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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惊醒,酒困就褪下去了,开始酒后的兴奋。醉酒分好几种,有的是喝得发软就直接睡死的,有的是先发酒疯,而后困顿,等酒劲儿困过了,又发更精神的酒疯。褚玉显然属于第二种。
宋晋琛洗了把脸,捏着一条热毛巾折回来,蹲在沙发前给他脱鞋擦脸,又闹着要听宋晋琛弹钢琴。
拗不过,只好牵着他去开钢琴盖子。
关于宋晋琛会乐器这事,褚玉还是从他以前的相册里知道的,老早就央着他露一手。宋晋琛是童年时被文艺极端积极分子老娘逼着学的钢琴和小提琴。
简谱么,不过是数字,乐谱是进阶的符号,同样可以换算成数字。1和0可以编码一整个地球那么大的互联网,他爱数字,它们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真理,应付几样乐器自然也绰绰有余。
忘是没有往的,但多年不练,怕在心上人面前露怯,一直推辞。这会儿褚玉喝醉了,估摸着……也听不出好坏吧?
禁欲的一个月大家??想玉子琛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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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可以浪的那三个月》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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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腕处解开的袖口微微摇晃,如白色锦鲤的鱼尾般游弋,漾开一阵带着体温的木质香水的气味。
“好听,”褚玉把下巴枕在宋晋琛臂上,摇头晃脑,暖洋洋地傻笑:“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你醒了?”宋晋琛低头吻他的额,啧了一声,“又打算闹我一晚上是吧?”
褚玉噗嗤了一声,咯咯直笑,其实不太清醒。抬腿慢慢往宋晋琛腿上跨,两手扣在宋晋琛颈后,拉下来接吻。
休闲室的灯只开了一盏,宋晋琛就着这点光,慢条斯理地脱褚玉的衣服。毛衣和头发摩擦产生静电,褚玉顶着一头乱而茂盛的黑发,肩头光洁的皮肤被暖光烘出透明的绒毛。宋晋琛握住他的肩,平直而薄的肩,很容易摸出骨头的轮廓,贴上去吻,叼着他的皮肉吮。
褚玉仰起脖子,肌肉线条在锁骨中心绷成一个三角,宋晋琛的舌头在三角的尖凹里打转,让他发痒,忍不住吞咽,咽不及了,松开嘴唇轻轻喘。
“冷不冷?”宋晋琛抬手在褚玉微微发凉的背上摩挲了几下,整个手掌覆盖住发凉的肩角略微用力的握住,“回卧室吧,这儿也没套。”
褚玉嫌他磨磨唧唧煞风情,一扭肩膀挣脱出来,手臂往琴键上重重一撑,几个乱音咋起,褚玉坐在琴键上,脱了裤子内裤往他胸前甩,一抹头发,把腿分开。
“等你磨叽完,水都要等干了。”
宋晋琛原以为他还是昏沉的,一个伺候岔了,醉鬼踢人可没轻重,细细柔柔地哄着他,这么一来也笑自己没胆色,将面前两条细腿掰得开,直捣花心嗅蜜。
“哈啊——”褚玉一只脚踩在他肩上,右手抓住他头顶卷发,“对……用舌头插我……”
宋晋琛捧着褚玉的大腿,像掰开一只被酒精熏得张了壳的蚌,含着中心最嫩的肉吸那点咸咸的汁水。他贴得极紧,鼻尖都陷进被咬得艳肿的阴唇里,舌头打着圈舔吮褚玉阴道口附近残存的那些阴道瓣。
占有是一个多么自私又多么令人心潮澎湃的词。他破坏他,也保卫他,强势地侵入他,又被他一步一步诱囚在其中。宋晋琛把那些顺着舌头淌进嘴里的滑黏的水咽下去,顺着褚玉热乎乎肥嘟嘟阴阜——那个可爱的逼舔上去,舔到小腹,在肚脐旁重重地吮了一口,虔诚地抬起脸。
在肚脐的一侧,烙着一个小小的暗色纹身。太小了,仅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远观着会让人误以为是一枚脐钉,凑近观察才能分辨出那是一个耳朵图案的纹身。
宋晋琛很清楚,这是褚玉为了纪念他们那个在腹中就早夭的孩子。思及此处,他心中有些难言的情感。之所以是难言,并不是全因为惋惜那个胚胎,他并不是一个对亲缘关系有执念的人,更多的,是愧疚于那段让褚玉孤苦无依的时光。
他难以原谅自己成为了一个没有担负起责任,让爱人独自面对了伤痛的男人,而他还满以为给对方有保障的物质生活就已经是自己给对方最周全的爱了。那些他自以为的周全,对褚玉来说,必定是很疼痛的羞辱吧。
“你干嘛呢?”褚玉有点不解地抬起手摸摸埋进自己小腹间的男人的脑袋,他的调子又哑又软,完全还是青涩,又已经做过了母亲。
宋晋琛直起身捧住他的脸接吻,舌头顶开牙钻进去,让他叼着绵绵地吸。另一手握着硬涨的阴茎,模拟着性交插入前的动作,龟头抵进肚脐中心划着圈揉顶。褚玉原本就平坦的腹部因为呼气而凹进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躲,那种肏到内脏的感觉让他不安,就像他喜欢趴着睡好把肚子藏起来,把最脆弱柔软的地方暴露出来任由玩弄,哪怕褚玉非常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依然会怕。
他像一只被狮子按倒在爪下的小瞪羚。怕他,是因为知道他完全有能力轻易把自己给咬碎。强悍——强悍到能够扭转规则,是褚玉喜欢宋晋琛的原因。喜欢显然是很复杂而多变的的,欣赏,占有,畏惧,崇拜,迷恋,那是一些很大的东西。而爱,却往往是因为很小的东西,比方说,他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收起他的利爪,也从不把强大当作廉价的孔雀尾巴来炫耀。
宋晋琛探身吻住褚玉的嘴唇,一面吻,一面不由分说捞起褚玉一条腿,利落地顶进来。褚玉的手胡乱地一搁,按在琴键上,钢琴发出一阵乱音。起先是乱的,后来便集中了,重重地在某几个音上碾。
乱糟糟弹了好长一段旁人听不懂的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宋晋琛把褚玉翻来覆去按在钢琴上吃尽兴了,抱他去洗澡睡觉。
对岸有人放烟花,花花绿绿得有趣。褚玉听着烟花,又不肯草率地睡了,把自己塞进宋晋琛怀里,两人坐在窗前看着倏忽一点亮窜上天空,而后炸成五颜六色。
“你许愿了吗?”红绿的光洒在褚玉脸上,他露出微笑,嘴角那个深浅恰到好处的梨涡,凹下去一点光影。
宋晋琛没明白,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蹭了蹭他的嘴角,也跟着笑了笑:“这又不是流星。”他很难去相信许愿这种事,对于想要的东西,制定详尽的计划可比向虚空默念心事有用的多。
褚玉鼓鼓腮帮子,下嘴唇瘪出来。这个偷偷追崇着浪漫的臭小子,喜欢圆头圆脑的小动物和粉红色,相信爱情和中学生式迷信。宋晋琛偏头瞧了瞧他,鼻尖贴住他的脸颊蹭了蹭,柔声问:“那你许了什么愿?”
“我没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