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后脑勺看人。
    把自己彻底埋进被子的少年并没有对他这句话做出任何回应，姜焕心中失落，动作放轻，转身离开。
    他很快又进来，把营养剂和一些要服用的药物放在桌边，写下注意事项。
    一整晚，姜焕都没有睡死，半夜光脑收到讯号，他瞬间从床上起来，去对面房间。
    “抱我，去卫生间。”
    少年声音懒洋洋的，比之前那种冷漠又讥嘲的语气讨人喜欢得多。大概是憋久了？或者是闷在被子里不透气，脸上有些红晕，让人想起那些绵软的宠物幼崽，非常适合抱起来亲亲、哄一哄。
    姜焕这时又觉得侄子是个正常O了。
    至少还是很可爱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帮助对方解决生理需求后，少年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鸷起来，似乎整个人都在暴怒边缘徘徊。
    姜焕以为他要发火，准备用精神力安抚，只等来一声不屑的评价：
    “笨手笨脚。”
    “……”
    直到把对方放到床上，姜焕仍然在反思。
    难道自己帮忙脱裤子的时候，真的很迟钝？
    但他也从来没有帮任何人脱过裤子，姜临川是第一个。
    临川其实是因为双腿残疾，生活不能自理，才这样生气吧？
    想到这里，姜焕的心软成一团，酸涩难言，其中还掺杂玻璃渣，在心底划出隐秘痛意。
    要是没有发生这么多事，临川在父母关爱下长大，一定是个又甜又软的omega，扑在他怀里叫小叔叔。
    姜焕很快想起完全未动的营养剂，皱眉，重新进了姜临川房间。
    “谁让你进来的？”
    “没有我允许，你不许进来。”
    “你要服从长辈的命令。”姜焕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质问过了，随便换一个人，已经被精神力压制到跪地，但床上是他的omega小侄子，语气都温和不少。
    一个枕头砸过来。
    “……”姜焕随手接住，心情不太美妙，脸色微沉，直接道歉：
    “以后我会征得你的允许再进来，不要生气。”
    “那你可以出去了。”
    “我是想问营养剂……”
    “出去。”姜临川语气冷淡至极。
    姜焕像只被针对的大狗狗，手足无措，最终还是屈服了。
    他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问：
    “临川，我可以进来吗？”姜焕满怀期待。
    “不可以。”
    【姜焕怨气值加20】
    姜临川终于薅出一点羊毛，松了口气。
    还以为系统坏掉了，没想到是姜焕的问题。
    太难薅了，这是铁皮羊吗？
    姜焕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有一点与omega相处的经验，率先开始自我反省。
    “进来。”
    “不进来就带上门。”
    姜焕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听到第二句，才敢进去。
    很快遇到麻烦：
    “程序不对，你出去重进一次。”
    姜焕面无表情，再度退出房门。
    刚刚是先迈的左脚，看来先迈左脚不行。
    他纠正了自己的错误，才成功进门，听到床上斜倚着的少年慵懒开口：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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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残疾O的幸福生活［3］
    “为什么不喝营养剂？”姜焕皱眉。
    “不想喝。”姜临川微微眯着眼睛, 在想如何能高效快捷薅羊毛，或者换一只羊来薅？
    “为什么不想喝？”
    “心情不好。”
    “不要问为什么，出去, 就现在。”姜临川指了指门口。
    “我可以出去，你要先喝营养剂才行。”
    “随你。”姜临川蒙头就睡，完全无视姜焕。
    【姜焕怨气值加10】
    “听话好不好？喝了营养剂再睡。”姜焕把他的头刨出来, 声音温和。
    “不听话又怎样？你咬我啊？”姜临川把姜焕的手推开。
    “如果你想的话。”姜焕语气认真，神色分外冷静：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随时可以标记你。”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 根本无法度过发情期，可能死在床上。”
    “如果标记能让你变得听话, 我很愿意试试。”
    姜焕原本只是说着吓吓他，忽然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
    姜临川这种情况, 很难遇到合心意的alpha，旁人对他不一定好。如果由自己来标记, 至少可以保证姜临川余生安然无恙。
    “禽兽吗？”姜临川揪住姜焕的脸，扯成奇怪形状，残忍打断姜焕的臆想。
    标记？想的美。
    “你……”姜焕记事以来，从来被人揪过脸, 竟怔在那里。
    “小叔叔？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老男人。”
    姜临川似乎嫌弃姜焕的老脸手感太差，松开后, 一脸嫌弃。
    【姜焕怨气值加30】
    “我今年27。”姜焕其实已经打消了标记的念头，两人之间隔着一辈, 好像不太合适。他心中十分忧愁，姜临川这样的omega，得找个什么样的伴侣？
    “我困了。”姜临川示意他出去。
    “喝完营养剂再睡。”姜焕仍然不肯妥协。
    “明天给我光脑。”姜临川想在网上冲浪，多薅点羊毛, 兑换一些特别的道具，寻找in起来的办法。
    万一姜焕兽性大发……
    “好。”姜焕犹豫几秒，很快答应下来。光脑送到姜临川手中之前，可以屏蔽姜曦相关的内容。
    “可以喝营养剂了。”姜焕提醒姜临川。
    “我可什么也没答应……”姜临川完全不认账。
    姜焕直接把姜临川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再去拿营养剂，见姜临川抗拒的样子，有种怀抱刺猬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
    他也清楚知道，怀里的少年是如何纤弱，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弄坏。
    单从外表上看，姜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