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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世绅第一次见她生气。就算生气,她也没有大喊大叫,情绪波动似乎还不如初夜来得大。
她质问他为何骗她。
薛世绅找不出理由——他从来没想找理由——因为林巧儿实在太好哄了。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他哄她几句,说自己爱的其实是她,就过去了。
哪知林巧儿真的跟他分手,头也不回地走。
薛世绅没有主动联系她,但他的两个保镖24小时在监视她,并汇报她的活动轨迹。
只要她一天不交新男友,薛世绅就一天坐得住。
林巧儿很伤心,但完全不联系他。过了一个月,终于他有点坐不住了,正想着该用什么手段把她哄回来,就知道了她妈妈生病的消息。
林巧儿成长于单亲家庭,与妈妈相依为命,感情极好。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因此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知该找谁。
薛世绅让孙磊去“偶遇”她,言辞间各种暗示。
林巧儿偷偷哭了一回,还是乖乖回去找他了。
成为他的情妇和当他的女友这两件事还是有区别的。
当他的女友,至少两人是平等的,虽然他条件比她好很多,她也可以在被欺骗的情况下头也不回地走人。
当他的情妇,她就失去了所有的话语权。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哄他高兴。
好在,林巧儿知道自己爱着他。所以除了对他未婚妻感到愧疚,其他的道德负担并不重。
想起这些,林巧儿还是会笑,笑里情绪复杂,甜蜜与伤感交织着。
她以前想不通薛世绅为何对她说她是处女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现在她才知道,他是真的怕她会逼他结婚。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我要结束这个包养状态,只要对他说一句“我们结婚吧”,他就会头也不回地跑掉,然后叫人把我扔出去。
实在是简单。
画室
林巧儿居住的这间笼子——占地面积巨大的复式公寓——非常豪华精美。
二楼是主卧和画室,一楼是开放式厨房、客厅以及两间客卧。
薛世绅豢养她养得十分到位,每天定点有厨师和家政人员上门,她完全不需要思考吃穿住行这样的世俗之事,每天就看书和画画。
除了偶尔下楼散步,她自己都找不到平时出门的理由。
孙磊和钟远偶尔会来敲她的门,转达薛世绅买给她的礼物,或者带她去见他。
一开始的时候,薛世绅盯她盯得很紧,不让她接触其他男人。
孙磊和钟远甚至会为了监视她,在一楼的客卧过夜。时间久了就少了,他们偶尔才来。
这是林巧儿另外没有想通过的一个点。
只要她稍微与哪个男生显示出一点亲近,薛世绅就会吃醋然后发火。
认识他以后,唯一能与她亲近的可能就只剩孙磊了。
两人在某一个点上憨得一致,孙磊是个叨叨的话痨,动不动就说他那些冷笑话似的段子。林巧儿的笑点又极低。
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时,孙磊一说话,林巧儿就笑。另外两人就翻白眼。
有次四个人一起半夜看球赛,中场休息时,孙磊喝得高兴又开始说个不停。
林巧儿挽着薛世绅的手,钟远站在他们身后,举着啤酒靠着沙发。
他说了五分钟,林巧儿开心地鼓掌。
薛世绅和钟远露出一模一样的无奈神情转身就回厨房。
剩下一个蹩脚演员和一个傻兮兮的观众。林巧儿发懵地看看他们,还是继续对孙磊鼓掌。孙磊习惯了他们两人的反应,不为所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间的化学反应就是憨憨遇上了傻丫头,根本就是活宝兄妹。薛世绅对此不忌讳,这两人要是能搞到一起,他自己都要笑掉大牙。
而钟远,他从来不与林巧儿多话。他们从来没有亲近过。
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控制她的交际圈。
但与他相处越久,她就越觉得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她。他这样控制她,应该只是占有欲作祟。
每次与他做完爱,林巧儿就会恋恋不舍地靠着他的胸膛,心里默默念着“我爱你”。
这话没有说出口的必要,因为她只是个情妇。
如果是女友,她会想问问他的真实感情;做了情妇,就没有必要了。
那晚的车震之后,薛世绅有四五天没有找她。
林巧儿很想念他,但她不敢主动联系他,怕被他未婚妻知道。
周四晚上,她正在画画,就觉得忽然被人抱住。
她一下就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开心地唤,“世绅!”
薛世绅敷衍地应了一声,开门见山地抓她的乳房。
林巧儿太想他了,做爱前自然会想有点正常的交流。
她握住他的手,“我给你的画画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什么画?”薛世绅虽然问着,双手却伸进她的上衣。
“我画了你。”
林巧儿伸手去够桌上的画。
画上,薛世绅坐在一张绒面单人沙发上,低头看书。他的侧脸十分迷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