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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找了个敷衍的理由把齐寄支开,独自走到了他的身边。
“如果你是想找我欣赏那个视频的话,那我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它待在我的网盘里,不好脏了手机。”
徐子琼把烟头往边上一按,火星在银色的板上熄灭。
“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些。”他突然开了口。
林舒遇挑了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我和他认识十几年,和你认识四年,没有想到我们会有今天。”
“我浪费这点时间不是来听你讲你和我、和谢延是什么关系的。”
认识再久都没用,因为他现在是我的。
林舒遇其实很想当着他的面喊上一句“我的男朋友”,但他又担心徐子琼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录音笔,只为了在最后一刻阴他一道。左右对方现在也是黑料缠身,大不了一狠心直接退圈,回去还有家业继承,能拖他一个下水也不亏。
“初高中的时候我就帮他赶了很多人,但我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让你抢先了一步。我曾经有那么一点后悔,当时带着他来了公司,这是我能想到你们两个唯一的交集,原来从那么久开始,他就已经……”
林舒遇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你没有觉得自己很奇怪吗?会有今天不是因为你带谢延来了公司,而是因为你是个人渣。就算没有我,你以为像谢延那样的人就会接受你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这种把别人的感情当玩笑的人,能通过一次又一次地寻找代替品得到原主的欢心?”
徐子琼皱起了眉,脸色一沉,似乎是对林舒遇的话极其不满,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把那张照片发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别人认出来了会怎么样?他那么喜欢自己的事业。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不是……”
林舒遇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等起伏的胸膛慢慢平静下来,才扯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不过还要谢谢你,让他认识了我,也让我认识了他。”
或许有的人生就得多走错几次岔路,才能找出最正确的那一条。就像许多年前徐子琼和他表白的那一天,他毅然决然地答应了对方的告白,从此就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轨迹,然后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场面。
林舒遇说不清楚自己后不后悔,可愤怒、憎恨都是有的。
但倘若没有当初的那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谢延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他从楼梯走下很远,路的尽头是公司昏暗的停车场。
坐在后座的青年摇下车窗,露出了戴着口罩的半张脸,整个世界都顿时鲜活明亮了起来。
“我来接你回家。”谢延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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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是二合一
第64章
徐子琼出国的那一天,不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机场还是来了零星的几个粉丝。然而他最终也没有登上去往A国的飞机,听说是他爸漏税被捅了出来,请到警察局喝茶去了。
林舒遇听到这个消息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了一句“苍天饶过谁”。
至于后面谢延被他爸抓回家里的书房谈了一个小时的心,那都是后话。
A市的天气渐渐转暖,房子外的合欢树也相继开放。在某个周末,《一起吃饭吧》第二季强势归来,热搜榜单上又是一番新的气象。
林舒遇和谢延打开那一期时,屏幕上几乎已经被各色的弹幕占满了,全都是嗷嗷待哺的粉丝,当然其中也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只可惜无人在意。
【舒卷如云得自由,遇酒逢春自欢喜】
【来围观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配有姓名】
【呜呜呜不知道什么时候RC才可以再合体拍一次团综,好想看,求求节目组能不能来一次RC专场】
【不延而遇is rio!】
【柏谢川延就是坠吊的!】
【偷偷嗑一秒川书】
后期在林舒遇无奈地看着宁柏川介绍B市建筑时配上了一个十分宠溺的表情,深怕围观群众注意不到他俩之间有那么点感觉似的。林舒遇正郁闷地思考他和宁柏川两个同型号的人能有多好嗑,余光就瞥见谢延坐直了身子,果断给了那个弹幕举报一条龙。
林舒遇:“……”
可以,这很谢延。
谢然开门的时候,弹幕上异军突起,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位弟弟的颜值,开始了尖叫鸡的旅程。谢延握着林舒遇的手煎鱼的时候,上面更是繁杂得让人没眼看。
林舒遇本来想关掉弹幕,可刚握上了鼠标,就被谢延制止住了。
“我想看。”他把林舒遇的手从鼠标上掰了下来,也不松开,就这样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掌心的温度很暖,毫无保留地传到了后者的手背上,像是要逼迫着它与自己一起发烫。
屏幕上的进度条龟速前进,画面终于切到了宁柏川和谢然身上。根据时长来看,他俩在房间里的对话大部分都被保留了下来,甚至还掀起了弹幕乃至微博上不小的讨论。
“其实我有点好奇,就是宁哥和谢哥当时都说想要好好做音乐,可为什么后来还是接了那么多综艺,谢哥还跑去演戏了?”
“怎么说呢,因为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下,你如果只是单纯地做音乐,很可能不会被别人看到。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我们需要热度,需要一个曝光量来维持我们身上的……嗯,流量?而且现在国内能给歌手的舞台其实并不多。”宁柏川想了想,突然挑起了眉,“你这样怎么那么像拿了台本似的,你是不是节目组安插的奸细?”
谢然无辜地说:“我不是。”
林舒遇他莫名地就觉得宁柏川的语气里透露出了一点落寞,与他平日里乐观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心有所感地偏过头望了谢延一眼,发现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些许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上下唇轻轻一碰:“你喜欢演戏吗?”
谢延愣了一下,随即便道:“喜欢的。”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为了维持曝光度是一回事,可倘若他自己都不喜欢,没有人能强迫他去做这件事。
“我喜欢讲故事,无论是用音乐,还是靠表演。”他慢慢地说着,像是一位深沉的朗读者,眼底都带上了点不一样的光彩,“我母亲写过一首歌,叫《她她》。那是我一次明白音符的魅力,她唱的每一句词你都能从里面找到画面感。”
谢延敛了眉,对上了林舒遇的眼睛:“你呢?”
“我啊……”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