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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容瑾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套着法兰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视力也逐渐恢复了些,勉强能看清法兰的脸了。此时后者正一脸戏谑地笑着,看着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动物。
“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你的血,似乎味道很好。”法兰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凑到容瑾的颈窝里,贴在他的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芬芳的香味立刻刺激得他红了眼睛,他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撕开容瑾的衣领,一口咬了下去。
容瑾皱起眉,强行压住即将破口而出的痛呼,被法兰推到身后的墙壁上,身体里仅剩的温度也迅速降低。
太美味了。
法兰的双眼发红,贪婪地吸食着容瑾的血液,丝毫不节制。直到察觉到身下的人气息逐渐微弱,这才不甘不愿地停了下来,冷眼看着容瑾。
他还需要这个人类来牵制Aioson,暂时还不能让他死了。
Aioson应该以为自己的爱人已经死了,最近疯了似的到处追杀他。血猎也千里迢迢地从华国赶到了D国,魔党现在腹背受敌,据点也被这群疯狗捣毁了很多,剩下的改造吸血鬼只剩几百只了。密党又追得紧,他们没法去捕获新的人类进行改造。
他们将人改造成吸血鬼时,用的不是传统的初拥方式,而是直接在人类的体内注入血族的血。血族的血对人类而言无疑是一种剧毒,被注入血液的人类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就变成了嗜血的恶鬼。他们没有作为人类时的记忆,惧怕阳光,贪婪且不知节制,战斗力比一般的吸血鬼还要强。这种生物兵器,毫无疑问是很好的武器。法兰一直想一统血族,只要这种兵器达到一定数量,绝对可以碾压所有氏族。
不过改造后的吸血鬼完全是凭靠几率的,在实验的过程中,法兰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
血液越是香甜的人类,变成强大的吸血鬼的可能性越高。之前他派出去的全都是低等的试验品,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全都是改造得很成功的吸血鬼。一只就足以与活了两百年以上的吸血鬼相媲美。
这个容瑾的血液这么香甜,如果改造成吸血鬼的话,一定是一个很好用的武器。
法兰盯着半死不活的容瑾,若有所思。
再次醒过来时,周围已经换了个地方。
容瑾缓慢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呼出一口气。
还好,他还活着。之前被法兰吸血时,那种痛楚让他以为自己就要那样死掉了,但是没想到的是,法兰最后竟然放过了他。他现在也不觉得饿,应该是昏迷的时候被人喂了东西填肚子。
周围的环境依旧不太好,但是比起一开始那个潮湿的监狱,已经好了很多。房间很昏暗,但也有光透进来。门板是一块厚重的大铁块,推上去纹丝不动,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屋子大概五十平米,有一个卫生间,还有一张床,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容瑾的四肢还是拴着粗重的铁链,细嫩的皮肤已经被磨破了,血淋淋的,看上去惨不忍睹。
容瑾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墙壁上,用后脑勺抵着墙面,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他还活着,那就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去见娄傅言。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也不知道娄傅言是否知道他还活着,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他根本无从得知。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只能凭借射进来的光线判断究竟过了多少天。
容瑾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包括手机手表,全身上下除了自己一个人,就剩下几件无法御寒的衣服。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这个屋子冷得要死,冻得他瑟瑟发抖。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容瑾只能尽力蜷缩起来。他一直发着烧,连续很多天也没有得到医治,越烧越严重,到了后来昏昏沉沉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门板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可以从外面打开。每天中午都会有人给他送饭,馒头和咸菜,还有一小碗汤,一天就那么一顿。容瑾不太想吃敌人施舍的食物,但是为了成功地逃出去,还是咬咬牙全都吃掉了。
第一百零七章 生不如死
第一百零七章 生不如死
或许是他太顽强,发了几天的高烧之后,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只不过身上的伤痕还在。之前在海里游泳时,他的腿被划破了,现在撩起裤管,就能看到一条又长又狰狞的伤疤。那天被法兰吸血的地方也迟迟好不了。容瑾摸了摸耳垂,确定两个耳钉都在,这才放下心来。
以前他的恢复能力明明很好,不知为什么,最近却慢了下来,甚至比他以前遇见娄傅言之前还要慢。
这样被囚禁了很多天,大概一周左右后,法兰又来了。
容瑾没法判断他被关在了哪里,大概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水流声、说话声,亦或是动物的鸣叫声,统统都没有。就连仅有的光线都是从铁门的缝隙里照射进来的。要是普通人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这么多天,恐怕早就发疯了。
容瑾觉得自己的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能让他支撑这么久的,除了想见娄傅言的心以外,还有本能的求生欲。
法兰进入房间时,容瑾正无精打采地靠在墙壁上。他的皮肤被身上的镣铐磨伤,然后愈合,再次磨伤,再愈合,如此循环往复,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一踏入屋子里,法兰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血液香味。他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把容瑾吸个干净的想法,走过去,一把把容瑾从地上提起来。
容瑾只是微微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就无力的垂下脑袋,任他摆弄。
“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Aioson对你念念不忘。只可惜……”法兰的手指轻轻拂过容瑾的面颊,留下丝丝凉意。容瑾觉得恶心,他冰凉的手指就像滑腻的蛇一样,从他身上划过去,又腥又臭。只可惜他没有力气,也无法挣脱法兰的钳制。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法兰也不恼。他直接提起容瑾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他从房间里扯出来。容瑾踉跄几步,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地下室里,之前在门缝里看到的光,大概也只是电灯发出来的光亮。
守在周围的都是魔党的血族,一个个双眼血红,与密党的瞳孔大不相同。容瑾隐约记得之前娄傅言说过,长时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