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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如米酒,周儒的心猛地跳了一跳。
傅宝意开始唱,她唱歌真好,周儒一向不听这些“靡靡之音”,此刻却觉得,这音乐真是美妙,如夜晚春风,令人沉醉。
傅宝意唱完歌就下了台,显然她还惦记着那些美味的小点心,一下台就奔着甜品台子而去,她端着一盘子各色点心回到座位,等她吃得七七八八,周儒朝她走了过去:“你好,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傅宝意两腮鼓鼓地抬头看他,咦,是个陌生的年轻人,拘谨的斯文,刻板的英俊,还戴着一副眼镜,多好玩!这是谁,本港的贵公子们她都知道,但从没见过这么一位。
她擦擦手,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好啊。”
到了舞池里她才发现这位舞伴根本不会跳舞,他连基本的舞步都不知道,傅宝意有些崩溃,但她还是耐心地指点着他,同时小心翼翼地避免被他踩到脚,舞步好不容易稍微有些合拍,周儒说:“你刚才唱的歌真是好听,是什么歌?”
傅宝意惊讶地看他,他竟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歌?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年的香港,不会有任何一首歌比这歌更家喻户晓,她的电影《星光灿烂时》是当年最卖座的电影,而同名主题曲就是当年最红的金曲,“今夜你共我,共千点星光万家灯火”,这两句高潮,哪个人不会哼唱?
周儒有些羞愧:“我刚从美国回来。”
哦,原来如此,傅宝意原谅了他的无知。
这首舞曲也将尽了,周儒抓紧时间介绍自己:“我叫周儒。”
傅宝意“哦”一声,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他也望着傅宝意,半天,傅宝意眨眨眼睛:“就这些?”
小开们介绍自己,完整的格式难道不应该是:我叫XX,是富商XX的儿子,我爸爸做XX生意,在新加坡和大马也有资产……
周儒也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懵懂:“我不太懂音乐电影和美术,因为大学读的是工商管理,但是我网球打得很好……”
傅宝意忍不住笑弯了腰。
三
诚如周儒所说,他网球打得很好,年会过后没多久,他就约傅宝意一起出去打网球。
傅宝意原本很果断地推辞了,结果过了几天又打电话给他:“你说要约我一起打网球,现在还作数吗?”
周儒激动的结结巴巴的:“当然。”
从那之后,每个周末周儒都会约傅宝意一起去打网球,常富家子弟以打网球看跑马之类的名义约女明星,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论是她还是她的朋友们都有遇到,而周儒的打网球竟然真的就只是打网球,傅宝意觉得好惊奇。
原本那天答应他出来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没打算再出来第二次的,谁知道他竟这样好玩。
有一天打完网球,她笑着逗他:“不请我吃个饭吗?”
周儒愣了一愣,半天,试探着问:“真的可以吗?”
傅宝意捧腹大笑,这老实人真好玩。
吃饭的时候她问周儒:“你没周约我打网球,到底为的什么呀。”
周儒倒是很坦诚:“我喜欢你呀,想要追求你。”
傅宝意噗地喷了饭,她抬起头看那老实人,老实人一脸正经地看着她,眼睛黑亮亮的,很是严肃。
傅宝意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答应他,只是同意让他追求自己。
她发现周儒果真是个很诚实的人,在舞会上,他说自己不擅长音乐电影和美术,这句话着实不假,她跟他讲电影,他一脸懵懂,不说本港,就连经典如希区柯克和库布里克,他也仍旧一头雾水。
但是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他却能生涩地和她谈论起法国新浪潮来。趁他去卫生间的功夫,她悄悄翻了翻他的包,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本关于法国电影新浪潮的书。
傅宝意觉得又好笑又感动。
后来她就不再和他谈电影,只和他打打网球。
夏天的一个周末,傅宝意和周儒照常打网球,这天傅宝意心不在焉的,打了半个小时后就连连摆手:“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两边手臂该不一样粗了。”
他们坐下来休息,仆人端来两杯冷饮,傅宝意的那杯多加一倍糖,这多一倍的糖往日常常让她喜上眉梢,但今天她却神情恹恹的,她用吸管胡乱戳着刨冰,问周儒:“你看到娱乐新闻了吗?”
近日最热的娱乐新闻是关于傅宝意的,有小道消息称,她将不会参演《星光灿烂时》的续作,而是选择了一部新导演的试手之作,制片方新华城和导演徐炜尚未对此做出明确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