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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他亲爱的队友在骂他是个东西并且他有证据。
当宋景从晚上十点多穿越大半个国家戴着帽子口罩抱着一大束花站在钟疏放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周文轩这个脑子不太好的小孩传染了。
但来都来了,宋景从抬手敲了敲门,压低声音换了另外一种音色:“您好,您的快递到了。”
G市的房间没有暖气,钟疏放开了空调,好一阵隆隆声后才有暖风吹出,他刚洗完澡出来,穿着家居服端了杯水坐到电视前搜索时空行。
敲门的时候他正看到游乐场中遇到反手涂口红的任务接过死亡芭比粉蹭了满脸的宋景从,节目组的后期很懂,bgm配了个粉红色的回忆,配上宋景从生无可恋的表情抛开男友滤镜也看一次笑一次。
“麻烦放在门外就行,我一会出去取,谢谢。”钟疏放屁股没离开沙发,冲着门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句。
“哈?”宋景从低头看了看手中怒放的玫瑰,又看了看裹成企鹅的自己,懵了一瞬:这剧情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于是他又敲了敲门,依然压着嗓子用同一种音色:“不好意思,需要当面签收,麻烦您尽快出来。”
房间内的钟疏放皱了皱眉头,这次又是谁想趁着他生日搞事情了?
都官宣那么久了还是得不到消停么?
刚有名气的那年生日他在剧组,有人敲门给他送生日礼物他开着门让人进了屋开开心心道谢,第二天一早,生日蛋糕还没绯闻来得早。
即便他留了个心眼开着门,也依然抵不住谣言沸沸扬扬。
后一年他干脆自己出去接过礼物,娱记就舍不得Omega多走一步,足见贴心程度。
前年他就连门都不开了,也再没有人自讨没趣大晚上非要打着送礼物的旗号搞事情,但生日聚会请了那么多人吃饭,唯独被颠倒是非硬生生把别人截掉睁着眼睛瞎写他与一个不甚熟悉的Omega在一起单独庆生。
去年就更可笑了,他不过顺路带顾安一辆车回家,车上还坐着温肆,就亲历表弟变绯闻男友。
钟疏放叹了口气,外面不知是真快递小哥还是某位Omega伪装成的快递小哥。
“麻烦您送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钟疏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
门外已经准备好笑脸迎接男朋友的宋景从:???
他“啪”地一巴掌拍到了门上,也不变声了,对着屋内恶狠狠喊道:“钟疏放!给爷开门!”
钟疏放愣了那么一瞬,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宋景从?!
想到小朋友张牙舞爪奶凶奶凶地喊他开门的样子,钟疏放摇了摇头,拧开门把手后站在旁边笑了半晌。
也不全是被这闹剧逗的,过了零点是他的生日,宋景从出现在他眼前抑制不住的笑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像涨潮时的海浪,蔚蓝的海水下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欣喜。
居然还在笑!
宋景从腾出一只手来捶了钟疏放一下,把一大束花往他怀里一塞,别开脸道:“敲半天门不开,我来检查一下是不是偷汉子呢。”
随后他一抬眼,和电视上涂了满脸死亡芭比粉的自己来了个大眼瞪大眼。
钟疏放接过花,颇为郑重地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捏了捏宋景从泛红的耳尖,“本来没有汉子偷,但现在有了。”
“我才不和你狼狈为奸。”宋景从瞅着钟疏放一身柔软的棉质家居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羽绒服,一拍脑袋:“糟了,忘了带衣服了。”
上一秒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下一秒因为忘记带衣服耷拉下脑袋一脸懊恼的样子实在可爱,钟疏放拿了一套家居服出来:“穿我的。”
“你怎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宋景从接过衣服,“太长了。”
你来给我过生日和穿我的衣服我当然很开心。
钟疏放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推宋景从去洗个热水澡:“长也没关系,一会儿就睡了。”
“不行不行,”宋景从边走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还订了蛋糕呢。一会我电话响了你帮我接一下。”
“收到,一会儿叫阿乐下去拿。”钟疏放笑着应了。
而且我还有礼物要送呢,大好时光怎么能就这么睡了。宋景从撇撇嘴,秉着不到最后一刻不揭露惊喜的态度沉默着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宋景从洗完澡出来阿乐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走之前恋恋不舍地盯着蛋糕看了好几眼,好久没吃甜食了,想吃。
钟疏放不得已把视线从蛋糕上挪开,“明天给你单独买一个,一整个都给你吃。”
得到承诺的阿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宋景从订的蛋糕是6寸的,摆放在透明的蛋糕盒中,不大却很精致,小巧的蛋糕表面点缀了金色的星月,摆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个翻糖的Q版小人。
从青衣剑客到甜点师,再到拿着画笔的画家。
最后一对牵着手比肩而立的是周衡和许衫。
在他们旁边的空白处,蜜桃色奶油写下了两个单词。
with you
和你一起。
钟疏放围着蛋糕上下左右少每个角度都不放过地拍,说拍了十几张照片,听到浴室门响的时候又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点着手机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宋景从把家居服的裤脚个胳膊处都卷了几道卷,湿着头发凑到蛋糕前,拍了拍胸脯长出一口气:“这我就,我还老担心做不好被队长嘲笑了好久。”
“我很喜欢,崽崽费心了。”钟疏放笑眼弯弯刮了刮宋景从的鼻子,“过来吹头发,当心着凉。”
“开着空调呢冻不着。”宋景从嘴上嘟嘟哝哝,身体很诚实地走到了沙发乖乖坐下了。
距离零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宋景从预先设定好的闹钟尽忠职守地响了起来,他眼疾手快地关掉闹钟冲进了卧室,再出来时裤子侧边的口袋凸出来一个小方块的形状,隐藏在上衣长长的下摆中。
“该切蛋糕了。”宋景从说。
钟疏放顺从地站起身,任宋景从笑着把纸质的生日帽戴在他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景从拆掉丝带取下盒子,又跑过去关了灯,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推到他面前。
12月19日0点0分0秒。
一刻也不多一刻也不少。
他27岁了。
四周陷入昏暗,唯有面前两簇烛火闪耀着光亮,宋景从目光灼灼冲着钟疏放露出笑脸,“生日快乐哥哥。”
钟疏放也笑,“谢谢你崽崽。”
“什么?”宋景从没有听清楚。
“谢谢你来给我过生日,也谢谢你喜欢我。”钟疏放的眼睛中映着两簇跃动的烛光,而烛火中,是宋景从精致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