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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是沪都,距离承平千里之遥,她的父母亲都不在身旁。她明白他责无旁贷,却没料到自己竟真的跟孙茵踏上了同一条路。战火硝烟背后,有人默默地死去,连句墓志铭也无。
她默默地推开报纸,越发的心灰意冷。
“按说你没能牵制住周庆余,让他跑回了承平,我该立刻杀了你。但谢家公子发了话,要保你平安。他倒是个长情人,几年了仍是对你念念不忘。照我看,他比周庆余不知好上多少倍,大哥为了所谓大局,连你的安危也不顾,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何况那姓柯的戏子,借着为大哥送情报一路歪缠,两个人的事传的人尽皆知,周家的脸早给他丢尽了。嫂子不如随我们一起走。”
温言也听出了些味道,柯颂月一事,她大约是冤枉了周庆余。
【第十九章】
chapter 19
不期然屋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影,温言仔细一瞧,竟然是消失了三年多的谢铎。三年时间没给他带来多少变化,看着她的眼神仍旧殷切而专注,只不过眼角却有了终日奔波的岁月痕迹。而温言望着这张脸,心中早已泛不起一丝波澜。
周显余自觉多余,便退出了房间。撤退在即,他还有未竟之事,说服温言随行的重任也就交到了谢铎手上。
温言在他眼里是枚好棋,单凭她一个就钳制住谢铎与周庆余两个人,虽然她在周庆余心里不见得有多大分量,但两兵对垒,却能令他投鼠忌器。而谢铎父亲年长,谢家大权逐渐落在谢铎手里,日后财力支持还多有仰仗。
所以说服温言心甘情愿地跟他们一起撤退,成了首要任务。
谢铎将当初的一切都解释清了,只是在温言看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孙永昌与孙家是表亲,温言是晓得的,并且还利用这层关系救过周庆余。孙永昌驻军承平。谢家在财力上给予的支持,旁人自然也比不得。
三年前,周庆余潜入承平,险些命丧孙永昌之手,是温言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命,助他成功逃离承平。随后,杨师长又带兵倒戈。一夜之间,孙部颓势毕现。
孙永昌自知大势已去,撤离承平是迟早的事,便叫谢家率先离开承平,另起炉灶,为的是保存实力,以图后计。
谢家就是在儿子成婚当天得着孙永昌指示的。仪式未成,温言是否同谢家一心是个未知数,何况谢家此去不是游山玩水,少不得要折腾一番,这辈子能不能回承平也难说了,让温言跟着离开,她父母亲哪里舍得?稍一衡量,便做了悔婚的决定。
“我势必随父亲离开,别无他选,但阿言你不同,你有的选择。你自小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才一成婚就远走他乡,我于心不忍。本打算待局势稳定再回来找你,没想到你先一步成了婚。”
“你问都不问,就断定我不愿随你走?”温言只觉得可笑,少时心怀爱意,将一颗拳拳之心交付,恨不能为他去死,才好成全了一段爱情佳话。终究时过境迁,再想起来只觉得当初年少荒唐,只余叹息,“算了,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阿言,有意义。既然你来了沪都,不如趁此机会,跟我回南垣,我们重新开始。父亲知道了,也一定会为咱们高兴。” 他说着便不自禁地向她走去,她却先一步退开去,不给他任何亲近的机会。
“谢铎,我成婚了,是有丈夫的人。”
“阿言,我不在乎。你一向有主见,也不屈从于世俗。何况到了南垣,有谁会追问你的过去?”
“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爱他。不管往后发生什么,我都……”
“我不信!你们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分明是他强娶……”
她不给他机会多说,低声斥他,“谢铎!我再说一遍,我爱他。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没有半分虚假。曾经种种,在我看来都是过往烟云,劝你都忘了罢。”
谢铎怎么也不肯相信,温言竟这样轻易就忘了他。他还对她念念不忘,她却已经另觅他人,这不公平。
他走的有些失魂落魄,临出门又道:“阿言,如今你落在周显余手里,想脱身怕是不容易。周庆余回承平主持大局,他也不会多留。你势必要随我们一起去南垣,不如表现的顺从些,也好少受些委屈。”
见过谢铎,温言才相信“因果”二字,竟不是前人随口一说。如果当初不是她助周庆余脱困,孙永昌与周部一役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也许她早已经同谢铎成婚,也就不会有周庆余驻军承平,后又同她成婚的事了。
仿佛冥冥之中,命运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