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昭儿，旁边还有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她的老公。她们在妇科门口。
    柳嘉伊一动不动盯着远处的模样，让雪姐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180的女生身高让她顿悟，那是柳嘉伊之前说的春梦对象。
    眼看她们要往这边走来，柳嘉伊求雪姐把她带到医务休息室。雪姐看着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带她藏起来躲人。自己还得去岗位上工作，雪姐临走前语重心长地安慰她。
    “直女不值得。”
    “看样子你挺喜欢她的，在还没陷入前放弃她吧，那么多弯的不喜欢，干嘛非要喜欢直女。”
    说完关上门，留柳嘉伊在屋里消化。一对夫妻，出现在妇科门口，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屋里的人埋头哭泣，她很委屈，她明明跟自己解释了很多次，只是炮友，不会喜欢上的，只要她不问，就能装作不知道她是直女这件事。
    所以为什么，她看到那一幕这么难过呢。
    安静的屋里传来带着哭腔的自言自语。
    “呜呜呜道理我都懂，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都怪她天天陪我加班呜呜呜让我心动呜呜呜……”
    “才不是我主动撩拨她的呜呜呜是她身为直女的不自觉呜都是她的错！”
    越想越气的柳嘉伊，拿出手机，没有用微信找她，还是用的约炮软件。
    有1吗：「约个时间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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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薛定谔的直女
    什么是薛定谔？实验里盒子没打开之前没人知道里面的猫咪是生还是死，同理，在问一个女生性取向之前没人知道她是直还是弯。
    柳嘉伊一直抱着鸵鸟心态跟叶昭儿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床，不敢开口问，也装作不喜欢她的样子。装成海王的样子，在白天上班的时候当她的面跟其他同事搞搞暧昧，然后晚上高高兴兴的被日哭。
    可这次，她不能再假装看不见那位老公的存在了，太刺眼了。
    再次走进叶昭儿的家，看到这里有些地方已经沾染了她的气息，鞋柜里有她的鞋，衣柜有她的衣服，浴室有她的洗漱用品，厨房有她用的餐具，明明只是当了一个月床伴而已，怎么整得跟谈恋爱似的。
    柳嘉伊看着手里的钥匙陷入沉思。
    开门声响起，叶昭儿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想把在她眼里过于娇小的人搂住，但又怕弄脏对方的样子，“怎么了？怎么突然用约炮软件找我？”说完轻微皱眉，“你怎么还没卸载。”
    “？”你不是也没卸载吗！不然你怎么看得到！你这个双标的女人！
    不对，不能忘了正事。“我看见了，你和他在医院。”
    叶昭儿瞬间僵硬的模样让柳嘉伊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个质问老公出轨的妻子。
    “你……你有看到我们具体在医院哪里吗？”
    ？？？不正面解释还反问得那么详细？“妇科！祝你们喜得贵子百年好合！再见！”
    怒气冲冲地打算离开，结果被叶昭儿一只手就拎了回来。叶昭儿也不管自己身上衣服脏不脏了，用力抱住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们为什么去医院……”
    “我不能生育的，而且……而且他是gay，我们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只是知根知底互相打掩护形婚而已……我遇到你之前没喜欢过任何人。”
    这是告白吗？这是告白吧？柳嘉伊有点懵，前段的模糊回答都忘记细问，她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所以你一直都是弯的？”
    “什么是弯的？”
    ……啥情况，我还得科普？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女生？”
    “我不知道，我之前没谈过恋爱也没对男生或女生有感觉过。”
    “？？？那你干嘛注册约炮软件？还是les的？”
    “哦，那是我那位gay友帮我下载的，他说同性才是真爱，让我试一试。”
    “……那你之前试了吗。”
    “没有，我……我第一次约炮就是跟你的那次……”这句话说得十分小声，要不是柳嘉伊挨得近还真听不见。
    “那你当初装个毛线啊！我就说怎么自称技术娴熟的人连阴核都找不到，敢情我两就是菜鸡互啄，啧，幸好我水多。”
    叶昭儿心虚的同时又想证明自己，“嗯，幸好你水多，但我现在技术也没那么差了吧？”封唇不再言语，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脱下两人的上衣和柳嘉伊的裤子，抱起她来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