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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原来她用了宝仪开的方子,竟然怀了孕,如今带了百两黄金来感谢她。
“我也知道, 你们摄政王府家业大,这百两金子根本不值什么。”刘夫人握着宝仪的手,眼含热泪:“但你必须收下。若不是托你的福, 恐怕我一辈子也生不出个孩子。”
傅宝仪安慰道:“夫人,这是您的福气,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您不用这么感激。”
两人说了会儿话,刘夫人才走。
宝仪也为刘夫人高兴。
而这百两黄金, 无异于解了傅宝仪的燃眉之急。之前她攒的那些钱都差不多花光了。
傅宝仪黄昏时去了药园, 采了些药,磨成粉,好好放着。
她登上高台。残阳如血, 远山连绵,夕阳将天空染成红色,傅宝仪被风吹拂,双眸清醒,她下定决心。
晚上,沈渊庭回了摄政王府。
傅宝仪去叫玉珠请他,就说自己得了一壶好酒。
宝仪推测,沈渊庭会来。
夜里,打了一回梆子,沈渊庭果然来了侧殿。他穿平常衣物,肩膀处被夜露打湿,高且瘦,身形如玉。
只不过面色一如既往淡寡。
他生着两片薄唇,灯光笼罩,很是好看。书上说,薄唇的男人薄情,也心狠。
宝仪起身行礼,接过他的外衣,柔声道:“侯爷万安。”
沈渊庭的视线打量她。她穿的淡而素静,两只鹿眼儿在灯下忽闪,鼻梁小巧,唇瓣点了糜艳的口脂,犹如一只悄然而绽的娇兰。
她生的漂亮妩媚,从他见到的第一眼,便知道。
但她很少打扮自己。
沈渊庭的心头一动,有坚硬的东西慢慢松化。
傅宝仪屈膝,跪坐于榻上。榻上红木雕花小桌上摆着两只精致的酒杯。她柔柔一笑:“今日,妾身得了一壶好酒,请侯爷来品一品。”
说完,把杯子递给他。
沈渊庭端坐于宝仪对面,与她平视。他接过瓷盏。指尖不经意间被她触碰。
“侯爷先别急着喝。”傅宝仪淡笑:“妾身想问,侯爷对妾室身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她一双眼睛温吞,似乎含着脉脉的水光:“妾身想知道,侯爷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妾身的请求。”
傅宝仪看着沈渊庭的动作明显一顿。
她等着沈渊庭回答。
但,问题的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沈渊庭的内心深处似乎被人窥探,他慢慢抿唇,点了滴酒。烈酒溶于舌尖,蔓延浓浓香气。
他放下瓷盏,俯视她:“此事,你不必知晓。”
傅宝仪支着下巴,看着他。
她脸颊泛着层细腻的粉,在白皙的皮肤上,一寸一寸侵占他的视线。
沈渊庭很快发觉,他已经有了反应。他站起身,高大的阴翳将她笼罩。
傅宝仪却道:“侯爷,这一年里,妾身还蛮感激您的。若不是您,恐怕妾身父亲早已死于非命。这壶酒,就当最后的献礼!,好么?今日之后,我们两清。”
两清?
沈渊庭张了张口,刚想说话,他的视线不再清明,头脑一片酥麻,后被黑暗侵袭。
最后,他倒在榻上,视野的最后一幕,是她含着笑容,脸庞张扬又美艳。
送水的婆子进来,虚虚飘瞟了一眼,见侯爷已经面朝里,宿于榻上。夫人面含情.潮,双颊粉红,对她说:“把水放下,今夜勿扰。否则,你们侯爷要怪罪的。”
婆子说是,不敢多看,急忙退下去,掩上门。
“今夜你们看严实了,别让人进去,打扰了侯爷的好兴致。”
“是。”
过了会儿,一个丫鬟端着洗脚水出来,夜色浓稠,婆子看不清丫鬟的脸,只是厉声道:“动作快点,没吃饱么?赶紧把水倒了,下去。”
丫鬟福身,疾步下去,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第二日,天光大亮,一向早早就起了去军营的侯爷还没醒。婆子心想,应该是昨天与夫人品酒,喝多了些,今日要养养精神。况且夫人昨夜特意叮嘱,恐怕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婆子便继续守着门。
侧殿榻上,夜明珠缓缓绽放幽光。榻上的男人眉头紧皱,闭着眼,似乎在做梦。
他梦见,一会儿鹅毛大雪,纤细女子跪在门外,双肩挺直。
一会儿那女子骑于马上,脸上笑容明媚,张扬与他对望。
一会儿,那女子为他上药,伏身,朱唇触碰他的伤口,酥麻一片。
沈渊庭冷汗涔涔,猛然睁开眼睛。
侧殿里空无一人。
他坐在榻上,捂住剧烈翻腾的前胸,叫人进来:“什么时辰了?”
婆子恭顺:“已经晚上了。”
长廊点了一盏一盏灯。
他竟然睡了整整一天?这几乎前所未有。
沈渊庭的眉头,慢慢皱起一片阴云。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