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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根本不适合在一起,龚泽应该找一个会崇拜他,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这样两个人或许会很幸福。
而沈言只会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
和谢景明在一起也是有这样的原因的,一方面沈言真觉得他挺好,觉得自己是喜欢,甚至是爱着他的;而另一方面,哪怕沈言真的爱着谢景明,又有什么关系,感情从来不会影响她的决定,能通过这件事解决掉麻烦的前男友才重要。
谢景明怎么看都比其他人正常多了。
当然,做事的原因不在于做事,而在于利用做事达到某种目的,曾经有人,也就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人生导师批评过沈言这一点,认为做事就是做事,订一个目标一往无前的走过去就足够了,总是想要一件事达成两个目标,反而会导致想要的结果都无法得到。
沈言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更明白这可是实打实的至理名言,绝对的真心实意。不过自古说做是两回事,而人更会习惯性的遵从能够轻易得利的一方。
得利的经验往往是从生活中得到的,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敏锐的发现父母对哥哥沈箴更好一些,不光是那些贵的东西,更在于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会让沈箴优先,按理说她是女孩又是妹妹,一般都是大孩子让着小孩子,沈言没想要特权,让爸爸妈妈对她好过哥哥,但,连公平都没有。
她一开始可是真的会闹的。
不过打蛇打七寸,父母反过来笑意盈盈、温言软语的用她上不上高中来威胁她,沈言就果断的怂了,她当年虽然幼小,但也敏锐的知道父母一定要让哥哥得到的肯定是好东西。
如果上学是糟糕的,那沈箴首先就不用了,这就是她最直接的想法。
然后更进一步发现讨好兄长比直接讨好父母更容易得到他们的欢心,所以她就那么用了,也不在乎把自己伪装一个崇拜兄长,打算以后无脑扶哥的形象。
可当时的沈言才十三、四岁,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做知道不该做的事情,或玩弄手腕也能称句无奈。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个成年女性了,怎么还要这样吗?
沈言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她郁郁的把手机还给齐沛白,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就像和过去一样,不管多么不开心,沈言还是没有任何向齐沛白提起的意思。
毕竟,疏不间亲的道理她还是懂得,沈言并不觉得她比龚泽和齐沛白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重要,她并不打算拿自己做赌注。
她想要强迫自己在脸上露出一抹笑,却始终没能成功,于是抓紧手中的书籍,快速的走掉了。
齐沛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干净的瞳孔中似乎也有不为人知的含义,他摇摇头,大步走了几下就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