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跟上老板的思路——“就这？也值得两个热搜？”
    “什么热搜？”
    大家面面相觑，什么严重的热搜能让小褚总变脸？
    小褚总出了名的雷厉风行，目的性极强，能花一分心思绝不花两分心思。
    在场的人谁也没往无关紧要的娱乐八卦上想，都悄悄联系信息渠道，结果半路就被请了出去。
    “老板要处理点私人事务，会议延迟十分钟。”
    菲力的效率被锻炼得非常高，刚清完场就把电话打到了公关那边，询问媒体那边的情况。
    “哪家媒体曝的照片，伦敦那次不是打过招呼了吗？”
    “不是媒体途径的照片……”
    褚沉在一旁冷笑，“不是媒体途径，能拍到那么刁钻的角度？”
    菲力匆匆问完原委，这才挂了电话和少爷解释，“真不是，而且那两个热搜的位置挺微妙的，也不排除是买上去。可是这么大制作的电影，要买也不会买这种热搜吧？”
    褚沉抱胸靠在椅背上，眸中射出精光：“不是出品方，那就是利益相关方。”
    “沈理事肯定不会需要这种没格调的八卦热搜，至于虞影帝和陆作家，应该不会吧，他们都功成名就了，也不靠流量吃饭啊。”
    褚沉拿起外套，“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事实。”
    菲力回过味来，扫了一眼热搜下的评论，“他们难道是想为复婚搞什么舆论攻势？管用吗？”
    再一抬头，发现老板不见了，人都快走到门口了。
    菲力慌了，飞奔过去拦住：“少爷，你不能走，这边并购的事不能没了你！”
    褚沉皱起眉，“你以为我要去哪？”
    菲力脱口而出：“不是飞回B市吗？”
    褚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指了指腕表，“开会还有两分钟。”
    菲力松了口气，一溜地小跑跟了上去。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少爷要回去找那两个前夫算账呢。”
    “没时间零零碎碎的跟他们计较。”
    褚沉大步流星，单手扣紧外套，嘴角轻扯，“得一次让他们彻底死心。”
    首映次日冒出来的两则八卦新闻，的确不在电影宣传范围内，可是热度却来得匪夷所思。
    影帝婚戒和畅销作家情侣服的热度，居然能压过首映当晚寰宇主席亲自出席？
    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满满都是人工痕迹。
    沈谧从电影宣发那边得到消息后，转头打给了当事人。
    陆昀每每办砸了事，从来是鸵鸟政策。
    不接电话，不吭声，不见人，下一次还敢这么办。
    至于另一位，此时的虞成霖身在片场。
    看到助理拿着电话比划了个“2”，便和说戏的导演还有对手戏演员打了个招呼，休息一下。
    助理之所以会比划“2”，是因为沈谧在老板通讯录排第二，第一是经纪人。
    虞成霖接过电话，声音一贯地温和：“怎么样，奶奶出院了吗？”
    “刚接回来。”
    沈谧没有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陆昀也就算了，这么幼稚的事，你怎么也跟着做？”
    虞成霖嘲弄地一笑：“我没做过幼稚的事让你为难，结局和他不还是一样。”
    沈谧顿了一下，“成霖，你知道我不会回头看，而且我已经……”
    虞成霖像是没听到似的，很快便将她打断，“是陆昀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让他一个人热闹，不如我也一起，大家都上，反而没人会多想。你放心，没有其他下文，热度很快就散了。”
    “嗯。”
    沈谧继续之前的话，“下次你回来，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电话那头的声音含糊：“再说吧，要开拍了，我先不说了。”
    沈谧挂断电话，走出了露台。
    外边艳阳高照，冰冷的积雪被阳光蒸融。
    院子渐渐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冬日都似万物复苏，满是勃勃生机。
    “今天天气不错。”
    沈谧一转身，看到了推着轮椅过来的沈老太太。
    赵秘书在后边劝，“天气再好，气温还是很冷的，还是进去吧。”
    沈老太太蹙眉，“哪有那么娇气。”
    沈谧上前推了一把轮椅，笑着说：“当然有，您再有点什么，褚董又要搞名医会诊了。”
    赵秘书也打趣，“可不，这几天人家为了老太太忙上忙下，就差住过来了。”
    沈老太太摇了摇头，“他从小就是这样，喜欢大惊小怪……”
    什么事情经由老太太的口中说出来，总是云淡风轻，不留任何痕迹。
    可是沈谧心里明白，那些以岁月沉淀的感情，多少爱屋及乌，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不然有的人不会那么快松口。
    沈谧拿过条毯子披在了老太太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