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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他们澹台家的皇家坟地啊。谢罗依的心猛地狂跳起来。
连翘却以为她没明白,等不及她反应过来:“哎呀,殿下的意思就是生若不同衾,死必同穴!您不知道当时白无眉大人都听傻了……”
之后连翘再说什么她几乎都没听进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如何入睡的,一早惊醒后又往清晖殿跑。
到了清晖殿却找不到澹台成德,在御花园转了一圈后又往延英殿走,在半路上撞上了鱼安。
鱼安见到她就哭了起来,谢罗依的心凉了半截,若不是鱼安及时托住她,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他在哪儿?”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捂着心口直不起身子。
“娘娘还是别去了。奴婢扶您回宫吧。”鱼安心有不忍,她一身月白羽纱云烟裙,珠钗未戴散着长发,我见犹怜。
“我要见他。”
“娘娘……”
“我要见他!”
清晨的宫道上,她嘶哑着嗓子,双眸被泪水浸透,通红如石榴。
鱼安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扶着她往最近的一处宫室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在里面暴跳如雷的怒吼。
谢罗依茫然地望向鱼安,鱼安一阵紧张,也不知是抹汗还是抹泪:“殿,殿下就在里面了。”
他退后几步,转身就跑,心里默念,完了完了……
谢罗依软着双腿推开门,暴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看到什么棺椁,也没看到什么白帐,只看到有两个人。清晨的阳光金灿灿地劈过,有人朝她跑来,扶住她柔声唤道:“依依?”
她死死地拽住他的双臂,大哭起来:“你没死……”
“别哭别哭,我没死,没你允许我不敢死啊!”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言细语地安慰,偏偏怎么都止不住她的哭声。
澹台成德心想要命了,好像玩大了,也不知道鱼安那死小子又添油加醋地和她说了些什么。
她哭得快断气了,澹台成德都不知怎么安慰,都怪自己小心眼,明知她对自己的情意了还疑神疑鬼,这下真的把她吓坏了。
他只得向身后的人打眼色,求他帮忙。
“姐!”那人不情不愿地上来大吼一声,把谢罗依吓了一跳,瞪着红红的眼睛,窝在澹台成德怀里一抽一抽的。
谢济武很不满意她的反应,自己为她操碎了心,她倒好,进来后就视自己为空气,直接扑澹台成德怀里去了。
“你吓她干什么。”澹台成德很不满,瞪了他一眼。
谢济武本来是闯宫来见姐姐的,先前澹台成德一直拖着不让他见,他实在忍无可忍了,还以为姐姐在宫里头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屁事没有,害他白担心那么久。
“你们太过分了!”谢济武恨恨地一咬牙,走得毫不留恋。
谢罗依红着眼睛问他:“小武怎么了?为什么要吼我?”
澹台成德顺着她的长发道:“谁知道呢。”
谢罗依点点头,一遍遍地抚摸他的左臂:“你的伤好点没?”
“好多了。”他陪着笑。
谢罗依又问:“风寒如何?”
“也好了。”他依旧笑着,只是觉得她的神色有些不对。
“原来殿下自愈得挺快呀。”
谢罗依一脸柔情地抚摸着他的脸,突然一下狠手,掐得他眉毛眼睛都跳了起来,却又不敢声张,嗯嗯呀呀地龇牙咧嘴。
“你是不是故意让鱼安来骗我的!”
“娘子,我错了。”他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地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松手吧,疼死了。”
谢罗依撤了手,把鱼安叫进来。鱼安见自家主子右边脸上又红又肿不由得倒吸凉气,还没等她问呢,就招供道:“殿下让奴才见着娘娘就哭的。奴才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见谢将军和殿下吵架心里一急,所以就哭出来了。”
他见谢罗依不信,又道:“奴才是见殿下和谢将军吵架,急哭了。”
谢罗依看着澹台成德,他低着头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幸好有你
最近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摄政王登基后一改之前颓靡奢侈之风越发勤政爱民,对内十分重视吏治清明,从谏如流;对外止戈为武休养生息,薄赋尚俭,复兴商贾,北方的土地如今年的春季一般生机勃勃。
但宫里的人都知道,在外英明神武的帝王实际上有些惧内。谢罗依不愿挪到清宁宫,澹台成德便依着分了元和宫给她居住,而自己也跟着搬了过去,不愿再僻新处。
谢罗依劝他:“陛下身为帝王不该和臣妾挤在一处,于礼制不合。”
澹台成德不高兴了:“我伤还没好,你就想撒手不管了?”
又来这套。谢罗依飞了一个白眼过去,他如今越来越懂得要挟自己了。
“我哪有不管?”她争辩道,每次不都是她亲自为他换药,如今比连翘还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