点不高兴了,他一拉衣服下摆,坐直了。
韩绵笑:“不涂药了?”
秦让:“不涂了,反正我这是报恩。”
韩绵把手里的膏药放下来,说:“行啊,尊重你的决定,反正又不是痛在我身上。”
秦让:“……”
电视里的节目还在放,韩绵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电视上,不久便轻笑出声。
秦让别提有多丧了。
他背上的伤确实比较重,稍稍一牵扯就触及每根神经。
她不给他擦,就只能自己擦了。
韩绵看他把衬衫直接脱了下来。
秦让手臂上的那个纹身也露了出来,那是很多年前,她咬完了他,他去纹身店特意纹下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牙齿印还在他身上留着,也许只是没有时间去洗。
她还记得他当时向初音炫耀那枚压印时的那股轻狂样儿。
她当时为什么会咬他,已经记不清了,秦让那时候总是爱招她。
少年不识愁滋味。
秦让反手碾了药膏要往背上涂,试了好几次,却总也够不到。
韩绵几步走来,随手拿了他放在桌沿上的药膏,捻了一些在指尖说:“我帮你弄。”
☆、秦让番外五
5.
秦让这个人吧, 其实挺好哄的,比如刚刚韩绵说他的时候,他很生气, 现在一听说她要帮他涂, 忽然又有点受宠若惊。
他清了清嗓子,屁股往前挪了挪,正儿八经地坐正了,笑:“行啊, 你帮我弄。小韩绵, 我就说你还心疼我。”
韩绵握着手里的药膏,顿了一下, 说:“我没有心疼你,单纯因为你够不到。”
秦让撇了下嘴,没继续往下说, 怕又惹她不高兴。
他背上的青紫尤其多, 几乎看不多几处没有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