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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预约座位等一系列附加程序。
由于我以为上午就能见到迟易禾,出来的比较早,便也导致了午饭吃得比较早,到图书馆的时候才十二点多一点。
我站在有六七层还分东西半球的图书馆前,面对着这个庞然大物陷入了沉思。
再一想如果他不在这里,我就又要转战实验室,但在去实验室的路上又有可能错过来图书馆的他,又或者他现在还在食堂……
那么我一个小时之内能找到迟易禾的概率有多大呢?
顿时我生出了几分退缩之意,刚往后撤退了一步,就被尚之柠推着往前踉跄了两步。她气势汹汹地说:“你又想干嘛!”
“我觉得他也许并不想见我。”
祝青枭毫不留情地拆穿我:“因为害怕找不到他白跑一趟吧?”
我勉强解释了下:“我只是怕影响到他学习。”
“你快去吧,快期末考了我们两个去自习室复习了,有事再联系!”说完,尚之柠就拉着祝青枭离开了,留我一个人站在那发呆。
在大厅遛了一圈没找到人后,我在电梯那找到了楼层分布,考虑了一下迟易禾会在哪,我大概锁定了三个地方。
不可避免的,我想起高中某一次跟他在图书馆相遇,又不约而同地拿到了同一本书。那时候我还在感慨我们是同一个人的“心有灵犀”,现在却要有所迟疑地琢磨他可能会在哪了。
往事一晃而过,却留下了点点滴滴的痕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的那份笃定变得有些微妙。因为没有按照曾经的轨迹成长,迟易禾早已脱离了我记忆中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和我共同长大的人。
但还好那份熟悉并没有被剥离。
我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他。
我去预约了一个距离迟易禾不算太远的座位,随便拿了一本书坐了下来。
冬日的暖阳带了一丝慵懒,风停的间隙间多了几分暧昧不清的倦意。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落下的枝头的剪影随风而动。
不怎么清晰的温柔曲调在耳旁响起,心中模模糊糊的一片逐渐清晰起来,心中像是淌过一阵溪流,缓缓地,却永不止息。
我的神思又游离一会儿,直到我看到咬牙切齿的迟易禾“啪”地合上了书,脸色十分不好地把东西往旁边一推,站起来“哗啦”一下把帘子拉上了。
这时我才发觉,刚刚听到的曲子是图书馆午休所放的一段舒缓的音乐。
我无语地看着此刻还有些烦躁的迟易禾,看着他又翻了会书后,写了点什么,然后看了眼时间,皱着眉头合上了书。
他单手撑着脸对着电脑看了一会儿就不动了,我定了定神才发现他可能是睡着了。
整整一下午以及整个,迟易禾都在极度枯燥地翻书、抄写、打字中度过,九点五十的时候,图书馆清场时的音乐又响了起来。
我看着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开始疲惫收拾东西,自己也慢吞吞地把拿回来的书放了回去。
跟着他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绕了一圈去买了个面包,然后去了实验楼。
我在楼下数了一会儿星星,估摸着他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又原路返回去了一趟超市。因为一直跟着他,他没有吃晚饭我也有点饿了,想来他很可能中午也没吃。
再回到实验楼下的时候,两三分钟后,楼上的灯就灭了,随即就看到了拿了些什么出来的迟易禾。
又跟着他走了一会儿,我小跑过去垫脚捂住了他的眼睛。
“…………”
冷场了三秒后,迟易禾阴恻恻地说:“陆嘉你的关东煮洒了。”
我:“……”我连忙抢救了一下挂在手腕的关东煮,发现没有洒太多,只是洒在了……迟易禾的衣服上。
他笑似非笑地打量着我,看不出喜怒,但着实让我觉得心里毛毛的。
我有些尴尬地把关东煮递过去,解释了下:“给你买的。”
他没有接,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你还知道回来?”
这简直比我爸妈还严格!
我胡乱点了点头,含糊地说:“嗯,放假了。”
迟易禾冷哼一声,凉凉地瞥我,“我今天太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
他学得倒是挺快,就是干嘛整天不学好呢。
但作为他不学好的学习对象,我不好直接回呛回去,只能继续问:“你早就知道我回来了?”
迟易禾一脸“你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无语地说:“你不是给我发了消息吗?”
“可你不是没回吗,我以为你没看到。”
“那我每天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回了吗?”
顿了顿,想到什么似的,他一秒钟被点燃,怒气冲冲地吼:“所以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没回的你都没看到是吗!!!”
我:“…………”
虽然但是……是的。
最后,迟易禾得出结论:“陆嘉,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怒极反笑,只是笑中多讽刺,语中多失望:“你连我生日都忘了你知道吗。”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带给了他太多的失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