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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他,那我很后悔当年把他推回去,你们把他还给我,我会爱他的。”
他说完最后几个字,宁君延握住他的手陡然间收紧了。
舒蓉和宁章宏瞬间都有些恍惚,本来已经过去十几年,几乎完全遗忘的画面突然间又出现在眼前,紧紧抱着陈韵城不放的宁君延,还有被陈韵城用力推开的宁君延。
过去那么多年,宁君延最想要抱紧的还是同一个人,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一桌子饭菜都没有吃完,舒蓉和宁章宏先走了。
陈韵城坚持要把菜打包,宁君延留下来陪他,看服务员拿着餐盒一样样地打包。
宁君延说:“我们打包回去也吃不完。”
陈韵城抱怨他道:“谁让你点那么多?”
宁君延告诉他:“是包间的配菜。”他并没有耐心亲自一道道点菜。
陈韵城说道:“明天带去医院给关安霖吃。”
他们一人提着几个塑料袋从餐厅出来,走到停车场先把装着餐盒的塑料袋全部放在了后排。
陈韵城想要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的时候,宁君延双手撑在车门上,把他困在自己手臂中间。
“怎么啦?”陈韵城转过身来面对他。
宁君延凑近了与他额头贴在一起,说:“你把今天那句话再说一遍。”
陈韵城装作不明白:“哪句?”
“你跟我妈说的那句。”
陈韵城突然不好意思了,两个人距离太近,他垂下视线看着宁君延的嘴唇,小声说:“让她把你还给我那句吗?”
宁君延“嗯”一声,催促他道:“还有。”
陈韵城说:“我会爱你的。”
宁君延满意了,在他嘴唇上啄吻一下,“快点回去,我好好爱你。”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我能在一百章完结!
第100章
过了两天,陈韵城没想到舒蓉和宁章宏真的来医院探望了关安霖。他们送来了一束很大的鲜花,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果篮。
不过夫妻两个并没有在病房里留太久时间,估计也是没什么话可说,站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了。
那时候陈韵城不在,是后来听关安霖说起的。
关安霖告诉陈韵城,说宁君延的父母来看他,说是感谢他。关安霖当时躺在病床上面,对他们说不用客气,以后对陈韵城好一点,别阻止陈韵城和宁君延在一起就好了。
陈韵城站在床边,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拿了一串葡萄出来准备去洗,闻言看向关安霖,问他:“他妈说了什么?”
关安霖说:“他妈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也没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陈韵城心想也正常,舒蓉这种人,观念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只要不强烈反对,不努力在中间给他们制造障碍,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时候关安霖也可以出院了。
虽然他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是毕竟受了重伤还做了那么大一场手术,始终让陈韵城不放心,便叫他先不回去店里住,而是住在外面的租屋。
从龙展羽那里传来的消息,余杰被以故意杀人和诈骗罪报捕给检察院之后,已经被批准逮捕了。
陈韵城的法律知识不多,但是自从关安霖和周彦的事情之后,他对刑事案件的办理流程也有了不少的了解,知道经过检察院审查逮捕,余杰被判刑的几率就很高了。
关于很多案件的细节,龙展羽并不方便透露给他们,但是龙展羽提到这件案子的时候,显然是很有信心的,相信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给余杰定罪。
余明丽又联系了关安霖两次,每次提到的赔偿金额都在增加,就希望关安霖能够对余杰的行为表示谅解。而且她很坚持她爸爸一定不是故意的,她说当时太黑了,关安霖或许也没能看清楚,希望关安霖能收下钱原谅她爸爸。
但是关安霖并不打算签这份谅解书。
“多少钱都不签吧,”他是这么对陈韵城说的。
陈韵城和他两个人坐在店门口的大树下面,眼看已经是深秋,等到这个季节过去,又快要到冬天了。
他和宁君延重复就是去年冬天,关安霖出狱也是去年冬天,经历了很多事情,发生了很多改变。
陈韵城盯着一枚在空中不断飞舞,花了许多时间才落在地上的黄叶,说:“不要他们的钱,我们能赚到钱的。”
关安霖点了点头。
陈韵城又说:“等注册了公司,就考虑拓宽代理范围,到时候你去给我当经理。”
关安霖抓一抓脑袋,“算了吧,我学历太低了,不好意思。”
“怕什么,”陈韵城说,“还有我在。他们能赔偿你多少钱?也就三百万而已,我们很快就能赚够的。”
关安霖笑了两声,听起来有点傻。然后他用手肘撞了下陈韵城,说:“宁医生来接你了。”
前段时间住院,作为科室副主任,又亲自给关安霖作了急诊手术的宁君延在他心里的形象陡然间拔高了。厉害的医生在医院本来就有绝对的权威,关安霖每天看着他查房,被他检查伤口,时间长了已经习惯性地开始怕他,也很久不敢挑衅他了。
陈韵城从台阶上站起身,朝着宁君延走去,他今晚约了宁君延一起出去吃饭。
他们常常在外面吃饭,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自己做饭吃,但是大多时候是在租屋附近的小餐馆随便吃一点。今晚不一样,今晚是要约会,因为关安琴给陈韵城推荐了一家味道很好的西餐厅,于是陈韵城就邀请宁君延一起去吃。
那家餐厅是一家墨西哥餐厅,位置在一个小广场上,卖墨西哥菜也卖酒,每天晚上就很热闹。
宁君延没有开车,打了辆车和陈韵城一起去吃饭,要了一瓶洋酒。
两个人在露天的餐厅吃饭喝酒听音乐,后来陈韵城喝得有些晕了,跟宁君延坐在同一张长椅上,头靠着他的肩膀。
他睁着微微泛红的眼睛看向前面表演的乐队,问宁君延:“会不会有人看我们啊?”
宁君延脸颊在他额头上蹭了蹭,“喜欢就看吧。”
陈韵城笑了笑,“别人会觉得我们奇怪的。”
宁君延说:“世界上大部分人我都觉得很奇怪,那又怎么样?”
陈韵城在椅子上握住了他的手,让自己在宁君延肩膀上靠得更舒服一点。其实好像什么都不必做,就这样能够一直有个人和自己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时间越晚,天气越有些凉,陈韵城被冷风吹得酒意上涌,打了个哈欠。
宁君延轻声问他要不要回去。
他有点犹豫,觉得这里环境太舒服,一时间舍不得起身。
宁君延说:“不想回去想去开房吗?”
陈韵城笑着说:“我都为了你租了套房子了,你不能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