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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此时还能同心同气。”
敏德皇帝原本担心谢初静心里会有疙瘩,毕竟谢谦正穿过一次龙袍,还像模像样地宣布要登基,不管他是不是被迫的,这都是历代君王最忌讳的事情,现在听见谢初静这么说,顿时欣慰不已。
“朕已经命礼部去宣旨,封大皇子为德亲王,并将漳山至楚州间的两万多倾良田赐给他,让他在京城修养好身体后,便启程前往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正在为皇兄封王的消息而满心高兴的谢初静立刻面露不忍:“父皇,儿臣信得过德亲王的为人,私以为不必放逐他。”
敏德皇帝叹息道:“太子,你还是太年轻,朕这么做不是放逐他,而是放过他。留他在京城,便需日日进宫向朕晨昏定省,可惜物是人非,若是他总是陷在过去的日子里出不来,才真的活不下去。漳楚山水奇秀,纵情山水之间,也许他能忘了他的母后,和这些伤心的事,让他去吧。”
最爱的最在意的东西,往往留不住,但是忘记有谈何容易呢?
邵念娇死了十几年,他仍然一刻没有忘记她,好在,她把儿子留给了自己,余生总算不孤单。
敏德皇帝一瞬间变得有些伤感:“这几日你累坏了,也去歇着吧,朕想静静。” *
谢初静告退了,却没法歇着,匆匆出宫赶往中书省公署,刚才有太监来报,说刘太傅等几个阁老还在等他,有些国事要商议。
他虽然依旧是太子,但是敏德皇帝因为中风瘫痪了,不仅不能上朝,精神也大不如从前,现在朝廷的日常政务实际上都是谢初静在处理了。
谢初静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揉揉发酸的眼角:“老师,今日就这样吧,你早些回府休息,学生顺路送你一程。”
刘兴稷道:“不用殿下送,臣自己走就行,再说也不顺路。”
谢初静坚持要送。
刘兴稷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殿下,臣家住的离皇宫不顺路,离去我那义女家倒是顺路。”
谢初静脸一红。
刘溪诗现在已经回家了,他们几个人这段日子朝夕相处的事情瞒不过刘太傅,他也不想藏着对宋疏桐的那点小心思,索性直接点了点头。
刘兴稷缕缕胡须,呵呵道:“殿下,你长大了,皇家也该有一桩喜事了。我那义女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我和内子一向拿她当亲生的女儿看待,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谢初静坚毅道:“老师,你放心吧,我不是始乱终弃之人,一定给她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外头天已经黑透了,谢初静把刘兴稷送回了府,立刻转身去找宋疏桐。
到了宋府,发现外头停了几辆马车,他有些诧异,进去以后发现宋疏桐家的堂屋里灯火通明,屋里七八个账房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响。
宋疏桐不会打算盘,正在努力跟着学,手指头笨拙地要命,见到谢初静来了,她又意外又开心:“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我们正在对账,打算尽快去户部结账要银子。”
岑子昂一见是谢初静来了,立刻识趣道:“时辰不早了,在下带人先回去了。”
宋疏桐无所谓道:“那行,剩下的账明日再做,也不急于这一两日,妙菱你送送大岑他们去。”
人都走了,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谢初静随手翻了一页账册,问道:“如何?”
“很好啊,我们不在京城的时候,大猫小猫和马老三几个人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宋疏桐越说越高兴:“对了,妙菱这几天学会了算账呢,展现出非凡的财奴本领,手里打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溜的飞起,而且这丫头随我,脾气越来越大,岑子昂算错的时候,她还怼他。”
谢初静含笑看着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再没意思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很有趣。
宋疏桐说了半天停下来:“你怎么都不说话啊,弄得我很尴尬,好像没人理一样。”
“只是舍不得打断你,你说什么我都很爱听。”
宋疏桐噘嘴:“我又不是说大鼓评书的,现在我说完了,该你了,最近宫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没?”
谢初静把近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捡着重点言简意赅地给宋疏桐说了一遍 * 。
他说的这些,比如公开处决邵洪海李昌中和他们的狗腿子之类,宋疏桐都是知道的,也听刘溪诗说了小邵皇后被赐毒酒自尽的事情,虽然没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