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易筵成指着一罐面霜，迟疑片刻，“这个是不是分清爽款和滋润款？”
    没想到张口还是个行家，柜员小姐马上说，“对，这边展示的是清爽款，那边是滋润款。”
    前天听见林药药睡前护肤时，抱怨她的面霜又快用完了，想尝试些新品，可又没找到满意的，估计还会回购老朋友，但又一直没见她补货。
    易筵成记得她是混干皮，“我看看滋润款。”
    “您可以试用一下。”柜员把他带到另一边，将被顾客挖得只剩个底的罐子拿起来，递给他。
    他有些洁癖，不喜欢碰这种被很多人挖过的东西，而且真要他沾点面霜在手背划圈，他也做不出来，“试用就算了。”
    “先生是买给您的母亲还是女朋友？”这款面霜定位在贵妇级，近几年才开拓年轻人市场，所以对于消费者年龄段，柜员还是优先考虑富有的熟龄女性。
    “买给我的爱人。”易筵成却说，“她是你们的忠实顾客。”
    “这样……”柜姐的表情染上点失望，果然长得帅的男人都是别人家的，还是别想东想西好好工作吧，赚大钱才能遇到更多优质男，“那您拿一盒滋润款面霜？”
    “嗯。”
    “最近商城有满减活动，我们品牌推出了护肤套装，配合活动折扣下来只比单独买面霜多付四百元，就能拿到包含原装面霜和价值2660元的赠品，赠品里包含60毫升精萃水、15毫升浓缩精华和5毫升眼霜，先生要考虑一下吗？”
    易筵成听她说半天，专业词汇太多，没怎么听懂，只找到重点，加四百多80毫升，反正比面霜单价便宜得多。他在心里计算，大约六五折，“那就拿套装吧。”
    柜员面露喜色，这周销售额有着落了，“我帮您开票，麻烦您去那边付一下款。”
    林药药到家，把包丢到桌上，撞到个纸袋。
    熟悉的包装，她一眼认出这是某个护肤品牌。易筵成听见声音，走到房间，接过她脱下来的大衣外套。
    “你给我买的？”林药药问。
    “对。”易筵成回答，“在家没什么事做，出门逛了一圈。”
    林药药打开纸袋，取出整个盒子，发现是套装，摸到购物小票，扫眼价格，“挺合适的，还是新春限定包装。我本来还想说托朋友看看日上有没有折扣，结果没等来那边消息，你先买了。正好我过两天要拍购物分享，可以把这个也加进去。”
    “你喜欢就好。”易筵成的手指在梳妆台表面划拉，没什么目的性。
    林药药没注意那么多，取下晾着的家居服，转过身继续脱毛衣。
    “窈窈，我觉得你最近有点躲着我。”他还是没忍住，说出这句话。
    她刚脱到只剩内衣，虽然他见过无数次，可她仍没有转过来，“没有吧，你感觉错了。”
    这句话根本毫无说服力。
    “那你转过来面对我。”易筵成走到她背后，“明明那天那句话，我们都听见了。”
    虽然她打断得及时，但他就是很笃定，林药药亲口承认她正在慢慢爱上他。易筵成本以为这是个契机，可接下来的变化与他所想背道而驰。他们不仅没有变得更亲密，还有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尴尬和疏远。
    似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林药药转过来。
    内衣肩带吊在她的肩膀上，正好经过突起的锁骨，悬出一截空位。易筵成低头看着林药药，抬手抚了下她的脸颊，又走近几步，弯腰。
    “不要。”林药药却侧头躲开，还退两步。
    易筵成的动作停在原处，面色比刚才更冰凉。
    “已经好几天没做了。”他说。按照以往，不用他主动挑明，她都会在睡前摸到他身上，撩起衣服示意他爱抚，现在却拒绝得这么干脆。
    他不是欲壑难填，只是害怕，林药药如果连他的身体都不想要了，他在她面前还有什么筹码？
    “我明天要去参加个活动，要保存精力。”林药药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却还是讲出来。因为除此之外，她找不出任何拒绝的原因。
    他不过是轻微地碰她，已能看见丝薄内衣之下，两个红点顶出微妙的形状，任何其他理由都是借口，“你不想吗？”
    林药药忽然喘了几声气，没有说一个字。
    易筵成却因这反应变得大胆些，手掌干脆从罩杯斜上方伸进去，不容她抗拒时，握住绵软，捏两下奶尖，“窈窈，你明明想要。”
    林药药终于忍不住发出呻吟。
    她的上半身微颤，无法控制自己，将胸口往他掌心顶了顶。
    她果然还是想要他的，这反应让易筵成看到曙光，他再度走过来，双手绕到她肩后，解开内衣的搭扣。他的气息在她颈后，“我也想要你，好吗？”
    林药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