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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他们家的。”
“欠你的东西都会补上。若你愿意,往后你和容家划清界限再无干系。”他伸手抱她,手不知怎么动的,一个什么小物件穿行于各盏火烛之中,一息功夫,火烛尽灭,房里归于沉寂。
“你只是我的人,不论我是皇嗣,淮南王,太子,亦或是这江山的主人,你都是。”
还有一句话是他想说却碍于颜面的:我特别希望,不论我置身于这世间的哪一个位置,都能有你在身旁陪着。
但他向来明白女子之流,倘若自己当真从云端摔进泥泞,是断然不会让任何亲近之人跟着受累的。
这是尊严,也是底线。
容许并不知晓他在想什么,那双手轻柔解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让她睡下后,又轻轻将被子搭在她身上,随后自己也睡下。
“其实,怎么说呢。”听完他的话,容许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就算你有一天真的成为穷光蛋了,我也可以靠算命养你的。”不吹嘘,其实我算命特牛,我大学就学风水的。
李恪言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说要养他这种话,霎时不禁有点啼笑皆非,凑近了些,“哦,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这动作有点刺激到容某人,她背抵床栏,手心沁了些汗,尽量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扯,结果没想到把人一块扯了过来。
容某:“…………”
容某忙不迭给他往外推,结果人还没怎么动,手就被钳住了。
“李三殿下,这张床本来就很小了,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别挤我。真这么胖你不如睡地上算了。”
李恪言掂量了一下这床除了他们俩起码还能再塞下五个大汉,挑了挑眉,“这张床不小,我也不胖,太子妃殿下,你手心在冒汗,你在怕什么?”
屋里飘着淡淡的香气,方才李恪言说话的功夫,拉着容许的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衣袍既宽又松,此时早已褪去了大半。
容许只觉掌心发烫,有些臊得慌,慌不择言道:“……没有,是身上没擦干的水渍。”
但还是没忍住摸了两下。
滑的。
那只不听话的手只管乱动,嘴上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李恪言闷头笑了一声,凑过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容夫人,端庄些,夜还很长。”
容:“…………”
……
清晨微光透照进来时,容许骤然睁开眼,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指尖触感温热,她抬眼一看,李恪言眼睫密长,一丝瑕疵也挑不出来的侧脸近在咫尺。不知为何,心中倏地舒了口气。
具体如何已记不太清,只是身旁人似乎走了太远,她有些追不上。梦中最后的画面,是身后李恪谕手握长刀,捅入她的腹中。
那画面真是令人有些怕。
鼻尖处萦绕淡淡香气,容许顺着味道,将头埋进李恪言颈窝里蹭了蹭。成功将未来暴君陛下拱醒了。
“容许。”大抵是才醒,他的嗓音有些沉哑,一只手按在她头上,指尖在她发间理了理,并无半分怪罪的意思,“这是在邀宠?”
容许手臂缠于他颈肩,这会儿半分跟他皮的心情也没有,不知道该怎么答。李恪言发觉怀中人身子微颤,半晌不说话,不知这是怎么了,只能一下一下抚她的背以予安慰。
“言言。”良久之后,容许低声叫他,“李恪谕要杀我,我们去把这个反派撕了吧。”
言:“……”
片刻。李恪言突然失笑,这才反应过来兴许是她做了什么噩梦惊醒才有些魂不守舍,轻柔抱了抱她,对这个提议实在不当回事。
“容夫人,过来屈身邀个宠,杀十个李恪谕又有何难?”
……
然而事情总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一个回笼觉还没睡醒,卫谦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殿下——尹吹沙死皇城里了,这会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批西域人,嚷吵着要圣上给一个说法。”
这声音穿透力极强,成功将容夫人给吵醒了。李恪言眉间轻锁,摸了摸她的头,缓缓坐起身,轻声问,“怎么死的。”
“昨夜走水,活活烧死的。”
李恪言笑,“那他死得还挺凄惨。”
听见这番谈话,饶是容某人再困,这会儿也睡不安稳了。她细细回忆了一下原著情节,轻轻拉了拉李恪言的广袖,一不注意直接将他整件给衣袍扯了下来。
“…………”
狐狸兄眼尾上挑低头看她,整张脸上浮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饶是容某人脸皮再厚,这时候也不禁有点臊得慌。她用被子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弱弱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告诉你,那个尹吹沙并没有死。”
李恪言神色愈加微妙。
容某人干脆直接用被子将整个头盖住,闷声说:“他和李恪谕勾结在一起了。风波平息下去,他便会暗中送尹吹沙出城,这次的事不过是为兵变找一个借口罢了。”
说完还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去查看那个谎称是尹吹沙的尸体,保证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
一只手撩开她的被子,将她头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