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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气喘吁吁的跑着,而马车前头坐着两位面色不善的嬷嬷。
“你们是什么人?”
那婆子冷冷的瞧了眼孙筱茹,沉声恭敬的回道:“奴婢乃圣上为王妃亲自指派的教养嬷嬷,现下咱们已经出了皇宫,这外头人多眼杂,王妃身为亲王女眷不宜在外抛头露脸还是赶紧回马车里头去坐着的好。”
闻言,孙筱茹当即愣在了原地,“表哥....指派的教养嬷嬷??”
只见两位嬷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呵斥道:“瑞侧妃慎言!陛下乃当今天子,自古嫡庶有别,王妃不过是丞相府庶出女所生,父家更只是个五品小官,又有何身份同圣上论兄称妹!莫说是王爷,就是如今的丞相都不敢如此称呼陛下!”
孙筱茹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自从她两年前入宫见过陛下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数不清的荣宠,已经许久没有人用这般语气呵斥她。
在瑞王府中瑞王的正妃都不敢用这般语气这般姿态同她说话,若不是当年在御花园中算计错了人,如今的她可就是万人之上后宫里独宠无二的皇后娘娘!而不是那混账纨绔瑞王的侧妃!
孙筱茹听着外头嬷嬷还在厉声训斥,不由得红了眼眶,“嬷嬷,陛下若是知道嬷嬷这般说筱茹,还不知....”
话还没说完,外头的嬷嬷就截住了话头。
“侧妃,老奴今日出宫之时,陛下特意嘱咐过了,如今侧妃已是成了婚的妇人,自古官家命妇无召不得入宫,一会儿回瑞王府了还请侧妃交出陛下前些日子赐予的出宫令牌。”
嬷嬷话音一落,孙筱茹脸上的表情便再也绷不住了!
今日那人是抽了什么疯,先是将小李公公在她面前杖毙不说,竟见也不见她就把她送出了宫,现下更是要收回她可随意出入皇宫的特权。
这可怎么是好!?今日她进宫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那‘远房’的‘表亲’在京城中谋个官位。
如今可好,官位没有谋着倒是将自己搭了进去!
孙筱茹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无可奈何,今日出师不利,明日母亲过来还不知该如何交代,都怪那该死瑞王若不是他!
她怎么会落到今日的田地!
孙筱茹心里如何恨如何恼,外头的嬷嬷全当不知,现在这点儿‘委屈’对在宫里活了十多年的老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瑞王侧妃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晚上,沈浪召来了禁卫军统领以及皇帝专属的影卫,亲自拟了一份名单交于二人。
“这名单上面的官员无论职位高低,不论前宅后宅,每日的动向朕都要知晓。”说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影卫头子,“你手上的名单,限你半月之内找到他们通敌叛国的证据。”
二人一听通敌叛国四个字浑身一激灵,整个人精神都崩了起来。
那禁卫军统领乃三品大将负责皇宫内外安全,只不过上一世,原主听信孙筱茹的‘哭诉’认为其女恶毒善妒,谋害当时被封为郡主的孙筱茹,当即下令一杯毒酒赐死了禁军统领唯一的女儿。
这也为后来禁卫军统领叛变埋下了伏笔,正因为有孙筱茹这个搅屎棍在,原主身边忠良全无,众叛亲离。
只是现在....沈浪看了眼那禁卫军统领,时间线若是没有错,今日孙筱茹进宫便是因为前几日的宴会上,统领之女在席间刺了孙筱茹几句,让她拿住了话柄今日特意进宫‘哭诉委屈’来了,顺便再提出让她那‘外邦亲戚’入朝为官。
“这个女人真是好深的算计,哭一哭,闹一闹,全家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不过这升的可不是她们孙家的天,而是呼兰氏族的天。]
呼兰乃庆国邻邦,地广辽阔可也天寒地冻,物少人稀,常年靠洗劫周边小国谋生,比那蛮子国还蛮子。
而原主这看起来柔弱不能自已的‘表妹’便是那呼兰王子同他那庶出的姨母婚内苟且所生之女,身上流着的也非庆国血脉。
刚才沈浪交出去的便是孙筱茹那些‘远房表亲’在京城的落脚点,只要时刻掌握了这些人的动向,小小呼兰他一介战神还能怕了它不成。
[哇哇,宿主,区区小国灭了它!]
沈浪笑了笑,“灭自然是要灭的,但朝中的蛀牙也要清理,否则我在前线带兵杀敌,后方京城起火了怎么办?”
原主这个只有恋爱脑,肩上没有半分当皇帝的责任,庆国百姓遇见这么一个皇帝何其不幸。
也就是瑞王的父亲,老王爷威名远播,只要他还活着驻守着边关,周边这些小国才不敢放肆。
庆国才有这海乐升平,国泰民安的一幕。
只不过这一切让上一辈子的原主给毁了罢了。
想到这儿,沈浪看了眼禁军统领,缓声道:“叶统领...”
“微臣在。”
“前几日偶然听闻,叶统领家中小女快要及笄了?”
叶统领听了沈浪这话整个人愣了愣,随即连忙跪下,“小女明年二月才及笄...只不过小女生性顽劣,尚不知事...”
沈浪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倒也不怪这叶统领反应过激,除了那些想要光耀门楣的世族或为了自家前程的官员会选择将府中子女送进宫中以外。
谁不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宫之中杀人于无形....
“瞧把你给急的,朕在你眼中这般骇人?”
叶统领连忙摇头,“微臣不是此意,只是微臣家中只得此一女,从小刁蛮任性不通礼数惯了....”
沈浪摇了摇头,“俗话说虎父无犬女,在你这儿就是虎父,到了孩子那儿就成了顽劣?”
“微臣....”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此事交由你们负责朕就安心了。”
“是。”
两人下去后,148才跳了出来,问道:[宿主,你问人家女儿多大干什么?]
“上辈子原主不分青红皂白害了人家女子,这一世若是不替她寻个可靠的夫家,岂不是时不时的要被孙筱茹拖出来哭上一哭?害上一害?”
沈浪自是知晓那姑娘不过是个性子豪放直爽,微有些泼辣罢了,同那孙筱茹那等孱弱无骨之流定然不是一丘之貉。
孙筱茹从小被呼兰人培养的工于心计,善于算计,这京城中哪家名声比她好,才情学问胜过她的闺秀没被她算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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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之后,沈浪不得不夸赞了一番原主的‘痴情’,也幸得是他对孙筱茹得到的‘痴情’让后宫空悬无人。
否则他来了以后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后宫纷争,如今倒也省事了一桩。
喜公公的身子在被沈浪接回来,赏了不少名贵药材养着之后,孱弱的身子骨倒也显得硬朗了些。
皇宫是什么地方,见风使舵风吹草动最为灵敏的地方,没过两日,喜公公便悉数清算了宫中仗势欺人的奴才们。
有了喜公公在,沈浪拔出皇宫之内呼兰的探子倒也省事儿了许多。
只是他这脑子一清醒了,慈宁宫那边儿就来了人。
“陛下,太后娘娘听闻近日来陛下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