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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放在她粗莽试验,伤到神魂(其实根本没伤到)的事情,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当然不是……”廉子芩眼前突然闪过一幅场景,让她的话为之一顿。
那是她医治一个为爱走火入魔的病人时,患病的男病人一直偏执病娇地问陪同的女修士,问她是不是喜欢另一个男人,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吃醋,那名女修士也是耐心,不厌其烦地解释,一遍遍说她爱的是他。
“小姐你刚才,是犹豫了吗?”家将继续倾身,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早已超越了外出时半步之外的守卫距离。
在屋内时,家将都是守在角落里,这是第一次在密闭空间内凑她这么近。
因为想到那对男病人和女修士,廉子芩心里‘咚!’的一声:贯戟这样子,是不是很像那个男病人?
贯戟走火入魔的诱因,是为爱?
“没有,我没有犹豫,我当然不是因为桃永那个人,而急切地飞升前去仙界为他安排好一切。”她不是世俗中那些所谓贤惠的女人,更别说是为了桃永了。
不管怎样,先顺着贯戟说。廉子芩心底下了决定。
此界不能修炼灵力,现在她神识之力也没有了,要是贯戟现在没有控制住心神、彻底入魔,她医治都医治不了,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贯戟修的是肉身,但此界法则压制,又没有灵力修为辅助,彻底走火入魔后不受控制行为疯魔,还真可能硬杠不过此界的那些核武。
但是事与愿违,家将眼底的红雾非但未有消退迹象,反而更多,显然是入魔更深,“小姐,你为什么要句句不离桃永道君呢?”
“我比他更早认识小姐不是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相伴千年,他在小姐你渡劫殒身后不过三百年就飞升仙界,都没尝试找过小姐,你为什么还是句句都不离他呢?”
廉子芩:???
廉子芩不自禁地,悄悄往旁边偏了偏:贯戟这个样子真的像极了那个男病人,听不进话,言辞没逻辑,只是吃飞醋。一开口就是一个问句,病娇又偏执!
但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先制止贯戟进一步入魔才是最紧要的。
幸好她有(医治病人的)经验,学习着那个女修士,伸手抚上贯戟的肩背,用力把他按坐在座下的榻椅上,让他先坐下来再说。
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僵硬,但手还是没拿开,用上她大概是此生最温和的语调:“贯戟,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家将就像一只被制服的凶兽,狰狞危险之相还没被驯服过来,但却不敢反抗了,“好。”
对于小姐下意识地往旁边偏远离的动作,他只是悄悄地往她那边挪了挪。
廉子芩:……一会儿病娇偏执不讲理,一会儿动作温驯还可爱,入魔时的人果然还有好几张面孔呢。
找到了症结,廉子芩也知道了她刚才虽没戳穿贯戟走火入魔的真相,但说出‘桃永’这个名字,就已经是在刺激他。
现在要怎么办?像那个女修士一样,一遍遍地诉说爱意?
噫!
当然不可能!廉子芩急中又生智:“贯戟,其实我之所以没等一切准备周全后再飞升,是因为飞升时机提前到来了,压制不住,只能就地仓促度雷劫。”
抚在贯戟肩背上的手上移,五指按在了他的后脑上,指节陷入寸长的发间……
廉子芩本意只是安抚贯戟,动作也像是在撸宠物一样,摸摸背、摸摸头。
但有句话是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碰不得。
家将眼底的红雾就像烈焰‘呲’地窜起!
眼底红雾陡窜一大截,非但没被安抚住,还像是出笼的凶兽一样似乎彻底失控了,“小姐,我爱慕于你,从我见到小姐第一眼时起,整整千年。小姐你知道吗?”
廉子芩猛然闻言,心绪受到震动,手指不由地一紧,一把抓紧了家将的头发而不自知。
廉子芩:“嗯?嗯……大概,现在知道了,你既然说出来了……”我就知道了。
但家将却大概以为,小姐后面的话不是他想听的,就只听了他想听的——小姐说她知道了。
眼底红雾彻底弥漫,理智褪去,任凭不逊的本心驱使,伸手一把揽住小姐的腰肢,把人一把捞进怀里,头颅精准地低下去……
当廉子芩被压倒在榻椅上时,神魂强大的一个人罕见地混乱了,一时间竟然任由施为,像是凡俗女子一样,感觉到了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境界。
别说这具肉身不是她的灵躯,贯戟稍微用劲一捏就是一块青紫,根本就是易碎的瓷器一样。
就算是灵力浸润锤炼的灵躯,她也比不过专修肉身和灵力的贯戟,所以她才在少时就选出了家将,为的就是护卫她。
但现在……护卫?护卫可不是这样以下犯上!
稀里糊涂,颠来倒去,若无根浮萍之间,廉子芩竟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飞升时机的提前到来,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