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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我吸了吸鼻子,刚想站起来,一个体力不支摔在了地上。见状,甜甜惊呼一声,忙轻手轻脚将我扶了起来,哭道:“小心点啊,姐姐。”
“江侃呢?”我皱眉道。
甜甜敛了敛情绪,低声道:“应该在外面,刚带着圆圆出去,侃哥每天都过来守着你。”
“圆圆吗?”
“怎么了姐姐,你不记得圆圆了吗?她是你女儿呀。”甜甜看着我,目光殷切。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喃喃叹道:“还好。”
“还好什么?姐姐,你在说什么?”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
我在甜甜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向外面走去。兴许是刚醒来的缘故,我的步子虚得厉害,每一步都像踩到了棉花上。
我和甜甜走出大厅,望见了不远处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江侃还是一副白衬衫黑西裤的打扮,背影却越发瘦削了几分,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颓然和寂寥,和这萧条的深秋融在了一起。
圆圆站在一棵小树苗前,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水桶,像是刚浇完水,小脸上似乎还沾着几块泥巴。江侃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圆圆,默然无语。
圆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小手拍了拍江侃的肩,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春天到了妈妈就真的会睡醒吗?”
闻言,江侃抬手理了理圆圆的衣襟。良久,江侃缓缓开口,低声道:“会的。妈妈不会不要我们。”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泪如雨下。
“江侃。”
——正文完
最后的最后(番外)
再接到甜甜的消息时,她告诉我,她拿到了外国一所大学的offer,要出国读个书。
电话里,甜甜的声音很轻快,时不时还会说上几句俏皮话逗我开心。
突然想起前些时候,我和甜甜的对话:
“如果张钇锶回来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离他们远远的,永远不打扰他们。”
也许让甜甜离开的根本不是那个offer,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离开的理由。
我在电话这边磕磕绊绊地挽留了许久,甜甜在那边笑得开怀,“姐,明天下午的飞机,过来送送我吧。”
那天在机场上,甜甜挽着我的手给我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好些话,大多和我的身体有关。听江侃说,那次事件后,我伤得太重,险些丢了性命。在医院里那小半年,一直是甜甜照顾着我,大事小事,亲力亲为,一有人靠近我,她就高度紧张。
我听着甜甜的喋喋不休,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洋洋的。登机前,我伸手拽住了甜甜,刚想再劝甜甜几句,却被她抢了白:“锶姐,那个叫金蓝依的,好像也要出国,刚刚我在那边见到她了,你……你要不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说这话的时候,甜甜眼神不自觉闪了闪,仿佛在掩饰某种情绪。
闻言,我不觉一愣:金蓝依这两天要出国,这件事江侃倒是跟我提过。
当时,我只觉得有点纳闷,心说,金蓝依同我并无深交,江侃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一声,难不成江侃想让我送她一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以我们的交情,还远远没到接机送机的程度。唐突地去了,反倒让两个人都尴尬。
这样想着,我倒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江侃是随口一提。甜甜素来不喜此人,说她与其交恶也不为过,如今竟也同我说起此事,更是让人一头雾水了。
甜甜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匆匆登了机。
金蓝依似乎早就注意到我了,甜甜一走,她立马就提着行李箱走了过来。看着我,她的眼睛亮了亮,某个瞬间,似有千言万语滑过。她什么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殷切。
我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生硬地冲她笑了笑。回过神来,金蓝依也冲我笑了笑,眉眼弯弯,一脸明媚。那抹不含杂质、清净温暖的笑在她脸上绽开的那一瞬,我的心莫名颤了一下。那种强烈而短暂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让我一时有些恍神。
“哎,”金蓝依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旋即大咧咧地拍了我一把,“过去那么久了,该放下就放下吧,生死有命,那件事也不能怪你。”
金蓝依轻轻叹了口气,惋惜道:“真没想到,咱们身边竟然还能出个英雄。你说他图个什么?姜警官死了那叫殉职,人好歹是个烈士。可他呢,死前是个挨千刀的,死后这骂名也没人给洗,你说他忙活这么多年,到底图什么?”
闻言,我愣了愣,自顾自说道:“很久之前,有两个小男孩,一个小男孩被自己哑巴妈拉扯大,另一个小男孩和自己的奶奶相依为命,这两个孩子从小一块儿长大,自认同病相连,把对方视为手足。”
“被哑巴妈妈养大的那个男孩成绩很好,一路考上了警校,后来做了缉毒警察;和奶奶相依为命那孩子打小就是个混混,高中没毕业就退了学。后来,那个缉毒警察被制毒团伙抓住了,对他百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