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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
可那方家姐姐也跟我一样,每次见面时也没见母亲说她不像个女子。
想来在母亲心中真正的女子应如纪家姐姐那种,知书达礼型的。
所以相较于母亲的唠唠叨叨,我更喜欢跟着父亲舞刀弄枪的, 看着就爽快。
我十岁那年, 兄长十四,家里定下了他和纪姐姐的婚事。
虽然我觉得两人没见过几次面,甚至连话也没说上过几句,更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但所有人都看好这门婚事, 就连兄长都没说什么。
我便觉得应该是好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大约是春天的时候, 辽东爆发了战争,北方蛮夷全面侵入大周边境。
父亲奉旨前往镇压。
起初父亲并不打算让我跟着,但你有你的张良记,我有我的过墙梯,我还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不过因为年龄小,又是女娃娃,在辽东时虽和各叔叔伯伯们混个脸熟,真正的战场还是没机会上的,平日里也就跑跑腿。
而我接到父亲交待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就是去几千里外的一座城池接京城过来的监军。
这位监军停在了那座城,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往辽东前进半步,所以父亲为了顾全大局,无奈只能派人前去接应。
临行前,父亲忙于应敌,只是嘱咐我要万事小心。
我随口答应,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带着手下亲兵几十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了过去。
等我风尘仆仆的赶到,并没能第一时间见到监军,相反我在那城池里焦灼地等了近三天才被引见。
那人锦袍官靴,从脚底板到头发丝无一不精致讲究。面若好女,皮相极佳,细长白皙的手指端着一杯腾着热气的茶具,手边放着几块小巧的糕点,闻人来时,轻飘飘一瞥就能将人摄在原地。
反观我自己,在京城时有母亲看管,倒也不显,如今天高海阔任鸟飞,被父亲带着,由内而外的糙就散发了出来。
我马上和他说明了来意,并顺便问了一下他为何停下不前。
那监军只是随意看了我一眼,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东西一样,递给身侧人一个眼神。
一直杵在他身侧的仆人便跟我说了缘由。
我听完之后,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第二个反应就是撸起袖子先揍他丫的一顿。
就因为路不平不好走,受不了舟车劳顿,便在这城里逗留了大半个月。
亏我父亲还以为他是遇到什么天大的困难,还派人过来接他
我深知第二个反应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下意识决定撂挑子不干了。
哪成想还没出城,就被那监军的人追了上来,说他们大人要随着一起。
我本想拒绝,但又念着父亲的嘱托,还是硬着头皮停了下来,毕竟这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好办,自己可不能任性妄为。
但很快,我就后悔了。
出城不过一日,就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追杀。
在路上被莫名其妙的山匪拦,在路边茶摊被下迷药,临了还能看见提刀过来的店小二,就连夜间休息都能碰到黑衣人刺杀。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我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第一次推开了那位监军的门。
毕竟我们过来时,并没有遇到这些,现如今遇到,只能说明一件事,目标每每还都是同一个人。
那位监军姓安,是宫里的人,京城的大人物。
说不定就有那个看他不顺眼,想趁着次机会解决了的。
他见我进来也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张口问我:“是要走了吗?”
我摇了摇头,正准备像他打听一下,为什么那些人回追着他不放。
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
就听他说:“那些人是冲咱家来的,你要是怕,可以舍下我先离开。”
怕,我这十几年来就没怕过什么。再说这人其他什么时候怎么样我不管,但在这段时间在我把他送到辽东之前,就必须要全头全尾。
所以我也没怎么想,就张口打断了他。
说要走一起走,不会丢下你的。
他听了之后似乎很是诧异,又转头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才懒洋洋的应了声。
到处都是杀手,时刻都有人想取他的性命。既然要一起走,就要像个应对的法子。
经过多方商量,我们决定将人分成四波。
挑选三个人分别穿上监军的衣服,朝三个方向一同离开。
而真正的监军则由我和另两外武艺出众能力不出错的人,乔装打扮后行出发。
本来计划是很好的,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我好不容易说服挑剔的监军换上粗布短打,就有一群人冲了过来,直接把我们四人冲散了成了两拨。
天意弄人,我和那监军一起,为了在外行事方便还有幸得知了他的名字。
安辞。
因为被袭突然,只能大约猜到当初的队伍里有叛徒,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人这种情况,说好听了点也算是因祸得福,总之,我不是很悲观。
唯一头疼的就是安辞,这人养的娇贵走几步就喘,照他的速度能到辽东想必也要两个月后。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