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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他脱的只剩下一层内衫,便钻进了被窝里面,人尽量往里头靠了靠,一直靠到墙上。
郁青池在床边坐着,也开始脱衣服。
宴芳林就盯着他的后背看。
心头逐渐开始发热,被窝还是凉的,不知是太冷了,还是太过兴奋,他开始抑制不住的打哆嗦,他长吁了一口气,尽量去减缓自己身体的哆嗦感,然后就感觉到郁青池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木床有些不堪重负,“吱呀”响了一声。郁青池一开始是平躺的,可是宴芳林平躺,他也平躺,半边身子就几乎悬在床沿上了,他便翻转过身去,面对着宴芳林躺下,宴芳林又往里挤了挤,就见郁青池忽然伸出胳膊来搂住他,然后整个人都朝他这边倾斜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冷,也或许是兴奋,他发现郁青池的身体也有些抖。察觉到他也在抖,郁青池就抖的更厉害了。
于是郁青池便抱的越来越紧。
宴芳林平躺着,这样被他抱着,便有些不舒服。他就动了一下,但是没能撼动郁青池分毫。
这样过了一会,两个人便都不抖了。郁青池抱的也松了一些,宴芳林趁机便也翻转过身来,抱住郁青池的腰。
“两人一起睡,果然不冷了。”他低声说。
郁青池便笑了一声。
宴芳林微微抬头“灯还没灭。”
郁青池却在这时候变回了他原本的容貌,对他说“你也变回来吧,我想看看你的脸。”
宴芳林没说话,沉默了一会,便也变了回来。原本平平无奇的相貌,又变成了灯光下光艳无双的容颜,乌黑的头发凌乱地堆杂在枕头上,眸子映着灯光,平添了几分艳丽,可一张小脸又白又精致,却又格外惹人怜爱。
从前他们在山洞独处时候的感觉一下子便回来了。
郁青池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油灯便灭了。
房间里便只剩下一片黑暗。
黑暗本该是冷的,此刻却突然变热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羊肉大补的关系,宴芳林感觉自己越来越热,都有点要出汗了,内衫都变潮了。然后他便感觉郁青池本来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地往下滑动,他抿着唇,提了口气,腰身微微跟着一起上提,郁青池便抓住他了。
好热啊。
他仰起头来,在黑暗中寻着郁青池的嘴唇,说“这床会不会太小了。”
郁青池忽然爬起来,直接压到他身上“还小么?”
“这样压着怎么睡觉?”
郁青池声音无尽温柔,又很火热,似乎压制着内心炙热情感,说“那不睡了好不好?”
宴芳林被他这苏到极致的声音撩的心头跟着一起火热起来,本来很洒脱大方的一个人,忽然变得羞涩起来,他的话也不知是在害羞还在火上浇油,问说“不睡觉……那干什么?”
郁青池便低下头来,嘴唇挨着他的嘴唇,却没有亲下来,只是维持这样蹭着的距离,灼热呼吸交缠在一起,郁青池的嘴唇上移,从他额头开始亲起,然后是鼻子,嘴巴,亲到嘴巴的时候,一下子变成了狂风暴雨,撕咬起来。
外头北风吹的更厉害了,这客栈坐落在山林之中,风声便更大了,呼呼作响,听的店小二心头都有些害怕。他冒着冷风去给马匹喂了草回来,见老板递了一杯小酒给他“喝了,暖暖身子。”
小二哆嗦着过去接了,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全都喝了,酒入肚肠,果然通身都暖了起来。他往楼上看了一眼,道“老板,刚来入住那两个小哥,咱们要不要上报?我看他们俩好像是一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郁青池和宴芳林两个大魔头。”
老板谨慎地往楼上看了一眼,低声道“咱们只管传消息,别的什么都别管。他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恩怨,可不是咱们能插手的。”
“老板,我的意思是,咱们这店刚开业就被道门的人给盯上了,非让咱们把入住的客人全都上报给他们。若只是普通人,咱们上报也就上报了,万一真是郁青池和宴芳林这两个大魔头,咱们如果也上报了,岂不是得罪了他们?关于这两个魔头的传言,我可听说不少,这俩人手眼通天,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老板沉默了一会,说“不会是他们俩吧,我听说宴芳林姿容绝世,是个百年一遇的美男子,那郁青池也是龙章凤姿……”他说着便将下面的画像拿出来,最近郁青池和宴芳林的画像风靡修真界,倒不是为了捉拿他们俩,而是大家都想知道他们俩的长相,好绕着他们走。他左右看了看那两幅画,虽说画像和真人一般都差别甚大,可入住的这两位小哥,和画像上的帅哥差别也太大了。
“可是两个男的结为道侣的,终究是少数,他们俩明显是一对,两个大男人,穿的也不像是穷苦散修,有空房间不住,非要两个人挤一张小床,不是道侣,还能是什么。郁青池和宴芳林,也是道侣。”
“他们俩那不叫道侣,叫偷奸。”老板纠正。
说完又往楼上看了一眼“你去听听。”
小二便看了老板一眼“他们若是发现我偷听怎么办?”
“这么冷的天,他们都歇下了,你脚步放轻点,他们不会听见的,若是听见了,你便说问他们要不要热水。”
小二听了,便端了壶热水蹑手蹑脚地上去了,他一上楼,老板立即也探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他心里为什么会有种紧张又兴奋的感觉。
如果真是宴芳林和郁青池就好了。
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只盼着此生能有缘一见,如果能见到两位的真容就更好了,听说宴芳林恶毒极了,阴险极了,却也美极了,这样极端的人物,注定有着让人又怕又爱的魅力,就像那画册上吸人精血的蛇蝎美女,明知道是害人的,可见了总忍不住蠢蠢欲动。
小二拎着热水壶上了楼,只走到二楼的楼道口便不敢再往前走了,他轻轻坐下来,倾耳细听,木房子,隔音并不算好,他隐约听见了一阵笑声,然后便是一声惊呼,却极暧昧,心头便狂跳起来。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一对道侣。
这时间有男子和男子之间结为道侣的,他却只听说过,从未见过。如今算是亲眼见到了。他想立马就下楼去,却又想留下来听到更多,纠结犹豫之间,便靠着栏杆坐了下来。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