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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把他当做小孩哄?
谢长乐在其他人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认真地说:“其实我一点也不痛!”
傅奕行:“……嗯。”
谢长乐:所以说这微妙得迟钝是什么意思嘛?!
等处理完了伤口,一行人离开了医院。
谢长乐还以为助理要和他们一起,没想到上了车,又只剩下他和傅奕行两个人。
谢长乐忍不住问了一句:“助理呢?”
傅奕行:“他去警局处理事情。”
谢长乐:“然后呢?”
傅奕行侧头看了过去:“什么然后?”
谢长乐:“然后就我们两个?”
傅奕行:“不然?”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提醒了一句,“把安全带扣好。”
谢长乐拉下了安全带,扣了上去。
汽车缓缓驶出。
可能是有了一次被绑架的经验,谢长乐没有一直看着手机,而是盯着窗外。
窗外路灯飞快地向后退去。他问:“不回家?”
傅奕行看着前方,言简意赅:“回。”
谢长乐试探道:“可是……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傅奕行说:“回我家。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谢长乐想想也是。
谢父连绑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万一谢家狗急跳墙,小区的物业还挡不住他们。
于是默认了傅奕行带他回家。
傅奕行在H市的住所就是在半山别墅。
这里是H市的富人区,进出严格,安保力量也充足,外来车辆和人员一律不允许私自进入,安全性和隐秘性是完全没的说。
谢长乐跟着傅奕行一通进去,一看还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他卖出去的那一栋房子吗?
谢长乐都不用询问,就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二楼的一间客房。
客房的陈设与他离开的时候相同,没有任何变化。
谢长乐突然想起了那件被他抱着睡了一个晚上的西装衬衫,难免有些尴尬。匆忙进了浴室,想要洗个澡,把身上的晦气洗一洗。
热水一冲,整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谢长乐拿起浴巾擦了擦身,正要走出去,这才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里没有他的衣服。
谢长乐沉默片刻,看了看扔在脏衣篓里的衣服。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圈,衣服上面又是草又灰尘的,还有一部分被水给打湿了,实在是穿不上身。
谢长乐:“……”
他拿起了浴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给傅奕行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
铃声响了两下,电话就被拨通了。
“喂?”话筒里传来了傅奕行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变形,微微有些沙哑。
谢长乐咽了咽口水:“我……你……”
傅奕行:“怎么了?”
谢长乐:“你能拿件衣服给我吗?”
对方安静了片刻。
傅奕行说:“等我。”
于是谢长乐就在浴室里等他。
没过多久,就听见门被轻轻叩响。
谢长乐有点紧张,朗声道:“门没锁!”
于是就又传来门把锁扭动的声音。
谢长乐在浴室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能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傅奕行进来了。
傅奕行最终停在了门口,隔着浴室的门,可以看到他模糊的身影,他没主动开门,而是说:“可以把门打开吗?”
在这一方面,傅总还是比较绅士的。
他从来都是冷静克制,不被欲望所控制。
谢长乐拉开了一条门缝,见傅奕行就站在门口,但是他目不斜视,一点往里面看得想法都没有。
谢长乐:“……”
虽然这样子很绅士,但……莫名地有点不爽。
傅奕行只伸了一只手过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其他不该看的一眼都没看,活像是个苦行僧。
谢长乐盯着那只手看了片刻。
傅奕行不解:“衣服不要了吗?”
谢长乐突然想到了原着。
原着中,傅奕行就是这么“守身如玉”,结婚三年连睡都没睡过,还在等待着命中注定的主角出现——要知道,当下非处当主角攻的概率很小很小。
所以,傅奕行现在在为谁守身如玉?
他结婚三年了,连点甜头都没尝到,实在是亏到家了。
傅奕行:“嗯?”
在催促下,谢长乐终于是伸出了手,可拽住的不是傅奕行拿着的衣服,而是……他拿着衣服的手。
傅奕行措不及防,直接被人拉了进去。在看到里面景色的时候,终于是保持不住一本正经的表情。
傅奕行:“……!”
谢长乐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露的芳香,还有微微炽热的温度,他问:“傅总,这需要我教你吗?”
傅奕行没动。
谢长乐挑了挑眉:“你该不是……不会吧?”
傅奕行的眸光暗了一暗。
这是本能,怎么又可能不会?
潮水汹涌而上,几乎将人淹没。
而今夜,谢长乐就是一叶小舟,随波逐流,任由潮水摆弄。
一觉醒来。
谢长乐昏昏沉沉,躺在原地望了半天天花板,待到看见腰间搭着的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终于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谢长乐:“……”
冷静。
他要冷静。
……
冷静个屁啊!
昨天晚上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竟然胆敢把傅总给睡了。
谢长乐深吸一口气,稍稍缓了过来。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们两个曾经也是夫夫,大不了就是把结婚是没做的事情,现在给补上罢了。
这很正常。
真的很正常!
谢长乐把自己一顿催眠,心情终于是恢复了正常。他往窗外一看,艳阳高照,再瞥了一眼手机,才是早上七点。
还早。
于是谢长乐又躺了回去。本以为会很快睡着,没想到眼睛一闭,精神得很。
他想了想,干脆起床算了。可刚起了这个念头,就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
未免尴尬,谢长乐干脆装睡算了。
他躺在那里,听见傅奕行起了床,又去刷牙洗脸,中途还接了一个电话。
等换好了衣服,傅奕行又走了回来,站在床前凝视了片刻床上的人。
谢长乐有点紧张:“……”
傅总该不会要杀他灭口吧?只要他死了,世界上就没人知道傅总已经不是处了。
但还好,傅总还没有这个想法,他只是在看了一会儿后,弯腰在谢长乐的脸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等做完这些后,他方才出门。
傅奕行是走了,可留下了谢长乐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脸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