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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宋淮安最讨厌这样睡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也算规规矩矩,但是睡熟了以后她就会扭来扭曲的,蹭得他浑身发热,又无可奈何。
听到她沉稳规律的呼吸声以后,宋淮安将随遇轻轻地放在床上,自己去了卫生间又冲了一遍澡,才回去睡觉的。
随遇真的忙坏了,第二天睡到九点多才醒来的,宋淮安都已经运动完,吃好早餐,还给阳台的花花草草淋了水,家里卫生也搞了一遍,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细细品尝了。
随遇吃过早餐就躺在沙发上枕着宋淮安的大腿玩ipad了。
中午随遇想吃寿司又不想出去,就点了外卖了。原本是想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结果物业打电话让随遇过去处理一下房子的问题。
不是现在住的这套,也不是新房子,是以前随周和柳卓结婚的那套。
随周和柳卓离婚的时候,两个人什么家产财产都没抢过,整个过程十分和谐。他们都有自己的车,离婚的时候就一人一辆谁也没抢,财产都是平分的,唯有房子。当时房价已经涨得很厉害了,他们又不想卖了房子,就干脆将房子转到了随遇名下。
可是随遇之后就去了英国留学了,不怎么回北城,有时候回来都是住俞家,或者直接住酒店,不怎么回来那所老房子里;之后回来北城工作,学校那边又提供住宿,之后又是和宋淮安复合,同居。物业不打这个电话过来,连她自己可能都要忘记那所房子的存在了。
是楼上的房主前几天爆水管了,担心水渗到他们家里,就让物业联系他们回来看看的。房子倒没有渗水,不过也好几年没人住了,房子落灰严重,没了人气,好像这里的一砖一瓦衰老的速度都异常的快。
随遇看着泛黄的墙,白色防尘布都已经变成灰色了,空气中清晰可见的尘埃颗粒,无一不告诉她,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是啊,很久了,自从随周和柳卓离婚,不久后,随周就去了新加坡工作了,随遇也和宋淮安分手了,去了英国留学,这么算来,该有六七年了。
随遇刚开口说话就被尘埃呛咳了几声,“我也很久没回来了。”
随遇感慨地看着这个房子,一切都恍如昨日一般,她闭起眼都还能清晰地记得这里住着他们一家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记忆中是欢声笑语的,是明亮而又温暖的。
“我以前也来过。”
“是吗?”
“你出国以后,我来过几次。”
随遇恍然大悟,但也没有多大兴致追问,“哦。”
当初分开以后,随周去了新加坡,柳卓也和俞铭结婚了,房子里留下的东西不多,大都是随遇的。她原本还想看看有些什么东西还要的,也就一并拿走了,但是房子太久没人来人了,灰尘特别大,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去阳台的那扇落地玻璃窗也因为生锈变得很难打开,随遇一个人都打不开,还要宋淮安搭把手才打开。滑档打了滑,一用力打开两个人就跟着玻璃门带了出去。
宋淮安把随遇压在玻璃门上,手扶着她的腰,“你这个业主不称职啊。”
随遇兴致缺缺地回答,“嗯,是挺不称职的。”
阳台的花很多都凋谢了,只剩下焉了吧唧的枯枝,闭上眼时,随遇还能记得当初这里花团锦簇的繁盛,一睁眼就变成了这般枯枝败叶的颓废,她叹了口气,指腹轻轻触碰那些枯萎的花枝……脆弱干枯的花枝就随即掉落在地上了,就连声音都没有。
这里的一切无一不都告诉随遇,变了,住在这里的人没了,曾经的快乐没了,就连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放眼过去满目的苍夷,遍地荒凉。
随遇一进这个房子情绪就很低落。
随遇和宋淮安不一样,宋淮安从小就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所以赵琳给他一点,哪怕是施舍的,哪怕是糜烂的,他都飞蛾扑火一般奔涌而去;随遇从小就活在蜜罐中,父母相爱,至少在她年少的时候是真的爱过的,他们给过她近乎完美,无可挑剔的爱,但是之后的分开肯定也对随遇造成过伤害。
当你见过一样东西站在顶峰璀璨的时候,就很难再去接受它跌落凡间。
宋淮安环顾了四周,从角落里,发现了藏在枯枝败叶间的一团绿。他用手拨开那些枯黄的花枝黄叶,都落了一身的页,他惊喜地对随遇说,“你看,这儿有颗仙人掌。”
随遇曲着腿,眼睛平视那个仙人球,是绿的,但背阳的那边已经有些枯黄了,仿佛命不久矣,开心又有些失落,“这个是我之前养的绿植。我养了一段时间感觉它病怏怏的,爸爸就说种到这里来,也许会好一点。刚开始我还天天来看它,后来就忘记了。”
宋淮安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把它拿回家养吧。”
“它都死了。”随遇指着它发黄的那一侧,“这儿都黄了。”
“养养看吧,”宋淮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或许活了呢。”
随遇叹了口气,有些怅惘,“活了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