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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让开,“进来吧。”
房子不大,除了她住的房间和伙房之外只有一间客房,老妇引着云颐进门,点上蜡烛。云颐客气的道:“多谢施主。”
老妇笑了笑,“累了一天了吧,我去给你们烧水。”说罢转身离开,磕上房门留两人在房里。云颐正要把人放在床上,陆帛悠悠转醒问他:“和尚,我们在哪呀?”
“借宿。”
“哦。”陆帛点点头,为难道:“和尚,我想沐浴。”他已经几天没有沐浴,此刻浑身不舒服,生怕自己身上有味道。
云颐看着他,“且再忍忍,你的腿伤还没痊愈。”
陆帛委屈的低头盯着脚尖,又重复一遍:“我想沐浴。”
恰好老妇人敲敲门道:“小师父,水烧好了。”
云颐应了一声:“多谢施主,麻烦您了。”
老妇忙道:“不麻烦不麻烦,若还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说完回房了。
陆帛心情低落,坐在床上不吵不闹。云颐出门搬着浴桶进来,兑好温水,又找了个盆,“贫僧给你擦擦身。”
陆帛傻乎乎抬头看他,一脸不情愿,“我想自己洗。”
“不行。”云颐坚定的拒绝。
陆帛看他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爱干净的想法占了上风。
陆帛躺在床上,衣服层层剥落散在身侧,只着小裤,玉一般细腻无瑕的身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白的发光。云颐打湿手帕再拧干,仔仔细细给人擦身。陆帛闭上眼睛,觉得手帕触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快要燃烧起来,羞得要死。
察觉到和尚往下移的时候陆帛急忙握住他的手腕,眼神快要滴水,“我自己来。”云颐转身面向房门,陆帛胡乱擦拭两把把手帕扔进盆里,侧身向墙平复自己灼热的呼吸。
他侧耳听着和尚的动静,和尚出门倒水,又进来沐浴。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和尚看着挺瘦,实际上身上都是饱满的肌肉,极富力量感。他又乱了呼吸,忙转过头,再也不敢偷看。
云颐沐浴完毕躺在床上,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陆帛脸上的热度这一晚上从没下去过,又觉得泄气,不知道自己乱什么乱。
隔日陆帛递给老妇一锭银子,请她帮忙买辆马车代步,老妇连连推辞,“用不着这么多的。”
陆帛笑着道:“剩下的算作房钱。”
老妇不愿意收,陆帛认真道:“您一个人生活拮据,没有收入来源却心善收留我们。这是应该的。”
于是乎,陆帛舒舒服服躺在马车上,招呼和尚驾车,使唤人使唤的心安理得。
去往盐城县的官道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陆帛探出头往外瞧,前方是一处岔路,岔路另一侧涌来一群押着山匪的官兵,云颐停车便是给他们让道。
为首的人坐在马上,神情颇有些得意洋洋,然而变故丛生,山匪们趁他们松懈之时突然暴起,官兵们没有防备,两伙人打了起来。
云颐道了声佛号,看眼陆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人竟如此嚣张,贫僧去去就回。”
云颐武功高强,疾步如飞,有他出手官兵胜面更大,不多时便又把山匪们收服。云颐几个起落坐回到车辙上,为首的人从马上一跃而下,走过来朝他拱手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在下盐城县县令方知客。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云颐回了一礼,“贫僧云颐,这位公子名为陆帛。”
“相识一场即是有缘,二位这是要去往何处?不知是否顺路?”
“我们正要去往盐城县。”
方知客闻言喜形于色,“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罢紧盯着云颐,眼中隐隐有些祈求。云颐点头道:“施主请讲。”
“请你们两位高手与我一同护送这些人,介时随我去往我的府邸做客如何?”
陆帛刚想婉拒,就听云颐道:“善哉善哉。”
陆帛闻言“嗖”的一下缩回了头,双手抱臂靠着车厢生闷气。心里痛骂该死的和尚,见色起意,见异思迁,见色忘义。哦不对,是见同思迁。总之这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云颐本就性格冷淡,根本不知道自己出于人道主义的一句话会惹怒陆帛。于是陆帛直到到了方知客的府邸也没给他好脸色,冷着脸跟在方知客身后,一眼也不想多看身边的和尚。
方知客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快去给二位贵客安排两间客房,再着人备下晚宴好好招待。”
席间相谈甚欢。方知客心细如发,准备的吃食荤素均衡,素食摆在云颐面前,荤食置于陆帛面前。他待人接物有礼,言谈举止不凡,胸有点墨出口成章,陆帛本不想理会他却渐渐被他讲的金銮殿蟾宫折桂所吸引,不停追问他然后呢然后呢?
两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说到兴处更是一番痛饮,散场时都有些微醺。
方知客意犹未尽的道:“书笺兄,明日我们再聊。”竟是连人的表字都知道了。
几人各自回房,陆帛晃晃悠悠往回走,云颐看他路都走不稳,伸手扶他却被人扫开。看着人头也不回的背影,云颐愣了一瞬,转身去了隔壁。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云颐肃容看向门外,外间隐隐有火光窜动,还有兵刃交接的声响。衣袂翻飞间云颐已出现在陆帛房内,看着人熟睡的脸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退出去。
云颐来到院外,看到众多官兵围着一人,急忙闪身躲在墙后。方知客带笑的声音传来:“好久不见,裴逢。”
被困在中间的男子,也就是裴逢,丝毫不见慌乱,眼神复杂的看他:“好久不见。”
方知客笑意更深:“不躲了?”
“方县令好手段,裴某自叹不如。”
方知客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等人走完后扑进他怀里,“捉到你了。”
裴逢把人推开,他又不依不饶的抱上去,紧紧环住他的腰。裴逢无奈的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趁我外出上山剿匪,故意扣押我的兄弟引我前来。”
方知客指间绕着他的一缕青丝把玩,闻言无辜的抬头看着他道:“不这样做你又怎会前来?”他悄悄咽下后一句,乖乖的和我好。
裴逢明白方知客是在请君入瓮,可他不得不来。他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们虽为山匪,可是从不烧杀抢掠,做的也是正经生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们都关押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方知客坦诚的道:“我没想抓他们,你知道的,我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他们?”
方知客勾着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抬头吻上他的唇。声音隐没在交融的唇齿间,“你留下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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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早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