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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庞染上绯红的浅色,一分青涩稚气,两分成熟知性。略显蓬松的侧边鱼骨辫,闲散地搭在右肩,慵懒中透着精致优雅。露出的小巧耳郭,黑白搭配的休闲服,都透着不解风情、中规中矩的气息。
她眉眼含笑,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看着这场狂欢盛宴,清清淡淡,温温婉婉。好像与己无关,又好像十分眷恋。
这时从后台转出个身影,是个相貌阳光的小伙儿。只见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尽显乖张俏皮。
他欣喜地喊道:“嫂子,你来了!”
田笑收回视线,笑着点头:“今晚的人好多啊!”
阿阳朝人头攒动的方向望一眼,啧啧两声便开始一个劲儿地恭维:“何止今晚,平常人也多。自从咱这酒吧改了名,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嫂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好多年轻的小姑娘都冲着你写的那本书,不惜千里迢迢地赶来,就为沾一沾嫂子的好运气,嘿嘿,以为能邂逅个帅哥什么的。”
最后一句话的口吻突然阴阳怪气,田笑一听就知道他又给自己加戏了。果不其然听他道:“可惜,像咱越哥这么优秀的男人哪那么好找,就刚刚,跑来一个小姑娘一脸失望地跟我哭唧唧,说这里没有她好的那一口,再也不来了,敢情把我们这里当相亲角了,嫂子你说这不是找茬儿吗?”
田笑不置可否,只将眉眼低低笑开。
自那场骚动过去,已有半年的光景。田笑背后中的那一刀,没有伤及内脏器官,在及时抢救下,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虽没触及要害,却也伤了神经,医生说需要调养几年。这样一来,她不得不暂时搁置继续读研深造的计划,转而在家休养生息。
在家闲置,身体是舒坦了,但心又该往哪儿搁?
许是从小结下的缘分,她这一生注定要与书与文字纠缠。将心铺满在那一页页白纸黑字上。
那不到五个月的记忆,是两厘米厚的随写本载不下的琐碎故事,也是她笔端诉不尽的柔情蜜语。田笑想把那些故事整理出来,装载成册,放在枕边,手边。闲暇时翻开,便是一个安静的下午。
那安静里,有她的清欢白茶,也有她的脉脉等待。
江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钻出来,在两人还未察觉时,猝不及防地给了阿阳一记爆栗。“混小子,就知道聊,你要渴死咋家笑笑啊!”转而对田笑和颜悦色道,“笑笑,喝什么?农夫山泉兑娃哈哈?”
两个连续的短问句换来一时沉默,紧而他就被嘲笑了——
几个月前,田笑因为赶路赶得匆忙,到酒吧时口渴得厉害。当江曾问她要喝点什么时,她笑弯了眼,说来一杯混合矿泉水,最好是农夫山泉配娃哈哈。
别提江曾当时的表情有多憋屈。
阿阳撑着他的肩旁,笑得直不起腰。没想到田笑临时起意的一个玩笑给了他这么大的打击,至今记忆犹新。
田笑还是点了那杯冰冻草莓雪碧可乐。她觉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就该喝它。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和他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了,不到一年,这间酒吧竟然成了她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世事难料……含上吸管,田笑不禁陷入回忆,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温柔。忽然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的笑意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田笑兴致盎然地盯着眼前的两人问:“他还有什么小癖好啊?”
此话一出,江曾和阿阳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后是哭丧着一张脸求放过的表情。
田笑是个老实人,竭力要求笔下的人物必须做到实事求是。自打她写书以来,有事没事儿就逮着江曾几个人八卦高越。连小时候收到过多少情书,暗恋过隔壁班的哪个小姑娘都要扒拉出来见见光。
亏得大家私下里还商量着少在她面前提起那个说走就走、头也不回的男人,谁知道最不忌讳的就是她,还提得比谁都勤快,赶着往枪口上撞似的。
为了丰满她笔下男主人公的形象,以及满足她那点小心思,几个大男人每次都像八婆一样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嚼着另一个男人的舌根。就连中途回了一次国的高舒不闲事大地也横插了几脚。
也正是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田笑才知道了那许许多多不为她知的秘密——
原来那未来得及处理的手背伤口,是为了教训那个欺负过她的黄毛。
原来那天晚上没事儿先跑了几圈的真相,是他帮她赶跑了操场上踢足球的人。虽然田笑不是很理解这幼稚的做法。
还有他有个小名叫骨头,只因为他从小就喜欢吃。
他不让江曾告诉她中奖的事情,是因为看见了随写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的酒吧常识,知道那是田笑第一次去酒吧,却自作主张地不想她再去那种乌合场所。
江曾还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高越喜欢在晚上骑着大摩托出去兜风。江曾因为担心,有好几次跟踪过他,却无一例外地跟去了田笑的学校。
“有时候他是去找你,但有时候他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说是闲逛,却不知不觉就站在了你住的公寓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