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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连目光也深沉的吓人。他这倒不像是缠绵,更像要弄坏他一般,对他只有无情的鞭挞。
温热的水随着激烈的抽插被捅进身体,和云颐滚烫的性器一同,快要把他的花穴烫坏。
“嗯……好烫啊……”
“你这和尚怎就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要不是小爷心悦你,我早就……”心悦你三个字说的极轻,但云颐耳力过人,听得分毫不差。
他僵直了身体,死命冲撞的动作也停下来,他自然懂得陆帛口中的心悦是什么意思,心间一片茫然无措。可是细细品来在无措之下竟有些隐隐的欢喜……
云颐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欲望,深捣几下射了出来,抽出性器。他垂目不敢直视陆帛,转身抬步捡起僧衣披好。
陆帛莫名其妙看他几眼,觉得该是云颐清醒了不好意思,于是并未多想。他抿唇将和尚又射进去的精液引出来,精液从穴里流出来带来一阵麻痒。
陆帛拾起衣服穿戴整齐,盘腿坐在云颐对面,双手托着脸颊问他:“和尚,你好了吗?
云颐“嗯”了一声,陆帛接着问道:“我们下山之后去哪里啊?”
云颐沉思许久,缓缓开口:“此处距宝相寺不远,贫僧已有几月未曾回去,不知师父是否一切都好。”
陆帛迎合他说:“那我们回去看看。”
云颐有些愣神,这人说的像是他自己回家省亲一般自然。
陆帛把手塞进他手心,絮絮叨叨:“你快给我披上大氅,我们快些回去,我想看看你生活的寺庙是什么样子,寺里都是和你一般的人吗?有什么好玩的吗?”
“青瓦白墙,都是无趣的僧人,没有好玩的。”话虽这样说,云颐还是捡起大氅为他系好,揽着他的腰运起轻功往山下飞去。
到了山下的客栈,两人用了些饭食,付了银钱驾着马车回宝相寺。
……
“山路崎岖,马车无法上去,只能停在山脚,我们步行上山。”云颐勒紧马绳,扬声对陆帛说道。
“哦。”陆帛兴致勃勃的掀开车帘,从车上蹦了下去,环视着周围的景物笑的合不拢嘴。
云颐的“委屈你了”梗在喉间,喉结微动把话咽进肚里。
陆帛一路上又发挥了他的话痨本性,云颐本以为自己会烦不胜烦,却出人意料的好脾性,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听完,偶尔会对他有所回应,更甚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寺庙门口扫地的僧人云清瞧见他大喊道:“云颐师兄回来了。”
瞬间凑过来一群僧人将他们围在中间,云颐唇角微微勾起,“给这位陆公子安排一间客房,贫僧先去禅院给师父请安。”
一群人静了一瞬瞬间如沸腾的水般炸开,云清恍惚着说:“快快快,掐我一把。”
云灯伸手掐了一下,耳边传来惊呼,随即被人狠狠一巴掌打在手背上,“云清师兄让你掐他,你掐我干嘛?”他揉着手背茫然的接道:“师兄笑了。”
“我以为是我做梦呢,原来你们也瞧见了,师兄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吗?邪灵退散邪灵退散……”云玄嘴巴不停嘟囔着。
一群人都神思恍惚的离开了,留陆帛一人杵在原地。他有些好笑,至于吗?随后立刻得出结论,至于。不得不说,相识以来云颐甚少笑,平日里面色冷峻不通人情。可这样一个人笑起来如冰雪初融,比那头顶的阳光还要明媚耀眼。
云颐恭敬地弓腰敲门,“师父,徒儿回来了。”
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又饱含欣喜的声音,“快进来。”
“是。”说罢推门进去反身阖上,慈悲方丈仔细打量他许久,觉得这徒儿出去一遭竟有了些变化,大约是终年万丈冰山雪竟沾染了些许人气。
他不由问道:“徒儿这一路有何趣事?快与为师细细道来。”
云颐垂目道:“无甚大事。”思索一番便将一路经历悉数道来,讲到陆帛时顿了顿,下意识隐瞒了两人的荒唐事,只潦草几笔带过。
慈悲方丈捋捋胡须,“既如此,徒儿有何感触?”
云颐不答,面上罕见的有些凝滞。
“哈哈,如此看来,该是感触颇深。为师已年过古稀,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你历练这么久,为师是时候传位与你,择日便操办吧。”
云颐早知师父有传位于他的想法,只是不知竟如此急促。他本该应承下来,可他心里慌乱,开口就是婉拒:“师父身体硬朗,此事不急。”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考虑考虑吧。”
云颐心乱如麻,他破了色戒,愧对陆帛,愧对师父,愧对我佛。他又如何,背负这责任?
方丈盯着他许久,状似无意般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云颐如坠冰窟,猛然抬眸看向慈悲方丈,慈悲方丈还是满脸笑意,云颐却只觉被他看破什么般,意有所指。
第13章
云颐走在回房的石子路上,突然停下脚步。他看向皮猴似的一蹦一跳捉蝴蝶的陆帛,陆帛似有所感正好回头望向他,四目相对。
云颐走过去抬手轻轻摘掉他头上的紫玉兰花瓣,陆帛顺势用脸颊蹭他掌心,云颐似被火烧般抽回手。陆帛脸上笑意渐渐敛去,云颐垂目逃避般道:“陆公子自重。”
陆帛沉下脸,他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自重?”
云颐紧抿唇,低头施了一礼,“贫僧告辞。”说罢就不见踪影。
陆帛站在原地,盯着空茫无人的道路尽头许久,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
云颐把自己关在房内,闭目枯坐在蒲团之上。
他自小研读佛理,参悟佛道,这是命数,是天意,他以为到了此刻自己会坚定不移的踏上这条路。
可是,心又为什么会慌乱?
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云颐彻夜思索,也未曾明白。
翌日清晨,云颐打开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陆帛,陆帛一脸怒气质问道:“你要做方丈?”
云颐道了声佛号,点头道:“嗯。”
陆帛听了他的回答怒火更炽,“我不许你做那劳什子方丈,你快去告诉慈悲方丈你不愿意,让他另寻他人。”
“这是定数,更改不得。”
“说到底就是你铁了心要做方丈。”
“你做了方丈我怎么办?”陆帛如遭雷击,泪意上涌,他努力仰着头憋回去,倔强的看向云颐,“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我。”
云颐口是心非道:“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便是听到了他所说的,心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