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硬不承认。”
    “嚯，你想得真多。”梁多说，“有没有听过那么一句话？”
    “什么？”
    “他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梁多瞥了他一眼，“说的就是你。”
    蒋韩笑着乖巧点头：“我就是很普通，但自信是你给的，我看透你了。”
    看透个屁！
    梁多又哼了一声，擦完盘子洗完手，甩着水走了。
    蒋韩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脑后支棱起来的一缕头发都能笑半天。
    俩人一块儿出门，梁多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你没课啊？”
    “今天上午没有啊。”蒋韩说，“放心吧，虽然我看起来不像是会好好学习的人，但是本学术垃圾也还是想顺利毕业的。”
    他系好安全带，笑着看梁多：“要不然我哪儿好意思追你啊，是不是梁博士？”
    “闪一边儿去，”梁多轻笑一声，“少跟我来这套。”
    这一上午蒋韩确实没事儿，也没回学校，跟着梁多到了诊所，十分殷勤地帮人家打扫卫生接待病患，中午还蹭了一顿黄焖鸡米饭，吃饱喝足才跑回学校去。
    蒋韩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说：“梁医生，晚上等我一起下班哈！千万等我！不许一个人偷偷摸摸就溜了！”
    “等你个头！”梁多不耐烦地赶他，“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午休。”
    蒋韩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八宝糖放到梁多手里，然后小跑着走了。
    梁多坐在那儿撕开包装，把糖球放进嘴里，看着外面的行人和车辆，笑了起来。
    谈恋爱是不是真的能让人长命百岁啊？
    要是每天都保持好心情应该是真的可以长寿。
    梁多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就挺好的。
    不对，不是挺好，是非常好。
    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挺甜。
    他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掏出来一看是蒋韩。
    笨蛋小蒋：一定等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梁多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过去，几秒钟之后又回复了一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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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梁多这一天莫名其妙心情很好, 当然，所谓“莫名其妙”只是他自己这么说，事实上究竟为什么心情好,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不愿意承认罢了。
    到了傍晚，眼看着天黑了，梁多觉得自己要是有骨气就应该趁着没人赶紧收拾收拾下班，但他理智上这么认为, 身体却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磨磨蹭蹭愣是拖到了六点多。
    不是说好六点多来找我？梁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也没看到蒋韩, 心说：蒋韩，你死了！
    等不到人的梁多好心情说散就散，一边气鼓鼓地收拾东西, 一边嘟嘟囔囔地骂小年轻没有心。
    没有心, 年轻男人都没有心，就知道玩弄我们这种纯情中年人。
    梁多决定以后他连年下攻的小说都不看了, 拉黑, 全部拉黑！
    正气着呢, 诊所的门被推开了。
    梁多刚换上大衣, 听见声音探头出来一看，竟然是蒋韩。
    “梁医生！外面下雪了！”蒋韩带着一身的寒气，头顶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雪。
    梁多一惊：“真的假的？”
    “真的！今年第一场雪！”蒋韩有些兴奋, 他没想到今年的初雪他能跟梁医生一起经历, 还挺浪漫的。
    梁多刚要跑出去看，猛地想起自己在生蒋韩的气，立刻又板起脸，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说：“关我什么事？”
    他装模作样地整理好衣服，拿着钥匙准备出门：“你来看病？明天再说吧, 今天关门了。”
    蒋韩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路过，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啧？你干吗？”梁多斜眼看他。
    蒋韩突然凑近，盯着他看：“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没怎么啊。”
    蒋韩放开了梁多的手，下一秒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八宝糖，迅速拆开包装，把糖球塞进了梁多的嘴里：“别不开心，吃糖吧。”
    梁多的嘴被大糖球占了一大半的位置，说话含含糊糊的：“你干嘛你？”
    “哄你开心。”蒋韩戳戳他胳膊，“是不是因为我来晚了，不高兴了？”
    “我才没有呢！”梁多往外走，蒋韩紧随其后。
    “等着急了吧？”蒋韩笑盈盈地跟着他。
    外面雪下得还不小，白茫茫的，梁多出来后下意识仰头看，雪花落在了他的睫毛上。
    “我没等你。”梁多嘴里含着糖，抬手揉了揉眼睛。
    他今天出门戴的隐形眼镜，这么一揉，差点儿把眼镜给揉出来。
    “没等我？”蒋韩拿着钥匙帮他锁门，“那你怎么这会儿才走？”
    梁多回头看他：“我乐意！”
    蒋韩满脸堆笑，笑得梁多都不好意思再说他了。
    梁多的车停在诊所附近，俩人锁好了门往那边走，踩在落了雪还没人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两排脚印。
    “你看。”蒋韩拉住梁多的大衣袖子，让他回头看。
    “看什么？”梁多回头，看到了两串并排的脚印，“这有什么可看的？”
    “当然有！”蒋韩说，“以前冬天下了雪我走过的地方都只有自己的一串脚印，孤零零的，这回我也成双成对了。”
    有时候这笨蛋说起情话来还挺要命的，梁多向来讨厌听肉麻话，却被蒋韩的这句给击中了心窝。
    击中归击中，他才不要承认自己很受用。
    “酸不酸？跟谁学的啊？”
    “自学成才，”蒋韩跟着梁多上了车，“人家说，谈恋爱的人都是大文学家。”
    梁多指了指安全带，示意他赶紧系好：“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这不就谈着呢吗？”蒋韩厚着脸皮说，“我觉得是谈着呢。”
    “那你可真是想太多了。”梁多发动了车子，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笑。
    他的笑意全被蒋韩看在了眼里，看得蒋韩也跟着笑。
    俩人跟傻子似的，各笑各的，笑的却又是同一件事。
    “对了，有个事儿早上我就想问你来着。”蒋韩说，“你什么时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