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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耳朵尖:“哥?”
聂月:“哦,我俩在家的时候,我喜欢叫他哥。”
司依依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准确的说,是惊恐,难以置信。
“怎么了?”
司依依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很明显她打圆场的功力非常稚嫩,也就仅胜于陶冰。
“我就是觉得这个……称呼很……好。”
晏惊寒都没说,她怎么敢透露半个字。
聂月没让司依依下不来台,顺着她笑了笑。
到外面和众人告别,聂月坐上副驾驶。
“我以为你不会开车。”
晏惊寒:“一般不开。”
聂月头晕着,没有多话。
晏惊寒的车技和他的人一样,很稳,聂月在车上竟然有些困了。
车停在酒吧街门口,晏惊寒叫了聂月几声。
“还去么?”
聂月:“当然!”
晏惊寒:“好。”
挺长时间没来了,新换的服务生都有些面生,领着聂月到卡座,邵晓璐正往后台走,看到聂月大叫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邵晓璐亲昵的挽着聂月的手,眼睛疯狂往晏惊寒身上瞟。
邵晓璐热情得没边儿,都快贴聂月脸上了。
聂月都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这是谁啊?”
果然假模假样寒暄之后,邵晓璐问了重点。
聂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邵晓璐方才饿狼似的看晏惊寒的那几眼,让她烦躁极了。
她低声道:“我老公。”
邵晓璐:“???”
聂月拉着晏惊寒在卡座坐下,熟练地点了满满一桌酒。
晏惊寒:“都要喝完么?”
聂月:“不然呢。”
聂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要是不喝就可以回家去。”
晏惊寒帮她斟满,没有说话。
聂月本就有些头晕,这会儿没喝几杯就有点上头。
听说聂月来了,不少以前的熟人过来跟她打招呼,聂月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思绪慢了,一直答非所问。
后来她想唱歌,酒吧经理看了眼晏惊寒,晏惊寒稍稍点头。
“那您过来吧。”
聂月跟着经理去取吉他,回头看晏惊寒:“你跟着干嘛?”
晏惊寒:“洗手间。”
聂月坐在台上还是摇摇晃晃的,以她天生的乐感,琴声一起立马进入状态。
半眯着眼睛,声音是难得的沙哑。
“想听什么?”
每次都这么问,却从不等别人回答,她早就有答案了。
往台下一瞥,看到晏惊寒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
“无日无夜无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
“风言风语风吹沙。”
《伤心太平洋》,挺经典的一首歌,女声唱出来有种别样风情。
自打唱歌之前看了一眼晏惊寒,聂月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我等的船还不来。”
“我等的人还不明白。”
“寂寞默默沉没沉入海。”
“未来不再我还在,”
“如果潮去心也去。”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
“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
“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她就那么直白的看着晏惊寒,晏惊寒面上无动于衷,心脏已经被她灼得发烫。
不该去段优若生日会的,更不该看到她出去之后不放心的跟出去看。
最不该带她来酒吧唱歌。
整整一周,晏惊寒以为自己已经整理得足够好,能冷静处理这件事,基本不会再有超出自己掌控的意外发生。
可是聂月一首《太委屈》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她唱得晏惊寒心都快碎了。
那晚他给司依依打电话,问最近有什么活动。
司依依刚接到电话还吓一跳,心想这人真是三哥么?
这就像多米诺骨牌,有一点超出预期之后,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会跟着失控。
这次不太一样,这次的晏惊寒很清醒。
清醒的沉沦。
聂月唱完歌,下台阶还剩两节,忽然就走不动了,被晏惊寒抱下来的。
晏惊寒抱她的时候她是躲着的,可她实在没力气了,只能绵绵软软的靠着他。
“回家吧,好吗?”
聂月隐约听到有个低音炮在自己耳边说话。
她脑子里乱乱的,并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