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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会儿吧。”
叶怀秋睁着迷蒙的眼盯着我,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怎么了?”
“舒服。”他趴在我怀里叹气,“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
我想起昨晚他跟我说的那些事,又开始心疼。
“以后天天这么睡。”
叶怀秋笑,亲我的锁骨,然后说:“周籍,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你说。”他一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立刻开始紧张,总怕他要说出打算立刻这样的话。
“我饿了。”
我们看着对方,我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
“唔?干吗啊?”叶怀秋挣扎了一下,使劲儿往我怀里钻。
“你故意吓唬我?”我说,“迟早让你吓出心脏病。”
他拉住我的手,跟我十指紧扣:“你害怕?在怕什么?”
我没说话。
我没法告诉他,我怕他走,怕他真的是在骗我。
这显得我很没出息,不值得依靠。
“你再睡会儿,”我说,“我去做早餐。”
“我和你一起。”叶怀秋伸出一只脚,试了试被窝外面的温度,“算了,你自己去吧。”
像小孩儿似的,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给他盖好被子,下了床,叶怀秋躺在那儿看我,然后说:“周籍,你以前真没跟别人做过啊?”
我在睡衣外面又套了一件毛衣开衫,供暖前的这几天实在太难熬了。
“怎么?我这么不可信吗?”
“不是,”叶怀秋笑,人往被子里躲,他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我说,“我还在回味,很舒服。”
一大早说这样的话,我真的根本无力招架。
十几岁的叶怀秋就知道怎么勾我,到了三十出头,更是一句话就让我起火。
我这算是老房子着火不?
我走回床边,俯身亲他,同时手伸进被窝故意摸了他一下。
我那么一摸,他立刻在被子里扭动得像条鱼,笑着求饶,让我快去做饭。
“我去做饭,”我又亲他,发现怎么都亲不够,好像恨不得用一天的时间把之前浪费掉的十几年都补回来,“你继续回味。”
叶怀秋害羞了,直接整个人都缩回了被窝里。
我的手还在被子里,他钻进被窝,亲了一下我的手。
从卧室出去的时候,我一点儿都没有一个失业男人该有的沮丧,相反的,想到周末不用再去加班,可以跟喜欢的人尽情腻歪,挺痛快的。
打小我妈就说我没什么野心,这么看来,我妈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
我没什么野心,就想一日三餐,一间屋子两个人。
我煮了皮蛋瘦肉粥,那一盒松花蛋是昨天叶怀秋买回来的,我当时问他打算怎么吃,他说:“不知道,我没吃过。”
煮粥的时候,我突然在想,过去那些年叶怀秋过得辛苦,没去过的地方以后我带他去,没吃过的东西以后我做给他吃,我不会做的,我们就花钱买。
我想起他的工作室,觉得很遗憾。
翡翠岛。
这名字起得多好听。
我甚至开始想象有一天他的工作室真的能办起来,翡翠岛的房子交了钥匙,我们一起装修,或许我还能跟他学学手艺,以后他就是我师傅。
“周籍。”
我正想入非非,叶怀秋竟然来了厨房。
我赶紧过去抱住他:“不是怕冷吗?怎么过来了?”
叶怀秋贴着我取暖:“我怕你太想我,所以就过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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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19 08:35 a.m.
33
这是我第一次在做早餐的时候有人陪着。
当然,平时上班我其实也懒得做,不只是早餐,晚餐也一样,一个生活没有做饭的动力,早上就出门随便吃一口,晚上家楼下有的是小餐馆。最多周末休息的时候在家琢磨着做一顿,像是刻意在练厨艺,怕长时间不做手生。
为什么怕手生呢?
说到底是怕有一天真的需要做给某个人吃的时候,他会觉得我厨艺差。
我把火调小,搂着叶怀秋回去披了件衣服。
“快供暖了,”我说,“我家这小区冬天供暖不错的。”
我的潜台词是,他可以放心住进来,冬天会很暖和。
叶怀秋跟我一起站在灶台边,小火熬粥,悠闲自在地聊天。
他说他喜欢皮蛋瘦肉粥,小时候他爸偶尔会做给他,特别好吃,可惜他自己不会做,每次馋了就点外卖,每次点的都不是同一家,试了那么多也没有一家让他觉得味道是对的。
不是味道不好,是不对。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尝尝我做的。”我亲了他一下,“要是觉得也不对,我下次调整配料,我们慢慢试。”
叶怀秋看着我笑,然后转过去打了个喷嚏。
“有人想我了。”叶怀秋揉了揉鼻子说。
“我。”
他倚在旁边笑:“别闹。”
“真的,”我说,“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但确实是这样。”
叶怀秋盯着我,过了会儿才说:“我信啊。”
确实是这样。
哪怕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但还是觉得思念止不住地往外溢,想一直看着他,怎么都看不够。
早餐的粥煮好,我们面对面坐着,像每一户寻常人家里的寻常伴侣,安静地吃着早餐。
叶怀秋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深秋的阳光从厨房狭小的窗挤进来,刚好落在他身上。
今天天气很好。
“今天天气真好,”叶怀秋说,“待会儿带我回学校看看吧。”
他补了一句:“旧校址,我得去看看咱们俩暧昧萌芽的地方,十几年了,是不是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我告诉他一切其实都没怎么变,没告诉他我几乎两三个月就会转到那边去走走。
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管得严,校外人员一律不可以进入,但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大门锁着,后门的铁门都被人拆了偷走了,那地方都快成附近那些人遛弯的小公园了。
我们俩吃完饭又抱着亲了一会儿才去洗漱,两个人并肩站在并不宽敞的洗手间,单人的洗脸池变得有些不够用。
我问他:“嫌我穷吗?”
叶怀秋笑:“说得好像我有资格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