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有一种血腥独有的甜味。
    “你说过的。”陈铎怀的领子被揪住：“只要我来，你就放了蒋家。“
    肖傅的嘴角在笑：“是么。”
    听到这样模凌两可的话，陈铎怀再次被刺激到了：“蒋家已经破产！”
    “那有如何？”肖傅敛着脸上的肃色。
    整个画面，让血液沸腾，余薇的手指抠住门口，她无法向前一步再走一步。
    “肖傅。”陈铎怀的脸上有血渍，整个人瘫倒在那里：“我没想到过会输在你手里。”
    他为了上位抛弃了青梅竹马，蒋家的财产唾手可得，可不想，一朝之间，蒋家破产，连世代住的别墅也抵押给了银行。
    千算万算，从未有想过败在那这个男人手里。
    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想到，那日晚宴里肖傅看着余薇的目光里有一片片心火，那样的炽热，足够灼烧一切。
    又是一个拳头落下来。
    “小薇，她是无辜的。”陈铎怀支撑不住，最后摔到在地上：“你放过她。”
    “你不配提她的。”肖傅的双眼里有浅浅的猩红，他用嘴咬开缠绕在手里的藤条，收了收手掌，那如玉的手指上也有了斑斑的血色：“也没有资格再和我谈条件。”
    他从来不是个温和的人，这一开始她就似乎都知道。
    只是，面具戴久了，她就觉得他是那样的人。
    可这里，才是肖傅真正的一面。
    冷静。
    傲慢。
    从骨子里的散发出来居高临下的傲慢。
    余薇的思绪一片空白，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进去阻止，还是要做些什么。
    面具后的肖傅，让她无法靠近。
    “余小姐？”小风在一旁询问：“你们这些女人啊！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记得旧爱。”
    “你说够了没！”他明明就是故意带她来这里的：“小风，你做这些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两人对视一眼。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他要看自己的笑话。
    “余小姐。”小风的目光是尖锐的，那不服气的感觉再也遮掩不住：“你把三少害成这样，你都不句的羞愧吗？”
    害成这样。
    这样，是哪样？
    余薇的掌心都是汗珠，她无力的闭上眼睛：“我没有欠过任何人，你不需要在一旁冷嘲热讽。”
    “我可不敢啊！”小风瞥了她一眼：“三少，可不许任何人欺负余小姐。”
    欺负？
    此时此刻，张淼淼说的那些话，余薇她都懂了。
    肖傅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不会给人留活路。
    女人今日穿着细长的高跟鞋，坚强的如同盔甲，粉色的唇紧紧的抿着：“肖傅，他。”
    为了她，不惜坐到这样。
    怎么可以，让她以后如何再用平静的心情去面对？
    小风用着很轻的声音，嘀咕了一两句：“狠心的女人。”
    让她去向肖傅求情？为什么呢？
    他要做这样的事情，做到这个份上。
    余薇看到这一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脚步却停住在那里，她没有再前行一步勇气。
    她转身的跑开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余薇看到办公桌上的照片，是一张她和余枫林的合照，拍摄的时间连她都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是肖傅从她朋友圈里找出来的。
    她盯着余枫林的笑脸：“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个恨窝囊的人，只会在自己的世界里营造出一种和谐安乐的气氛。
    肖傅对她很好，她也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了。
    可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让余薇以前的那些想法都变成了很无知的想法。
    不说清楚，不代表事情一直会不清不楚。
    她留在肖傅身边，也不会真的变成她自认为的那样逢场作戏。
    余薇坐在肖傅的办公室里，看到男人从外头走进来：“等了很久。”
    “没有。”
    肖傅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臂：“怎么在发抖？”
    余薇的手抵住两人的身体，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
    他似乎懂了她今天的来意。
    肖傅玩味般地捏起她的脸：“你是来向蒋家人求情的？”
    “没有。”余薇咬住嘴唇，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只是来想看看你。”
    “是么。”肖傅似乎是在笑，笑容诡异：“你确定不是特意来看陈铎怀？“
    他居然知道！
    是啊，小风带她见的一切，一定是肖傅属意的。
    这是他给自己的警告啊！
    肖傅似笑非笑：“他对这么对你了，你还关心他的死活？”
    “肖先生。”余薇露出一丝苦笑：“很感谢，你为我出头。”
    用她最不喜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