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日记的。”这时鹿姚姚竟还想着道歉。
    “不用和我道歉，本来就打算求完婚告诉你的，日记也要给你看的。”他温柔道，又有些懊恼，“早知道会让你难过，就不拿出来了。”
    “不是难过，我不难过，就是有点生气。”鹿姚姚撅着嘴哼了一声。
    “生气？”沈焕清莫名心慌，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要发生了吗？
    他开口问鹿姚姚，话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小心翼翼，“是不是觉得我那样像个变态？一直偷偷看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鹿姚姚的表情，发现她变得严肃，就更觉得自己做错了，愈加慌乱，“对不起，我不想的，但我忍不住，你别生气行不行？”
    “要我怎样你才”话未完，他被堵上了唇。
    “傻子，骗你的。”鹿姚姚的话透过两人唇间的缝隙传到沈焕清耳中，顿时让他一颗慌乱的心定了下来。
    两人吻得舍不得分离，直到肚子又发出一声饥饿的抗议，方才分开。
    “等我吃饱了，你再慢慢讲给我听，好吗？”鹿姚姚勾着他脖子。
    “好，你说什么都好。”
    ……
    沈焕清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方才五岁。他的父母是车祸去世，由他亲眼目睹。
    驾驶座的父亲和副驾上的母亲都拼尽全力护着他。
    他们的血滴到他的脸上，手上，脚上，身体各处都是爸爸妈妈的血。
    五岁的他很多事情都记不住，车祸的画面却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他常常梦见那时的画面，惊醒时再无声地呜咽。
    在福利院的时候，他不吵不闹，听话得仿佛是个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好人家的乖宝宝。
    院长愈加觉得这是自闭的倾向，奈何换了好几个心理医生也不见多大好转。
    断断续续在福利院呆了一年，院长决定尽早替他寻户好人家让他能够感受到父爱母爱，或许能让他走出来。
    一开始寻的是个有钱的人家，女主人温婉，男主人耐心，沈焕清在福利院一年已经习惯了，尽管不太愿意去，却没有违背院长的意思。
    沈焕清去了新的地方，新的爸妈确实对他很好，即使他不爱说话也给他买了很多东西。
    可惜他在那里呆了大半年就偷偷跑回了福利院。
    因为他知道新妈妈有宝宝了，他还知道新爸爸说他不爱说话，想将他送走。
    在他们送走他之前，他自己先跑了。
    寻的第二户人家，是个小康家庭，男的是教师，女的是音乐家，只是他又没在那里待下去。
    因为那男人有暴力倾向，会打孩子。
    再之后，无论院长怎么替他寻人家他也不肯去了。
    沈焕清继续呆在福利院。
    他不爱说话，也不和小朋友们玩，却独得院长的疼爱，就连在找新的爸爸妈妈这件事上院长也更上心，有小孩早看不惯他，便撺掇着大家一起孤立他。
    背着院长偷偷整蛊他是常事，而他也是不爱说的，常常吃不少闷亏。
    又是一次被一群小孩奚落，等他们都走开，沈焕清依旧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
    他不过是不想和他们计较罢了，一群臭屁孩，根本就不值得他在意。
    都是群没胆子的，不敢动真格，除了推他，抹花他的脸，还会干什么呢。
    “小哥哥。”一道稚嫩的女声响起。
    唤起了沈焕清的神思。
    循着目光望去，便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圆嘟嘟的脸蛋，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小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她又撅着嘴问，带着点委屈，不过那点委屈很快消失，转而浮现出别样的情绪。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小哥哥为什么不还手啊？”她的声音脆糯糯的。
    沈焕清很久没听见这么好听的声音了，有些愣住，忘了要怎么回话，也忘了从地上爬起来。
    “我拉你起来吧哥哥。”
    看着面前多出的软乎乎的手，沈焕清就那样莫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任他拉了起来。
    “我叫鹿姚姚，是小鹿的鹿哦。你叫什么名字呢？”
    “瑶瑶！你怎么到处乱跑！”不远处传来大人的声音，听着有些慌张。
    鹿姚姚将他拉起来后，还拽着他的手，她上前，他便不得不跟着一起走到年轻女人面前。
    “妈妈，我看见这个小哥哥被人欺负了，就忍不住过来了，不是故意乱跑的哦。”她乖乖解释。
    “这样啊，妈妈知道了，下次不能自己到处乱跑了知道吗？”鹿母看了面前的穿着福利院衣服的小男孩一眼，又耐心教鹿姚姚。
    “我知道啦，妈妈。”鹿姚姚乖乖点头，又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们能把棉花糖给哥哥吗？”
    “好，把棉花糖给哥哥。”鹿母把棉花糖交到小男孩手上，看着他有些脏兮兮的小脸，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