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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日后也请好好待自己,若是有缘,或许还能……”
“还能什么?”郁尘打断他,厉声道:“既然不想我说那句话,我便不说了,你先不要走,且等着。”
上官子煜疑惑地看着他,就见人翻箱倒柜,从一片杂乱中,找了个锦盒出来。
郁尘牵过他的手,将人按在榻上坐稳,自己则单膝跪了下去,握着子煜的手。
锦盒一开,翡翠玉饰便显露眼前,郁尘拿了出来,对着上官子煜,真挚地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师娘之前叮嘱我的,里面是她为将来儿媳准备的亲礼。如今东方月已登基称帝,若离怕是也用不上,他的我便留了出来一直未曾给他,其他两副是我的和你的。”
“我的?”
“是,师娘给我们三人都准备了。”郁尘看着他道,又拿了一副出来,“我将我那份送于你,你的那份也还是还给你,这样你就有了两份礼。我郁尘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予你,除了这些也没什么了,将人夫人的亲礼,给了礼,就不能走了。”
上官子煜始料未及,闻言也怔了。
郁尘见他不说话,自己也来了无奈,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情形,子煜又不说话,叫他更手足无措了。
“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寻些他物,你喜欢什么要告诉我,我好买来送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想说话就直打嗝儿,你若是真的嫌弃,我改日就去那皇城里寻,你要……”
上官子煜忽然抱住他,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不喜欢,怎会不喜欢。
他要的,从头到尾不过一句,我在意你。
“子煜,我笨,也不会说话,你若是烦了厌了就捶我几拳,但真是不能走,没了你我要如何活,日后就待在这里,我定好好待你。”
上官子煜笑了,“你怎得不打嗝了?”
郁尘轻笑,覆过来,吻在他眼角,“都叫你治好了。”
子煜不依他,仰着头去看他,“你这么蠢笨,日后没了我要怎么办。”
上官子煜眸光染了七分情意,略带三分媚意,他抬头,对上郁尘看过来的目光,微笑着道:“我也离不得你,原以为你不知晓我的心意,一切不过都是我的妄念,如今你既然……”
“我知晓,都怪我笨,猜不透看不清,以后不会了。”
“煜儿,我在意你,更离不开。”
亲吻再次袭来,情/热聚合,染尽旖旎。
深情终得回应,热情相拥,羡煞旁人。
第113章 番外四
数月后。
太尉府张灯结彩, 披红挂幔,一派喜气。
府内府外皆张贴了喜字,处处透着红色, 映衬着太尉府。
厢房内, 红烛滴泪, 烛火微摇,落下一片清明。
上官明棠推门进来,轻缓地走过来, 问道:“可准备好了?”
一旁伺候着的喜婆忙上前回了话,“回公子,都准备妥当了, 就等着新郎官来接了。”
上官明棠抬眸看向人, 今天的凤泠很美, 往日都穿着轻松的便服, 这样稍作妆扮,倒真有些好看了。
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的模样, 虽然书画也通, 却从未见她如此娴静地模样, 上官明棠微笑着, 道:“日后嫁作他人便不要再往府里跑了, 夜羽也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替你高兴。”
凤泠回眸,起身拜道:“多谢公子与皇上成全。他是好人,我也不是为了报答什么,就真切地想与他厮守。这人虽然面上冷漠,却心里有我, 有些话不必多言,一个眼神便够了。”
“如此甚好,日后就与他相濡以沫,幸福地过日子吧,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些。”
“凤泠多谢公子长久以来的照顾与教导,也感谢大将军与夫人救小女一命,日后公子有事,也定当万死不辞。”
“若是日后受了委屈,也不要怕,来府里说上一说,这永远是你的家。”
府外声乐响动,喜婆悠悠地走过来,道:“大人好像是迎亲队伍来了,姑娘也该出门了。”
侍女过来,将那凤冠给她带上,又盖了喜帕遮面。
凤泠在喜婆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跨过门槛,喜帕遮盖,满目红艳。
一路颠簸,虽然看不到其他,但耳边声响不断,心底也渐渐起了期待。
往日种种犹如虚幻过境,缓缓展露眼前。
第一次相见是在玉春楼,夜羽前来赎她,也是第一次见那么一张冷漠的脸,没有表情,好似也没有喜怒哀乐一般。
自此以后,入住相府,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才发现平日那张冷酷脸上,竟然也会有腼腆情绪,说话时,竟然还结巴。
如此想来,第一次情动或许就是在那江南烟雨里,风雪飘摇,怀抱温暖,心也为之所动。
西南一场夜战,鲜血淋漓,悲情染尽,情深已陷。
这中间种种,往日云烟飘然而过,一切终得归全。
恍惚间,轿子停下。
喜婆掀开轿帘,高喊:“新郎迎新娘咧。”
夜羽一身红衣再配上那冷酷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俊郎,他站在轿门前,动作有些缓,或许是因为紧张,伸出来的手都颤抖着。
“我说冰雕子,你今日迎亲呢,抖什么啊。”大胡子站在人群里,大笑着道。
萧逸也凑过来,“你们别说话,瞧他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喜婆也在一旁提醒,道:“新郎赶紧呀。”
夜羽探过去手,将人牵过,又将手里的红绸递过去。
凤泠牵过,从喜帕里什么也看不到,依稀能从晃动的身影里寻到他的红衣。
来时路上就被叮嘱不可言语,所以此时即便心里有话也不好讲。
跨过火盆,三跪九叩,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一通礼数下来,整个人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红烛摇曳,忽明忽闪。
凤泠微微掀了喜帕,打量着喜房内的布置,房间依旧是大片大片的喜字,鸳鸯枕,龙凤被,一针一线,尽显华贵。
喜婆见她掀了盖头,忙过来打了手,“小姐啊,不可这般做,喜帕是要自己夫君揭的,你这样不吉利。”
凤泠收回手,其他她倒是不在意,只是这盖头还要夜羽亲自揭开,这要等到何时,那岂不是要闷坏了?
一言一语,一动一静皆是礼数,倒叫她什么都不敢碰,不敢说了。
不一会,房间里便安静下来,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也去了,唯剩了她一人。
凤泠百无聊赖地揪着红衣上的流苏,时不时望向房门的方向,期盼着门应声而开。
喜屋一片静谧,然前厅确是喧闹不止。
自东方月登基称帝,已经好久没有同他们聚在一起,痛痛快快畅饮一番了,这会儿恰借这个功夫,也算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