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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的,把人聚到一起,不是为了打击,那是舞台,不是擂台。”石臻让罗聂喝水稍安勿躁,看着桌子上放着精美的点心,还让他吃点东西垫吧一下。
“好奇。”罗尼默默吐槽,拿了碗甜羹喝。
“请服务人员退出。”主持人发布命令,很快,周围的服务人员走的一个不剩,只留下一群守门的西装男护在出入口,排布在宴会厅各个角落。
“吃点东西,得待一阵子。”石臻挑了一块蛋糕放在高飏面前,又替他加了热茶。
高飏默默喝茶,不太想吃甜品,怕腻。
“首先,先向在座的几位朋友打个招呼,司徒昭、夏秋白、庄浩,好久不见,我是蒋夜秋!”主持人笑,突然伸手,从脸上撕下假面,是个长相端庄的中年女人。
啪!真面目揭晓,司徒昭那桌发出骚动,似乎是有人打破了茶杯。
“给你点赞。”罗聂默默看一眼石臻,给他竖大拇指。
石臻只是挑眉不屑。
“别紧张,老朋友相见的。”蒋夜秋笑,然后说:“先看段录像吧,放松放松。”
她话音才落,灯光又暗了一个度,另一侧的一面白墙上放出投屏,是一段场面混乱、堪比大片的短视频。
镜头里,几名身穿制服的罪案局人员顺利敲开一户住户大门,一行人蜂拥而入,迅速控制住在里面的一男一女。通过现场询问,这两人正是同鹰保险金融逃亡海外的张某兰、张某超,也就是张雀锝的一对儿女。
画面切换,张某兰、张某超被押解上飞机,旁边打出字幕,大致意思嫌疑犯已押解回芸城,他们持有的海外账户已被罪案局控制,有关部门将尽最大努力为受害人挽回损失。
至此,视频播放结束,投屏关闭,墙上恢复一片雪白。
所有目光回归舞台。
“张雀锝夫妇没有跑掉,儿女也没跑掉,这件事里,谁也跑不掉。”蒋夜秋在舞台上笑盈盈地说:“本来……你们之中,有些人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可惜,你们要么太自私,要么太贪钱,不自觉进入事件之中,都成了瓮中之鳖。”
座位下,钱佩兰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她不曾料到张雀锝的一双儿女竟然也被抓了,那么她的秘密账户是否还保得住?
“你赚的黑钱,一份也不会属于你。”蒋夜秋看着钱佩兰,目光冰冷:“你参与同鹰的证据和黑账户都已经提交给罪案局了,落网是迟早的事,这一次你没机会翻身。”
钱佩兰看向台上,冷冷一笑,什么也没多说。
“同鹰保险金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夏秋白有些激动,大声质问。
“不作为。”蒋夜秋看着夏秋白:“当我发现同鹰保险金融和钱佩兰有莫大联系的时候,我首先找了司徒昭先生,他对我避而不见,我始终联系不上他。紧跟着,我找到了你夏秋白,你却说只想管艺术,不想管闲事,也对我置之不理。”
“拒绝有错吗?我能怎么办?”夏秋白不满反问。
蒋夜秋反击道:“以当时的情况,我一个人实在无法对抗强大的同鹰保险金融。所以,我才想同你们联合起来揭露这间公司的骗局,避免更多人受害。结果,你们竟还念着和钱佩兰的‘旧情’,在明知同鹰有问题的时候,选择坐视不理,当起了缩头乌龟,才最终导致那么多受害人家破人亡。回想过往,心里不内疚吗?”
夏秋白一时答不上来,皱眉,无奈道:“我们只是普通人,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蒋夜秋大声质问:“你没有被她陷害过吗?没有因他而受尽苦难吗?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冷漠,由着她再次、再次、再次骗光普通人的身价,由着那些无辜的人家破人亡,生活轰塌?既然你们这样喜欢逃避,也只能由我来帮忙,请你们作为特别嘉宾入局了!”
“你……”夏秋白无言以对,他想避开是是非非,未曾想还是深陷事件中无法退出。他看一眼全程默不作声的司徒昭,不知道对方是否与自己有一样的感受。
蒋夜秋继续将矛头指向另一个人:“而你庄浩,更恶,你还……你还跟着她一起卖同鹰的产品,赚得盆满钵满,助纣为虐,这些钱你花得舒服吗,能心安吗?”
庄浩舔舔嘴唇,没找到措辞,也不觉得狡辩有用,干脆沉默。
“我受过钱佩兰的苦,我的家人也受过她的苦,我对她恨之入骨。” 蒋夜秋毫不掩饰地说“原来我以为,十几年前这个魔鬼已经被消灭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作恶,我,蒋夜秋,绝不能忍,绝不允许自己忍。只要这个魔鬼在我的面前出现,我就会捷尽我所能将之消灭,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们和什么同鹰、什么钱佩兰没有丝毫联系,又为什么让我们牵连其中?”方经理在台下冷冷发问,看到自己儿子受伤的手,更是心痛不已。
“你是要我给你一个解释?”蒋夜秋冷冷看一眼方经理,说道:“看你一脸骄横跋扈,也能理解你儿子的性格应该或多或少随了你些。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利用自己母亲的背景,去忽悠同学家人买根本不值钱的同鹰保险,最后搞得人家丢了一半身家,断一小截手掌不过是以儆效尤。”
“为什么?”方经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回头看向肖凯,他却懊恼地低下了头。
“一个玩笑,只是觉得好玩。”蒋夜秋替他回答:“你儿子的一个玩笑,一次恶作剧,就能要了别人几乎一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