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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就如同做了一场奇怪的梦一般。
郁良低头看着右手里的白色药瓶,他注视着“小良的退烧药”这几个字陷入了沉思,黑色的眼眸也越显的幽暗。
有人会关心他吗?
真的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吗?
还是……这只不过是别人的恶作剧。
过了一会儿,郁良看了一眼时间后,他走到垃圾桶旁犹豫了片刻,最后他还是转身将白色药瓶放到了抽屉里。
郁良洗漱完后,背上书包走出了家门。临走之前,郁良竖起了校服的衣领,遮住了他脖颈处黑紫色的烫伤。
郁良在镜子前检查片刻后,觉得没有问题,他才推开了那一扇破败的防盗门。
这是郁爸发病的时候拿滚烫的热水泼在郁良脖子上留下的。一直苟且活着的郁良真正在意的事情很少,但脖子上的烫伤算一件。
他不想让那个人看见……
*
破旧的楼道内,楼梯和扶手上都留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地面上随处可见的塑料水瓶和烟头,墙壁上各种小广告。
已经习惯的郁良迈着修长的腿走出了楼道,穿着单薄的外套的他迎着寒风向前走去。
昨夜大雨过后,又下起了大雪,雪盖在薄冰之上。
少年本就有些病态白的肌肤在雪的衬托下更显冷白。
郁良呼出气在空中成了白白的雾气,他停下脚步,望向停在一侧人行道旁的自行车。
路牙旁停着几辆自行车,因为昨夜大雪的缘故,自行车车座和车把上都落了一层雪。
郁良郁色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辆自行车上,他的目光逐渐照进了一点点的光芒。
郁良走到一辆浅蓝色的自行车前,他记得有个少女用冻红的指尖轻轻排掉落雪……
他伸出触碰着自行车座位上的雪花,有些雪花开始消融,有的雪花被他挥落到了地上。
郁良将自行车上的雪花都清理了,他指尖被冻的没有了什么知觉,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天气,那个少女并不会骑车,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想去……帮忙。
夹着雪花的寒风挂过,郁良下意识的抓紧衣领,将他的伤疤紧紧的掩盖住。
郁良驻留了一会儿,清瘦的少年又逆着寒风向前走去。
*
起晚还要赶车的白糖在白妈的絮叨下,急匆匆的除了家门。
昨夜下的那场雪很大,尽管一早就有环卫工人清扫地上的积雪,但白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搭乘公家车。
白糖小跑着转过转角,她余光瞟到了什么,不由的脚步一顿。
白糖回头看去,她经常骑着上下学的自行车停在雪地里,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反常的是,其他自行车上都有一层不算薄的落雪,唯有她一人的自行车上干干净净,完全不像经历过一场风雪后的样子。
白糖好奇的走了过去,她来回看了看她的自行车的周围,除了地上有些很模糊的鞋印外,再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了。
是有谁帮她打扫了自行车上的落雪了吗?
爸爸和妈妈现在都在家里,而且他们也没有出过门,应该不会是他们。
哪会是谁?
疑惑的白糖歪了歪头,可是她现在赶时间,只能暂时将这件事先放在脑后。
白糖小跑着感到站牌处,刚好坐上了第一班公交车,到学校的时候也没有迟到。
*
一个早读都在犯瞌睡的白糖总算熬到了下课。
白糖刚打算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坐在她前排的彭小雨转过身来。
彭小雨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白糖,我这次月考考的好差啊。完了,我妈回去肯定会骂死我的。”
今天一早,班主任就将月考的成绩贴在了后黑板上。月考过后当然会有人欢喜有人愁。
白糖这次的成绩还可以,她拍了拍脸颊,阻止自己犯困,然后安慰着彭小雨。彭小雨是她在班里为数不多玩的很好的朋友。
彭小雨吸了吸鼻子,她有些羡慕的说,“要是我也和那谁一样就好了,翘课、不上晚自习也能考第一名。”
白糖闻言若有所思的看向坐在前面的少年,教室内就算有暖气,但还是有些冷,可是郁良只穿着单薄的校服。
白糖是高二分班后才和郁良做了同班同学,她对郁良了解的并不多,因为郁良平时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他有时候上课会趴在桌子上睡觉,他也会翘课,但这并不能阻止郁良次次考试得第一名。
可是班上的大多数同学都排斥郁良,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父亲,另外就是郁良不喜欢说话,十分阴郁,平时同学想借他的作业抄抄,他都不会同意,而且他还常常身上带伤,似乎经常和人打架。
同学们都很害怕他和他爸爸一样有暴力倾向,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坐同桌。
郁良孤零零的坐在前排,他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年,因为同学们都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