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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鞋跟踩在她不放的手背上,用力地碾着。最后反手擒住她的双手,膝盖磕在她的背上,死死地压制住了这个突然暴起的疯子。
得亏在一旁的是有些身手功夫的米卡,要是别人,白晓音恐怕得血溅当场。
白晓音的脸贴在地面冰凉的瓷砖上,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发颤。在米卡的呼喊下,她屏着呼吸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扶着床沿走到报警器的墙面,抖着手疯狂地拍了十几下按钮。等到整间房都是尖啸的警报声,白晓音才算松了口气。
白晓音的目光从红色的按钮移向那个还在挣扎的疯女人,米卡咬着牙把女人按在地上。她走过去,蹲下身子,对着女人的脸就是几下响亮的耳光。
鲜红的血迹从女人的嘴角留下来,白晓音没有丝毫动容,“你真当自己疯了?梁天昱看到了只会拍掌,你以为他会怜惜你?”
米卡冷笑一声,抓着女人头发的手向下一扯,“你和一个疯子说那么多干什么。白晓音,我和你的事情大可放到一边,寻梁天昱这个狗男人麻烦的事情算上我一个。以前都是道听途说,今天亲眼见到才是叫我开了眼界。”
女人的脸被迫地仰向上方,如同她的暴起一般突然,她的萎靡也同样突然,此时没了气力的她形如枯槁,双眸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喉间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呜声。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梁天昱的本事还不止这些。
“米卡,我从来都没有过要与你做敌人的想法。”白晓音长叹了口气,冷静下来之后,谎言张嘴就来,“你当初如果愿意听我解释,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当面答应和他分手,背地里却还是要瞒着你和他在一起。”
“他威胁你?”米卡的双眼燃起了愤怒的火苗,她直来直去的思维让她认定了一件事就会长久不更改,除非有更大的冲击摆在她眼前。
如今,一个疯女人,一场以命相搏的危机,足以让米卡原来对于白晓音一心爱慕虚荣的看法天翻地覆。
当然,还需要白晓音再添一点点火。
医护工作人员终于迈着匆匆地步伐赶到了这里,当着白晓音和米卡的面重新打了一针镇定剂,手忙脚乱地再度绑上束腹带,甚至连腰间都捆绑固定住了。
主任对着两人卑躬屈膝,连连赔不是。但她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米卡双眼瞪着,眉毛高高地扬起,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我把人送你们这儿来,你们就是这么看管的?给你们的钱还不如我拿去打水漂听个响来得开心。”
白晓音听了米卡训了半天,视线中的那个女人药效渐渐的起了,癫狂的神色被麻木取代,眼睑也一点一点地耷拉下去。她这才扯了扯米卡的衣袖,语气平静地道:“算了,我们走吧。陈主任,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下回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收拾收拾家当走人吧。”
两人在一群附首弓身的工作人员的连连歉声下扬长而去。正午的强烈阳光晃晃地刺人眼,白晓音重新戴上墨镜,也遮住了脸颊撞地半天未散的红淤。
疗养院附近的餐厅虽然并不高档,但胜在安静少人。平时米卡绝不会愿意踏足这种地方,但今天情况特殊。
白晓音帮着米卡反复擦了好几遍桌子椅子,她才小心翼翼地落座,嫌弃地捻着菜单的小角翻开,一目十行得看下去,最后还是什么也没点,一股脑地推给白晓音。
她看着白晓音从容平静的样子,淡定地忽视她眼中怎么也无法不去看的污渍,忍不住道:“你不觉得脏吗?”
白晓音点完菜,低头把菜单放到餐桌的边缘,听到米卡这样的问题,还未抬起的脸隐晦地冷笑一下。她缓缓地看过去,眼神中是让人一看就知的迷惑,“你忘了我以前就是会在这种地方吃饭的穷人了吗?”
米卡眼神复杂,又像当年在英国一样对白晓音产生了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你真是……”
虽然可以忍受,但白晓音还是宁愿少受点这样自以为是的愚蠢,她连忙转移话题,笑道:“我早就习惯了。米卡,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终于愿意听我解释了,以前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愿意相信,”
“所以,你真的有隐情?”米卡已经信了七八分,但还不够,白晓音要让她十成十地相信。
在家常菜的飘香下,白晓音几乎是声泪俱下,像是回忆起了极度恐怖的事情,双眼微红,“疗养院那女人的样子难道还不能证明吗?梁天昱就是个疯子,我承认我一开始是鬼迷了心窍,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奔着他的钱去的。但你叫我和他分手我也是真的毫不留恋,只是,和他提分手的时候,他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我真的是害怕自己反抗他会没命。”
米卡眨了眨眼,定定地瞧着她的脸,像是想分辨她是不是在撒谎。但那样真诚的目光,和这几年在燕京见到白晓音虚伪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米卡没有看出半分伪装的痕迹。
“我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还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说?”米卡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地温和了许多。
白晓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