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都睡在一起，都快成习惯，已全然忘记了第一次同睡时的雀跃。
    年假伊始，学生们自然都晚起，仇荞爸爸七点多已经出门儿上班了，他俩十点多才起来，一脸懵。仇荞从浴室里找了家里囤的牙刷给黄睿博用。起来的时候，黄睿博瞄了瞄手机的信息，妈妈一点多给他发了个微信，和以往每回他们为爸爸的事儿而争吵一样，她又发长篇大论在说自己的苦衷，妈妈是爱你的什么什么……他都看了好几百回，看到后草草瞟了开头便锁了屏幕。经一番收拾后，搞到十二点多才出门儿，出去找了个餐厅吃饭。和他面对面进餐虽是第一次，但既发生过亲密行为，又同睡一床后，一起吃饭都不算什么了。即便如此，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她仍然有些羞涩的。再坐车，到什刹海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
    北京已经下雪，现在天气还是冷瑟瑟的，说话都能呼出气儿。黄睿博买了票进场，什刹海每逢冬天便结冰，不少游客，老北京都会在冬天去滑冰，他们在冰场的一边滑冰刀，玩完后在另一边滑冰车，自行车，玩得不亦乐乎。另外有一个大滑梯，仇荞滑下去，「啊」的尖叫，玩儿得好不高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她昂头跟已经滑完的黄睿博说好好玩，超刺激。被她的笑声感染的黄睿博也不由自主笑了。忽然，「咔嚓」一声，二人循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看着年纪和他们相约，穿着棉袄的男孩拿着拍立得。那男孩尴尬的说:「你们好，我是电影学院摄影系的一年级生，正在做寒假功课，不好意思，没经过你们允许就拍了，要不……我送一张给你们吧。」
    过年约
    那男孩跟仇荞唠嗑了几句，本来想阻止他的仇荞也不好意思了，问黄睿博同意他拍吗，他无所谓的说你喜欢，便走到一旁等她，他蓦地觉得有点儿无趣，嗯……他俩好像太亲近了。她见他走远了，男孩递上一张照片给她，她便马上小跑过去找他了。
    那张照片上两人对看，眉欢眼笑，好不高兴。这是仇荞第一次和他合照，她好好的收着，放在羽绒的口袋里。什刹海里的滑冰设施他们都玩过了，觉得厌了便想走。默默并肩走着，仿佛刚才滑冰的快乐并不存在。走到马路边，黄睿博招了辆的士，让她先回去，自己再走走。临走前，他跟她说了句新年快乐。
    方才令人压抑的低气压，今天的游玩，如梦般，像不曾发生过，只剩仇荞独自回味。一直到过年，黄睿博也没找她，过年要走亲戚，拜年，她也没空胡思乱想。初五，仇荞要跟妈妈回她的老家S城几天，因为父母离异，多年来都是分开过年。就在仇荞准备收拾回家时，久久未见的黄睿博忽然微信问她在哪。她看到手机提醒后马上放下手中的衣服，但又觉得过几分钟回好些，不然好像显得她好闲，在等他找。于是她继续整理，把余下的几件衣服折好才施施然回覆。
    她告诉他现在在S城，今天回北京。接着尴尬的闲聊了几句，黄睿博说晚上等她下火车去找她。仇荞看到后犯贱的开心了几秒，虽然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找她上床呗。但从过年前到现在，他都没找过她，她又不知道主动找他他会不会回，或者不喜欢她烦他。反正经过许多心理挣扎，她最后都懒得再想了。
    黄睿博这个年也是一如既往的过得憋屈，父母的破事儿他纠结了一整个青春期，加上这几年妈妈直接高调的找男友，他觉得很别扭，现在搞得和爸妈关系都不好，互相折磨，怨声载道。初二那天和爸爸吃过饭，他们也很少见面，一个月才一两次，每回都硬聊，听得他想翻白眼。晚上爸爸送他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妈妈，俩人相见，谁都没给谁好脸色，回到家后，妈妈还是锲而不舍在讲龙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磨心，而且快被磨没了，又再次「砰」一声砸门回房。
    他和妈妈每回都这样，过个一两天又没事儿说回话，一个死循环。青少年发泄无非就是打游戏，要么靠性。酒吧还没开，他找了下之前打游戏勾搭的女孩儿，俩人加了微信，聊了几句，那人就直接发骚，发自己的照片，怼着胸拍，拍下体。他想着也有一段时间没做过爱了，便和她玩玩儿。约出来后她开房，干了两回。其实她身材也还可以，但他就是不大有性趣。先前聊的时候得知她在念大三，年龄差也没有好大，反正他以前玩得疯的时候大十几年的姐姐也照做不误。微信里以前一起玩过的，被搭讪而加的女人，合起来可能得有两百个，让他一个一个记着是不可能的。有些他觉得不错的会另外分在一个分组，现在百无聊赖的翻了翻，他又没啥想法。
    想起仇荞，反正先前做过几回，夸她听话是真，但对着他的皮相，哪个女人会不听话。以前他比较少和同一个人长期发生关系，最多玩儿个两三回，仇荞可能真的太骚了，他干过后难忘吧，他想。滑冰那天就突然感觉没劲儿，想走了，她又不晓得跟那男的在闲扯什么，随便她吧。但看她后来挺失落的，现在找找她不铁定也屁颠屁颠的跟过来。
    撩拨 h
    黄睿博是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找她的，她一点的高铁，回北京时快三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