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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边更不用说了,除了钟疏放还有个顾安有事没事念叨两句宋景从多好。
饭后两人还没开口,宋妈妈和钟妈妈倒是先挽着手先赶起人:“你们俩自己跨年去吧,跟你们在一起逛个商场都要被围堵,太不自在,我们就先走了。年后没有工作记得回家多呆两天。”
钟爸和宋爸看着自家老婆准备征战商场的架势无奈笑了一下,已然做好了买单拎包的准备。
钟疏放和宋景从刚从紧张中缓和过来,转眼就被亲妈嫌弃,两人无奈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天黑了一起去放烟花吧。”钟疏放靠在沙发上,问宋景从。
“可以么?”宋景从的眼睛亮了一瞬。
钟疏放点点头,臭屁道:“当然了,毕竟我蓄谋已久。”
他早在半个月前就叫阿乐留心郊区能放烟花的地方,为了不扰乱公共秩序,还花了大价钱包下一小片区域。
即便是郊区,新年将近也热闹非凡。两人驱车绕过人群,又往前开了一小回才到达目的地。
地方在海边,周围竖着装饰用的隔板把一方小天地隔离开。
钟疏放牵着宋景从站在沙滩上,和路灯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月明星稀,远处人群的欢笑嬉戏传过来时已经不甚清明。偶有飞鸟扑棱着翅膀回家,咻的一声便不见踪迹。
钟疏放的准备很充分,沙滩附近本就放置着的秋千和长椅上都被他缠绕着小灯,远远望去仿佛星星落了满地。
他们点燃引线,火光很快燃到尽头,然后砰砰声不断,天空中炸开一朵又一朵绚烂。
宋景从手拿烟花棒在空气中转了一圈,光影在虹膜短暂停留,形成暖色光圈,他回头冲着钟疏放笑了一下,被举着相机的人拍了个正着。
“什么时候带的相机?”宋景从一愣,问。
钟疏放向他展示了一下刚拍的照片,佯装不满道:“崽崽你也在太不关心我了,和烟花一块儿拿来的。”
手中的烟花燃尽,宋景从抓了抓脑袋,嘿嘿笑一声企图蒙混过关,“这不是天太黑,这个相机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钟疏放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相机,又对着宋景从的小表情拍了两张。
虽然他技术是在算不上多好,但模特人长得好,无所畏惧。
海边的风大又刺骨,天空悠悠扬扬飘起了雪花,纵使钟疏放和宋景从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也着实太冷了些,两人跑回车上开了空调,等着一年一度的烟火活动。
不过短短几分钟他们便听到了左右涌来的热烈而整齐的倒数声。
五、四
三、二、一
新年一年至此真真正正来临。
原本寂静昏暗仅有一点火光的天空显现出漫天花火,比起之前各人放出的小打小闹更显得绚丽而盛大。
流火在空中炸开,冷冷的白色亮了一瞬又很快坠落,消失于海面。
但一朵消逝了紧接着又有另一朵的灿烂,将黑暗都变得璀璨起来。
聚集的人们在翩然落下的雪花中,在璀璨绚烂的烟火中,在每个人扬起的笑脸中,冲身边的亲人朋友大声喊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崽崽。”
“新年快乐,哥哥。”
钟疏放和宋景从同时出了声,目光灼灼,瞳孔中映着彼此的身影。
他们在一片暖意与欢喜中虔诚地吻上眼前的爱人。
天空中的冷白焰火很快被金色的大字占领C位,在一簇簇火光中间,“新年快乐”几个字璀璨夺目。
新的一年,快乐当先。
周遭闹哄哄的叫喊声更甚,无数声新年快乐中偶尔夹杂着几句嘶吼出声的我喜欢你,又很快被吹散在风中。
钟疏放微微远离了一些,在两人喘息的空档中笑了一下,一字一句道:“宋景从,我喜欢你。”
太久没有从钟疏放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又是如此认真的语气,宋景从愣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被钟疏放堵住了双唇。
比起宋景从一句我喜欢你,钟疏放明显更喜欢从他的回应中自行体会。
比起外面的寒风刺骨,打了空调的车中温度早就升了上来,四面窗户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早就包下来的区域自然没有人打扰,他们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中蹭着蹭着便起了火,他们用手草草解决了一次。
钟疏放的眼眸中早就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裹挟着一身雨后青草的味道在宋景从耳边轻轻吐息,明明是凌冽清新的信息素此刻似乎也滚烫起来,无端多了一股蛊惑人心的意味,“崽崽,烟花看完了。我们回家继续好不好。”
宋景从早就羞红了脸,不处于发.情期的Omega对这档子事意识要清明许多,却又在方才的胡闹中溃散开,他眼底带着深深的潮意,咬着下唇细弱蚊吟般应了声。
一路上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也好在这个时间在家的人在家,在外面的人还没到狂欢尽兴回家的时候,路上的车并不多,两人安安全全回到了家。
宋景从前脚刚进家门,连鞋还没来的脱便被钟疏放打横抱起又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意识完全溃散前宋景从低头看了一眼。
他在被占有。
晚上胡闹过第二天早上必定是不想太早醒来的,奈何生物钟尽职尽责发挥了作用,宋景从头晕脑胀睁开眼,恍惚中还以为回到了在国外的那几天。
但钟疏放昨天晚上也太凶了点,宋景从委委屈屈地想着,越想越气,干脆冲着还在睡的钟疏放踢了一脚。
脚还没踢到人身上脚踝倒是先被Alpha握住揉了揉,宋景从顿了一下愤愤道:“你居然装睡骗我。”
“刚醒。”钟疏放把不安分的人按回自己怀里,“乖,再睡一会。”
宋景从不安分地扭了扭身体,他倒是想睡,腰酸背疼的某个地方也不太舒服。
他还没开口抗议,钟疏放倒先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恶人先告状,“崽崽你再动是真的睡不了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说法,宋景从几乎是立即感受到了腿根处的异样,他恨恨地转过身去,和钟疏放保持了些距离,奶凶奶凶道:“臭流氓。”
说完他又感觉有点儿委屈,可怜巴巴地控诉,“你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出去。”
“不来。”钟疏放顺着他哄,胳膊一捞又把宋景从牵到了怀中,“新的一年了崽崽,我会像去年一样爱你。”
宋景从哼哼唧唧了两声表达对钟疏放又贴上来的不满,倒是没有把人推开。
毕竟床上也没有哪块地方比钟疏放怀里舒服,还暖和。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宋景从又动了两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小声开口,“哥哥,新的一年我会比去年更爱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