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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却又想起自己在小柏奕出生时亲手为他系上的那个玉佩。要尽快找到柏奕才好。
趁小丫鬟不注意,他溜进了曾经碧玉的房间,发现这里的陈设不仅没有变,还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阿芜很是疑惑。
“你怎么来这间房了?”丫鬟后知后觉,“这可是坊主的房间啊!”完了,她要被逐出醉音坊了。
她慌慌张张地把阿芜拉出来,用旧锁别上了门。
碧玉是坊主?不太对吧……
未果,他又回到了醉花阴的房间。
【阿芜:听说坊里的人是你亲自调教的?柏奕:什么?我没有!不可能!阿芜信我。阿芜:那你被调教过么?柏奕:(无辜)没有!当时就是开个会呀。】
过了晌午,阿芜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醉花阴才提了食盒回了房间。
看到醉花阴的那瞬间,阿芜尴尬极了,但面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的疏离模样。
回房间的醉花阴神情恹恹,嘴角还带着血痕。
阿芜起了怜惜之情,这坊主对美人也太狠了吧?坊主不是碧玉吧?
柏奕看阿芜的眼神里写着大大的“求安慰”三个字。
“……你没事吧?你们坊主打你了?”阿芜有些不忍心看狼狈的美人。
柏奕咬了咬下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你做错了什么吗?”阿芜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得温和。
柏奕小声地说:“有个京官想见我,我没同意……然后我这儿过夜……要五锭金子……”
阿芜更尴尬了,自己钱没给够啊。但是昨天交的那一锭金子就是他最后的积蓄了。
“……打扰了。”阿芜一时说不出话来,想着先收拾东西出去借点来还。
柏奕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道:“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阿芜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这里还有些积蓄,吴公子不妨先用它垫着。”
于是柏奕打开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黄金。
阿芜:!!!
见阿芜神色有异,他又补了一句:“不用还的,你用就好了,其他的客人……不说也罢,吴公子能够帮帮我吗?”
阿芜:???
这头牌醉花阴也太有钱了吧?花钱让别人来嫖你,可还行?……美人之前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阿芜同意了。
——
“吴公子,喝一口汤吧。”
“吴公子,擦擦嘴。”
“吴公子,你还在发烧吗?我去帮你拿点药?”
……
阿芜看着美人殷勤的模样,有些无奈,像是自己真正成为了金主。
“你…别叫我吴公子了,你叫我阿芜吧。”
“阿芜?”美人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笑得很开心,连眼尾都染上了醉人的笑。
“嗯,你本名叫什么?”
“我是孤儿,我就生在醉音坊,我就只有醉花阴这个名字。”
这个可怜的孩子,阿芜心疼极了,像哄小孩子般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道:“那我就叫你小花吧。”
柏奕高兴地点了点头,顺势靠在了阿芜的怀里。
当阿芜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时,柏奕已经起身去帮他倒茶了。
“小花,你们这里有叫碧玉的姑娘吗?”
柏奕手一抖,茶水溢出来了。阿芜用疑问的眼神紧盯着他。
“碧玉姐姐,她…去世了。”
阿芜当即心铃大了震,莫大的眩晕感袭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下坠。
阿芜害怕了,强忍着苦楚多询问了几句 。
碧玉是因病去世的,尽力医过了。
刚在好友过世的噩耗中缓过来,阿芜又问:“那…你知道她带着的男孩现在怎么样了吗?”
阿芜此时只希望那个男孩现在平平安安地活着。
“他读书很有天赋,去给李员外当养子了,听说以后会当上秀才。”柏奕的心情很雀跃,阿芜还是很关心他的。
“还有一个月就是碧玉姐姐的祭日了,他当时候会回来的。”
阿芜的神经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他也不敢多问,柏奕定是隐姓埋名小心翼翼地活下来的。
那个孩子自幼冰雪聪明,现在的生活肯定也不会差。
又想到那个孩子孤苦伶仃的,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去接他,反而让别人接走了,一定会记恨自己吧。
阿芜心里又苦又涩。
——
刚刚就觉得小花走路有些不利索,剥了衣服一看,背上就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王八蛋!”阿芜忍不住爆了粗。“你们坊主就是这么对摇钱树的?脑子没毛病吧?”
柏奕叹了口气,道:“他向来如此。”
阿芜觉得醉花阴纯粹又可怜,渐渐打开了话匣子,想安抚安抚这个不安的小兽。
阿芜小心翼翼地帮柏奕上完了药,还吹了吹。柏奕顿时身体如过电般颤栗。
“背肌不错,怎么练的?”
“就是…我也不知道。”柏奕有些羞涩,眼睛眨巴眨巴。
阿芜总总觉得柏奕的眼睛里装的是就,不然为什么看着看着就醉了呢。
——
后来,每天早上阿芜还在因为前一夜被做得太猛瘫在床上时,柏奕已经出去练了两时辰的武了。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信柏奕的鬼话。
——
这天,柏奕左翻翻、右找找。阿芜很好奇,他在找什么。
最后柏奕找出了一根鞭子,这根鞭子编的很精密,一鞭及骨的那种。
阿芜有些心慌。
阿芜没想到柏奕把这根鞭子放在了他手上。
???
“要留下些痕迹…嗯,不然不好向坊主交代。”柏奕用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阿芜。
阿芜觉得自己都能用这个鞭子把醉音坊坊主抽死了。
阿芜下手很轻,上一次的血痕还没消散,这一次又要填上新疤。
不知柏奕是有意还是无意,鞭子上身时发出的闷哼格外地色情。
阿芜耳朵爆红。
后来俩人都各自去解决了胯下的挺立。
【前坊主:我死了很多年了,勿cue。都是那个人自导自演的!】
这几天夜里阿芜的毒还是发作了,阿芜全身酥在床上无法动弹,柏奕提出帮他,他拒绝了。
——
柏奕陪他下棋、喝酒,他听柏奕弹琴。
某天他随口问了一句别人柏奕弹过的曲子。“凤求凰”“求爱曲”……诸如此类的话让他羞红了脸,不敢再问。
阿芜去大厅听了一曲,这里的乐人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造诣了,可是还是不及柏奕。
刚踏进房门,他就感觉多了一人,他冷冷地扫过屏风,看见了柏奕的轮廓。
“小花,你在更衣吗?我来了!”阿芜学了学那些纨绔子弟,想看一看是什么人躲在暗处。
他刚靠近就敏锐地捕捉到了杀气。
他腾空一跃,敏捷地翻过屏风,利刃自袖中飞出,截掉了黑衣歹徒拿着刀抵在柏奕脖颈的手。他出手极快,甚至还没看清人影,那人的手臂就已经落地了。
柏奕:!!!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阿芜抓住脖子抵在墙上。
“杀吗?”阿芜问。
柏奕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