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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怎么跑到这里蹲着?”江元野出来时看了时间,不是林酒早来了,是他训练忘了点儿,他把林酒拉起来,伸手捏林酒的脸:“下回叫我。”
但不管江元野怎么说,林酒从来都不叫他,每一次江元野忙起来的时候他都蹲在一边看着,等江元野忙完。
江元野捏他的时候,他就点着头,一边点头一边扑进他怀里,拿脑袋顶江元野的锁骨:“去看电影。”
江元野就把什么都忘到脑后了,抱着人就往外走,开车去找吃饭的地方,吃完了林酒抱着奶茶,江元野抱着爆米花,拿着票和3D眼镜,带着人进了看电影的影厅。
进去的时候,林酒正喝奶茶喝的开心,喝完了,高高兴兴的蹦起来亲了江元野一口。
江元野笑着揽住了他的腰。
俩人进门,撞上了个熟悉的人影儿。
对方不认识林酒,但认识江元野,一见到江元野惊得退后了半步,林酒一抬脑袋,发现是个眼熟的大姐姐,他定定的看了两眼,才认出来是白家后来嫁给江父的那个女人。
她比林艳秋年轻很多,今天的打扮更像是一个大学生,跟一个女孩子手拉手一起出来看电影,应该是闺蜜。
只是林酒很久不理江家的事,也很久不见林艳秋,已经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说是互相撞上,但其实也是彼此擦肩而过,等林酒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了。
林酒不太自然的看向江元野,眨巴着眼睛,无声的询问他。
他跟江元野在一起到现在满打满算两个多月,好像还没到能对彼此父母坦诚相待的地步,而且被这个白家的人撞见,总觉得怪怪的。
江元野亲了一下林酒的侧脸,然后拉着人进了影厅,用行动回答了他。
第74章 恋爱日
江父知道江元野跟林酒的事儿的时候, 学校里已经放寒假了。
林酒放假前就嚷嚷着想回G城,江元野早早的定好了票,俩人裹得严严实实赶一大早的飞机, 江元野下了飞机就接到了江父的电话。
手机一开机, 江元野瞥见了一片红, 他还没等划开屏幕,手机就响了。
由此可见,江父是一直在打江元野的电话, 江元野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下了飞机就接到了。
彼时林酒正走在后头,他晕机,下飞机的时候晕乎乎的, 整个人都提不起力气来,江元野一手提着行李, 一手抓着林酒胳膊,腾不出多余的手来,只好暂且站住,一边伸手拍了拍林酒的后背,林酒顺势趴进他怀里,俩人黏糊在机场角落里,江元野才接通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 江父的吼声就炸了出来。
其实江元野都没听清楚江父到底在喊些什么玩意儿,突然炸开的吼声让林酒不适的动了动脑袋, 江元野直接就给掐断了, 然后就是拉黑一条龙。
江元野不同于一般的富二代,他手里有钱脑袋有病,从来不把江父放在眼里, 挂了电话之后还没忘亲林酒一下,低声和他说:“兴许是犯病了,不用管。”
林酒蹭了蹭他的胸口,没说话。
关于江元野和江父之间的事儿林酒一向不多问,他自认为掺和了尴尬,所以哪怕知道他们是在吵架,他也只是默默的点头。
他相信江元野处理的来。
他们从机场出来之后,又在机场外面打了车,他们到的地方不是G城,是F市,G城没有机场,想回G城,只有从F市打车,坐上两个小时的车回去。
G城偏远,北风又冷,出租车里轰着暖气,林酒昏昏欲睡的靠在江元野的肩膀上,江元野倒是对四周格外有兴趣,一直盯着窗外看。
但实际上,飘过车窗外的景色和别处似乎也没什么不同,这世界上所有的风景似乎都很相似,远处山峦重叠,G城已经开始下雪了,远处一片白色,江元野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不同。
就是这样的地方,养出了林酒这么个大宝贝儿。
江元野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了林酒住的地方。
重回故土,林酒高兴得不行,虽然下车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但走起来的时候还是蹦跶的,他们的出租车直接停在了火车站口,付了车费后,他们俩手扯手的往外走。
彼时正是冬日冷冽,林酒跟江元野走在一起,俩人黏糊的不行,走到姥姥家的破旧小区前,江元野还问:“见到了姥姥要怎么介绍我?”
小区很破旧,但很熟悉,连空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林酒踩着靴子,不好意思的扯了扯他的胳膊,轻声说:“我怕老人家接受不了,就说是同学好不好?”
他知道委屈江元野了,所以显得越发殷勤。
江元野倒是无所谓,他因为舅舅也亏待过林酒,在亲情这方面,谁都有些割不断的牵扯,林酒姥姥岁数大了,人都没几年了,没必要给老人家添堵。
“随意你。”江元野用额头顶着他的脸,笑着说:“那晚上同学要跟你睡一张床。”
林酒抱着他的胳膊不说话,只是在四周没人的时候,踮起脚飞快的亲了他一下。
第75章 日日日日日日常
他们回姥姥家的时候, 姥姥家里正热闹着。
林酒的姥姥姥爷是很和善的长辈,在林家有极高威望——这个威望就体现在逢年过节,肯定有人提着自家种的大白菜和山核桃来上门送礼, 跟姥姥姥爷扯一扯早些年大家一起苞米地里刨食的痛苦日子, 然后再夸一夸您俩真是生了个好闺女, 现在享福啦之类的。
一般这个时候,俩老人家都会很高兴。
人岁数大了,就会怀念过去的峥嵘岁月, 林姥爷极爱吹嘘自己当年扛着锄头一夜锄尽全村草的光辉事迹,这跟将军提着酒杯说自己一个人一把刀一晚上把一万匈奴脑袋都砍完了的吹牛程度差不多,林酒拿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林姥爷正跟老朋友叹息:“人老了, 不行了,现在一天也就陇二亩地。”
林酒推门进来, 门板发出“嘎吱”一声响。
姥姥和姥爷住的是前几年新买的房子,林艳秋从不苛待老人,再者说,G城一个一百平的房子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多万,也就她一个包的钱。
北方的房子地暖灼人,一进来就是一股热气。
他才一进门来,姥爷就站起身来, 嘴里面念叨着“哎呦比说的时间回来的早了一点儿”,然后就过来接他的东西。
林酒回来的事情提前跟两个老人家说过, 姥爷才一开口, 姥姥提着铲子就从厨房出来,一句“小酒儿回来了”才刚喊出来,就看见林酒身后又跟进来个人。
那人长得颇高, 比林酒高出一个头来,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衣,细看跟林酒还是一个款式,大冬天也不带帽子,露出一头白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