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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罢,本候去看看夫人...”
刚生完孩子,温虞脸色有些苍白,见沈浪进来,出声怪道:“侯爷怎地进来了,外头的人怎地没拦着。”
“夫人辛苦了,那孩子在腹中竟敢如此闹腾娘亲,等大了些为夫定要好生教训一番。”
温虞笑了笑,“孩儿尚且年幼,夫君岂能同他们置气。”
“是,本候都听夫人的,以后府里夫人主外,为夫主内。”
温虞,“你啊....都当爹的人了,还不知稳重,哪有男儿主内之说。”
“本候说有,自然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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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生完孩子,月子里皆是沈浪在一旁伺候,温家将军府以及宫里元庆帝派来的御医女史连温虞的边儿都未沾上。
温虞躺在床上瞧着沈浪抱着两孩子不撒手的样子,觉着好笑,“夫君,你可知外头如今都如何在议论逍遥侯爷?”
沈浪抱着孩子轻声哄着,“如何说?”
“说侯爷沉迷后宅,不务正业...”
沈浪将哄了半天终于睡着的孩子递给了奶娘,笑道:“本候有何正业能务?”
逍遥侯,逍遥侯,原主本就是个没有正业,只会也只能吃喝玩乐的闲散侯爷....
温虞见沈浪这般神态,心中一凛,“侯爷莫要多想...”
“本候知晓,本候往后可还要仰仗夫人....”
温虞脸上的笑意怔了怔,“侯爷....”
“本候一年前说的,依旧作数....”
温虞望着奶娘怀里的孩子,眼里噙着泪,“侯爷....”
“夫人养好身子,想做什么就去做罢,至于孩子,有本候这个爹在自然是出不了错。”
温虞当初知道自己有孕后,也曾想过生下孩子后,杨越怕是不会让她再去...
可现在....有沈浪的这番话,温家老两口知晓后,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原本以为杨越不是个什么好的,谁曾想这一年来倒是变了不少。
温虞好生将养了半年多,便被温家带进了军中,孩子则留在侯府中由沈浪亲自教导。
从呀呀学语,到最后孩子蹒跚学走路,一路过来都是沈浪陪着伴着。
外界的传闻也渐渐地变了,谁家有宠妾灭妻之事都会拿沈浪出来做比较。
元庆帝这些年虽一直想削应家势力,可应家在朝堂之上势力盘根错节,岂是一个昏君所能动弹的。
沈浪在书房一边哄孩子,一边听下属汇报这一年来边关要事,北寮一直有寮人犯境,东临跟南浔尚且还好。
只是当年太子同南浔刘家议亲之事暂搁了去,如今太子一党早已按耐不住,文臣有了,就差武将。
“侯爷,应相府里的人过来递拜贴了.....”
第68章
自从温父请命让温虞从军之后, 逍遥侯府经常会有各方势力递来拜贴,只不过这两年沈浪习性颇为怠慢。
盛都官员不管大小,统统拒之门外, 而府上侯夫人温虞在军中, 后院有无能主事的女眷之流。
各路官员们想要走女眷的路子接近温家也都没有法子。
而这一次, 应家的帖子直接送了过来, 想必这两年中间莫说是太子等不及了,恐怕应家一干亲信也都等不及了。
毕竟这再拖下去, 宫里的小皇子怕是要长大了。
到时候唯一储君的优势可就没有了,再加上元庆帝这两年来的动作不断,应家一窝子老狐狸要是再没有嗅到不对....
海伯手上拿着应家的帖子,一时间欲言又止。
这两年来沈浪早已将海伯收为了己用,在他将温虞送进军中之时, 老人精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再加上不将人彻底的拉拢过来,许许多多瞒着元庆帝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展开的事情若是没有内应相助, 分分钟就会被元庆帝发现。
所以,现在海伯以及原本在侯府安插的不少亲信暗卫都成了自己人,而海伯在宫中亦有一张自己的人脉网,这下....
沈浪手中的势力就从元庆帝的后宫伸到了边关, 只不过这朝堂之上...尚未有什么结交的权贵功勋。
沈浪想到这儿, 抱着孩子的沉吟了半响,沉声道:“应家借着什么由头递的帖子?”
海伯将帖子往沈浪跟前放了放道:“今年科考放了榜,应相府的大公子便召集了此届的文状元跟武状元,说是搞个文武会一书一武会友, 这侯爷前些年常同应家小少爷吟诗作对, 这不....应家大公子的帖子便递过来了。”
这么一说,沈浪倒是想起了前两年刚过来时遇见的那应家公子, 应磊。
“应家一书一武会友是假,想要借机笼络武将倒是真。”
这盛都城内谁人不知应相一家权倾朝野,只是文臣谋士养了一堆,却少有武将投奔其门下。
就是有,那也是朝中无足轻重的小将,统领之流。
如今太子身在吏部,看上去是个油水肥差,可实际上想要动手脚却也需要皇帝点头,应相手中又握着户部。
这一大家子,倒也算得上是富可敌半国,毁就毁在手中没有兵马大权,否则以应皇贵妃的野心,现在早已让自己的儿子称了帝。
海伯是宫中的人精儿,沈浪这话一出便想通了其中深意,“这应相一家司马昭之心,怕是世人皆知了。”
“陛下就此一成年长子,宫中亦无能与应家抗衡的皇子贵妃,应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在云庆内外早已不是秘密,边关守卫军当中,除了张家是皇帝亲信,温家纯臣,怕是其中最为式微的刘家,早就已经心生了投靠之心...”
否则前两年又怎么会做出太子私会刘家未出阁嫡女之说,现下刘家尚未同太子结亲,天高皇帝远的,南浔又远离盛都,这背地里的事谁又说的准。
“那侯爷...咱们这....”
沈浪拍了拍怀里尚且年幼的孩子,笑道:“本候文不成武不就....你觉得这应家大公此番相邀,是打算看本候的笑话?”
海伯闻言,摇了摇头并不这么以为,低声道:“侯爷,如今夫人在军中连升三级谋了中郎将一职,若是再过两年,夫人在军中地位那将是另一番风景,如今温家就已经不容小觑,老奴以为这相爷恐怕是打得...”
沈浪,“海伯的意思是应相一脉到现在都还没对温家死心,想要继续拉拢温家?”
海伯点了点头,“恐怕太子一党正是此意。”
“可海伯,如今温家只有夫人一女,且已经同本候成了婚,如今更是孩子都已经有了,应丞相想拉拢温家的话,走联姻路子已然行不通.....再说,我那岳丈大人并无亲戚,母族父族皆无人,只要岳丈大人不点头,应相的手怎么都是无法伸进去的....”
“侯爷...你忘了?”海伯一脸笑意的摇了摇头,道:“温家虽然无人,可是侯爷...这不是还有您在呢?”
“哦?你的意思是应相拉拢温家不成,现在走怀柔政策,先将身在盛都的本候笼络过去?”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