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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辰把他往里面挪了挪:“烦倒不会烦,可能会累到头秃外带不举。”
想保持这个成绩或者再往前就得熬更深的夜吧,他有点心疼徐稚了。
徐稚把手往他的睡裤里伸,狠狠一掼说:“你才不举。”
霍辰压着声音连连求饶,“稚爷稚爷”地叫了好多遍才被放过,俩人额头上都冒出一层薄汗,这才消停了。
徐稚:“霍辰你说我这回是撞大运了还是厚积薄发呢?”
“睡吧,”霍辰拉开薄毯裹住二人:“你当暑假的苦读是白费的呢要不是你生病肯定比这个成绩要好。”
言下之意:我男朋友的真实水平还没完全发挥出来,19名算什么,他也就应该比我不优秀芝麻粒那么一丁点儿。
徐稚:“……睡觉。”
徐稚闭上眼,忽然乐极生悲地想:跟一拽上天的大学神讨论第19名是不是很厉害那不是上赶着找鄙视吗,人家最差可能也见不到这成绩。
没办法,谁叫稚爷找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压力是妥妥滴大呀。唉凑合吧,还能甩了霍辰还是咋滴。
霍辰还没睡着:男朋友真的太爱我了,爱我让他爆发出了极大的潜力,考起试来就像买白菜,带病都能开挂唉他这么爱我我该怎么办我有点慌。
俩人各怀心事,睡眠一言难尽。
第二天,徐稚坐在教室里打哈欠,眼下的黑眼圈明显,本来想偷懒补个觉的,但是今天他人气太高了,老五班的同学一到课间就跑过来把他当锦鲤摸,感觉一趴下去能被人薅秃了头。纪大鸣搬着凳子坐在他桌边,一见人来就拦着:“我们徐哥是给你们白摸的吗,十块钱一次啊,现金还是扫二维码?”
就这么欠。
霍辰在一旁用校服蒙着头睡得齁香,对于这次考试意料之中地稳坐第一就好像习惯了那般,他没什么感觉,别人也翻不出新的话题来。
索性忽视他。
省得霍大佬出来作妖气人。
徐稚敲敲桌子:“哎哎老纪赚了四六分成啊。”
纪大鸣吆喝道:“徐哥第一次营业开张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捧个场。”
顺利招来一顿群殴,狼狈地夹着蛋溜了。
周有才挤到徐稚面前,很有风度地说:“我就不撬霍辰的墙角追求你了,拜个把子来个纯洁的兄弟情怎样。”
周有才一直占着前排五六名的位子,也算是个货真价实的大佬了,这哥们儿执着地把想要考到霍辰前面一次,屡败屡战两年,终于在上次数学竞赛过后彻底放弃了。
能守住自己的位子就不错了,别要求太高。
“我拒绝,”徐稚没的感情地说:“兄弟不敢当你还是叫稚爷吧。”
一直在旁边起哄的冯潇摁他头:“当孙子了老周快叫吧哈哈哈。”
霍辰睡了一觉起来,掀起眼皮扫了扫周围,和周有才对视一眼,拉着徐稚的袖子小声说:“捡了个乖孙子?”
“嗷呜。”周有才一下子就气炸了,跳起来就去打霍辰,看那架势是要掐个你死我活了。
徐稚摇头:“高三了哦两位大佬能不能深沉点不那么像傻X呢。”
筑真一班跟个菜市场似的,闹哄哄的嗨的不行。
继“转校生”之后,徐稚又多了个“徐哥”的标签,暗戳戳地可能还有个“基佬”之类的,不过没人当着他的面说的,中学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谁学习好谁就是哥。
四中的bbs上发起个“反对VS赞同”早恋的调查,可能是社科社的同学发起的,徐稚总觉得他们在影射他。
点了“反对”之后,他实名回了个帖子:还是好好学习吧。
早恋最成功的崽来狙击早恋。
网上于是又炸了一波。
李言栋在楼梯里拦住徐稚问:“你说反对早恋那你还跟辰哥好?”
徐稚:“霍大佬就一个,除了霍大佬,还有谁值得在学习和早恋之间坚定地选早恋?他能带你从倒一逆袭上来吗?”
李言栋捂着胸口一脸纠结:“啊啊啊,徐哥你如今说话的调调跟霍辰一样扎心死了。”
十月底,期中考试前,作为提前拿到清华门票的霍辰被邀请去三中做演讲,据说新换了麦校长的三中雄心勃勃,发誓要稍稍拉近点和四中的距离,把三中的毕业生人模人样的送出校门,为此,麦校长人瘦了头秃了每晚在办公室熬到两眼通红,一早还得去操场跳老年霹雳舞给没睡醒的同学打气解压。
“那俩货退学了吗?”徐稚拿笔戳着额头:“去年跟我们打架那俩,叫什么来着忘了。”
“不知道,”霍辰不在乎地问:“有想法?”
“有啊,”徐稚说:“我跟你去秀个恩爱气死他们。”
他说:“不对哦他们该找我去做演讲,我最知道怎么从小混混逆袭成徐哥了,新鲜出炉的经历哦。”
十七八岁也正是爱出风头的年纪,徐稚看起来有点酸溜溜的。
“那我去找三中的麦校长说说换你来,”霍辰笑了:“他保证同意。”
“哎别,”徐稚拉住他:“开玩笑呢。”
霍辰但笑不语,其实他并不热衷出风头刷脸,但这件事是周飞硬摁到他头上的,推脱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
瞎几把扯就完事了,霍辰心想。
“你带我进去,我坐在下面看你。”徐稚说:“好好欣赏我有颜有才华超级无敌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