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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伤心,好像这些不幸的事情全部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好难过,好难过。
终是控制不住,她蹲在地上,着急又无助地哭出了声。
等她冷静下来,魂不守舍地回房间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里,打不住的胡思乱想。
房间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直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唐老师进来时,田笑还缩在被窝里。唐老师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几句话,正要离开,却被从被窝里伸出来的手拉住。
田笑掀开一方被角,露出半张脸,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唐老师。”
唐老师愣了一下,回身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坐在了床边,温柔道:“怎么呢?”
感受到这份血浓于水的亲切,田笑再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唐老师但笑不语的话。
是夜,两母女说了很多。
敞开的心扉在至亲的支持理解下,田笑渐渐安了心,也坚定了那份固执。既然早已有了决定,犹豫不决只是自己还不够勇敢罢了!她的戛然而止,是在付出努力追求无果之后,才会到来的终点。
有始有终,一直都是田笑的信念。新的开头不带旧的结尾,才叫做开始。就像她看一本书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过一样。
书如此,人亦如此。
她已经翻开了他的书,她看得凄清意切,也看得不能自拔。总会有的结局不知道能否有个圆满,但她就想看到结尾。
有始有终,才是她的圆满。
第二天父女俩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恢复如常,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唐老师拿捏得当的从中周旋。
有时候唐老师就想,这日子过得太不温不火了,也枯燥无味得很。时不时吵一吵,才像个样子。
昨儿个晚饭吃得着实不满意,为了弥补父女俩的遗憾,唐老师卯足了劲儿地要做出一桌子的好饭好菜,在厨房里忙得哐当响,还不让帮忙。
田老师翘起二郎腿,心安理得地坐在客厅沙发喝茶。而田笑则在一旁无所用心地嗑瓜子。
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田笑就知道田老师有话要说。
“学校的事情还多吗?”
“不多,还好。”
隔了一会儿,又问,“去看了甜甜圈没?”
“恩。”
“前几天,那小姑娘天天来敲门,问你回来没……”
无盐无味的对话是父女俩习以为常的平淡,也是他们心照不宣要将昨晚的不欢快消散干净的默契方式。
就像田笑说的,田老师是个讲理的人。田老师赞同唐老师的观点,女儿大了由她去。
但,有意也好,生气也罢,他就是放心不下,非要说出那句气话才舒心。
田笑又何尝不是气。
她不了解高越,同样的,高越又何尝了解过她?
他的有所保留,她的沉默不语,是他们无法坦诚相待的最大障碍。
然而所谓的真相大白,又是那么的残忍不仁,苦不堪言。
越苦就越清楚,越清楚就越明白。
田笑看得明白。
而不明白的,是那个早已遗失了内心的少年。
第23章
晚饭后,田老师主动请缨,承包了洗碗的活儿。田笑想上手都没机会,索性心安理得地坐沙发上,一边剪脚趾甲,一边陪唐老师看电视。
田鸭脖趴在唐老师脚边安分老实地睡觉,唐老师顺着它的毛,语气带了些抱怨道:“现在电视不好看了,还是怀念几十年前看黑白电视的时候,虽然节目少,但是有盼头啊!”
田笑算了算日子,道:“今天周五,你不看《天天向上》了?”自打田笑有意识以来,只要每逢周五,除非停电,否则家里的电视百分百锁定芒果台这档脱口秀节目。田笑谈不上有多喜欢,就从小看到大,有了些感情,仅此而已。但唐老师不一样,去年到云南旅游,就算破费,崩塌她持家有道贤惠节约的人设也要住双廊的一间对于他们家来说贵得离谱的民宿,就是深受节目效果的影响。
唐老师叹道:“这节目上半年就调时间了,改在了周天晚上十点,人老了等不了。”唐老师可惜地摇摇头,又说,“只能等第二天用手机看,我还特地充了会员。这还是我第一次充会员了……”顿了顿,声音里忽然夹带了一丝喜色,“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那个笑起来有两个小括弧的90后小伙子我是越看越喜欢。”
田笑换只脚,状似无意地问:“为什么啊?”
闻言,唐老师稀奇地转头看田笑一眼,继而慈祥地微微笑了:“合眼缘啊!那孩子看着讨喜,就是话少了点。”
田笑一语道破:“唐老师,你是看他长得赏心悦目吧!”
唐老师突然来了兴致地解释道:“那孩子身段好,腰杆儿直,跟你爸一样。”
闻言,田笑若有所思地顿了会儿,接着兀自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肯定什么,调侃道:“唐老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