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位副总小声叨叨：“呀，他们怎么来了？找投资项目来的吗？”
    右边那边总监摩拳擦掌，“千载难逢啊。听说智达被他们看中之后，level升了好几档。”
    许杏默不作声，呵呵，智达的负责人在哪？她搜巡了一遍，正好跟智达的负责人目光对上，然后各自移开。
    人家坐在她前面三排呢，而且左右都是本市前二十的企业。得，咖位杠杠的。
    许杏捏了捏手指，心里突然起了一丝恶趣味。不为别的，坐在智达那负责人旁边的两个，她没记错的话，也是江迟年那个圈里的。
    但不是核心圈，总归也是仰仗着铁三角的二级圈。
    “许杏，你等会儿不上去的话，我上吧。”左边那位副总按捺不住了，像随时拉到重要投资一样。
    许杏瞥他一眼，笑得温和，“我是组长。”
    “……”好特么强的气场。
    眨眼间，第三组的也发完言了，不知是因为看到第一排的人来了的缘故，还是间歇性亢奋的原因，这位组长发言还超时了。
    许杏撇撇唇，我去！
    当主持人有请第四组上台发言，许杏连张纸都没拿，就上台了。
    从她的位置走到台上，不远不近。但她忽然有种感觉，脚下的每一步，都有节奏似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像一首进行曲，而头顶上会场倾泻的灯光，又像某种无声的加冕。
    许杏一下便喜欢上这种感觉，本来就很有信心，现在只觉得，体内又多了一股真气，足够让她傲视全场。
    “我是许杏，唯如智能家居的职员，第四组的组长。”她徐徐报了名号。
    此时她身后的屏幕亮出了她所属公司的一些简单介绍，以及她本人的基本资料。
    刚才前面三组都是男组长，这次是女组长，而且长得还不赖，个个的眼光便对准了许杏。
    唯如？小公司吧，都没听过。但是不知她有什么能耐，这么年轻就能来参加交流会，不会是哪个富二代吧，硬塞进来的？
    许杏调侃了一句：“各位大概没听过我们公司，自然也会想，我是不是空降来做秀的。我要告诉各位，公司太小，我空降不进来，但确实是来做秀的。”
    “刚才前三组的观点各有千秋，我在这里不再冗述。我要提的是，我们组的观点，又或者可以说，我个人的观点。”
    “新兴的出现固然顺应市场发展趋势，传统却也未必落后一层。关键要看怎么做，而且最终要的是什么。我们老板很直接，通俗一点那就是谁能赚钱，听谁的。谁创造的价值高，那就是能抓老鼠的好猫。”
    “在我们老板的荼毒下，我个人也认为，甭管新兴还是传统，交出一张节节攀升的成绩单，才是老大。你说新兴好，好在哪？好在用各种新型工具和渠道搞创收，那对比传统呢？多出百十来块你好意思提？你说传统好，好在哪？好在用情怀来留客，那新新人类呢？情怀比不过一部手机。”
    “OK，说远了。举个例，我们公司，从成立到现在，时间很短。怎么样在短时间内做到效应，这很难。各位注意，我说的不是占领市场，而是做效应。我想问问前面三组，要是用你们的方式，猜猜能有多少盈利？”
    “零。也就是早就over回家睡觉。有人说许杏你这么大口气，你给公司创收多少？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但是可以得罪地说一句，我们比行业大哥智达，至少超出三倍盈利。有兴趣的各位，可以跟智达联谊一下就知道。”
    “这说明什么，回到主题。还是那句话，不要先给自己设太多立场和标签，能赚钱，而且合法合理合情地赚钱，完了还让人欢喜得不行，见了还跟你说一句，so good，这就很好。”
    “一点愚见。第四组发言完毕。”
    场下掌声暴起，有人觉得有点意思，有人觉得这女人太狂。更有人觉得，脸上没光。
    交流会结束后，来跟许杏交换名片的人，多得许杏自己带的名片都不够用了。她也很爽快，直接来一句，“官网都有我座机，约饭吱一声不就行了，哈哈。”
    刚走出会场，陈河喊住许杏：“一块吃个饭？”
    许杏摇头，“不了，还有点事。”
    又走几步，张铭成一身西装革履过来，“许杏，下班有没时间，我有个客户想跟你谈……”
    “行，你约地方。”
    陈河、凌亦航脸都黑了，这待遇，真是。
    江迟年一声不吭，就是看着。
    “迟少那小子太狂，你就这么看着没动作啊？”
    怎么可能没有。他想通了，张铭成要追她就追吧，他自己又不是不会发力。
    正想着后面要怎么追许杏时，江迟年突然看到许杏在跟什么人讲话。等等，那是，林泊宇？？
    然后，然后她竟然上了林泊宇的车，没一会儿连人影儿都没了。
    凌亦航后知后觉，“迟少，林泊宇好像似乎，是A市林家的人？”
    陈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