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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的时候你没来我伤心了好久。”
“是不是悠悠做错什么了?陆哥你别生气好不好?”陆橙悠说了没几句就哑了嗓子,“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要是生气不理我,我真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陆橙悠的态度放的很低,开口间有一种妹妹撒娇的感觉。
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分析话里的意思,哪哪都是漏洞。
柏乔淡淡道:“你还有养父母。”
这世上可不是只有血缘关系才能说是亲情,养父母辛苦把你照料长大,结果现在为了拉近和陆斯博的关系,说出这种话。
柏乔一时间都不知道陆橙悠到底在乎不在乎亲情了。
陆橙悠一噎,也是没想到柏乔连她养父母的事都知道,她看像陆斯博,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轻咳一声说:“陆哥你知道吗,你知道那个莫忘有多过分吗!他居然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晕了,未经我允许将我送回了我爸妈家!”
柏乔挑了挑眉,心道这人倒是有意思,莫忘动的手是没错,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陆斯博在后面指使,可陆橙悠愣是把陆斯博这个罪魁祸首摘出来,就为了让自己可以毫无嫌隙的继续贴近陆斯博?
也是够能屈能伸了。
陆橙悠那边还在继续娇滴滴的说着:“我睁开眼睛发现我不在国内,我都快吓死了。不过因此结识了殷大哥,我也挺开心的。”
陆斯博不理解这种天真憧憬,冷声说:“那你还回来干嘛?”
陆橙悠面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嘴角瞬间压了下来,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形象,只怕早就开口骂起来了。
“我当然是,舍不得哥哥。”
柏乔看着她那想咬牙切齿但又要维持自己形象,所以不能开口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
这人,跟个傻子似的。
这么一会的时间,陆橙悠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表情,笑着看向柏乔,说:“嫂子是想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呀?”
柏乔:“咳咳。”
“小心点。”陆斯博帮他拍了拍后背,说:“先进去吧。”
陆斯博这么一提起,陆橙悠也紧跟着说道:“诶呀,看我,都急晕了,外面这大热天的居然让你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快点进去吧,别在外面待着了。”
柏乔和陆斯博进去以后,陆橙悠站在最后,深吸了几口气,面上的笑已经完全消失不在。
她微微眯起双眸。
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不行是吧?
那就别怪我对你动手,是你自找的。
里面传来殷正轩的声音,“橙悠,过来招呼宾客。”
“来了殷大哥。”
柏乔和陆斯博坐在主桌上。
这一桌,除了他们两人,就是陆橙悠的养父养母。
养父养母见他们过来,先是对视一眼,随后,养母冲他们点了点头说:“您好,我是橙悠的养母,我叫李芝柔。”
“我叫程平。”
“您好,陆斯博。”陆斯博介绍到:“柏乔。”
李芝柔微微一笑,说:“我听橙悠说,你是她的哥哥?”
陆斯博说:“表哥。”
“表哥也是亲哥哥呀。”李芝柔倒没有在意陆斯博的可以纠正,说:“橙悠在家里的时候老是提起你,只是小时候我们不放心她自己离开家,我们又没有时间带她出国找你,所以就只能把她关在家里。”
“没想到,长大以后,她什么也没跟我们说,更没有商量,直接就来找你了。”说到这,李芝柔忍不住笑了两声,似乎因为女儿的调皮而感到好玩,“你说,这孩子跟你的感情得多深,才能过了我们养她这么久的感情。”
这话……
柏乔听着莫名刺耳。
怎么有一种,陆斯博命令陆橙悠从国外跑出来的感觉?
难道不是陆橙悠主动过来的吗?
原文中对养父养母的描写连寥寥几笔都没有,只知道陆橙悠小时候过的不好,要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眼下看着养母笑里藏刀,养父沉默不语的模样,柏乔放下咖啡杯,‘叮’的一声足以吸引两人的注意力,随后只听柏乔冷声冷语的说:“与其谈感情,倒不如说是天性凉薄。”
不等李芝柔说话,柏乔又说道:“在一起生活那么久的家人都可以随时抛弃,又哪来的感情。”
无非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又何必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呢?
李芝柔脸上的笑淡了些许,“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我们橙悠的不是了。”
“你心里有数。”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你也是橙悠的哥哥吗?只是,橙悠是陆家人,他的表哥也理应姓陆才是,柏……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
“在场的所有人你眼熟的有几个?陆橙悠是不是陆家人还未可知,毕竟她连族谱都没上,至于姓氏……”柏乔轻声一声,抿唇微笑道:“见识短浅就不必拿出来说了。”
‘啪’
程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长辈身份不是给你们拿来压人的。”
“这里总归还是在陆家。”陆斯博拿茶壶给柏乔倒了杯茶水,“二位还是收敛一些吧。”
柏乔想要闹,挨训的人听着就行了,陆斯博也不会管。
但是……谁允许你们还嘴了?
“喝口茶。”陆斯博轻轻吹凉表面茶水,小心递到了柏乔嘴边,“这是你最喜欢的茶叶,我特意让莫忘准备的,味道怎么样?”
柏乔说了半天也确实口渴,喝下茶水说:“好喝。”
程平见状,面露嫌弃,“粗鲁。”
喝茶要小口小口的细细品味,哪有这样大口喝,像是喝水一样?
这样不仅仅浪费了茶叶,更浪费了茶香!
陆斯博眉头一蹙,抬手便想找人把对方抬出去。
我爱人喝口水还要听你鄙夷?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柏乔却先一步按下他的手,笑着说:“理论和实践不一样。”
他能喝到这个茶,是‘实践’。
程平喝都没喝过,是‘理论’。
你连个茶水都买不起,还在我面前废话什么呢?
程平显然听懂了柏乔的言外之意,这脸色当即就变了,“你说谁买不起呢?!”
柏乔耸了耸肩,“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你——”
陆斯博冷声打断他的话,“我爱人累了,您二位先吃着,我带他回去休息。”
柏乔捏着空茶杯转了两圈,到底是没有掷出去。
上楼的时候,他听陆斯博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还有一章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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