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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渣呢!
所以橘发少年握紧拳头锤了下沙发,被自己的想象气得异能都冒出来了:“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炸平那家小破侦探社!”
兰波摸摸他的脑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这孩子为什么怎么长都会变成这副单纯直白又坦率诚恳的可爱性子?
就……实在是太可爱了点叭!
“你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
兰波收回手支着下巴失笑:“谈个恋爱而已,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要互相折磨,这难道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不明白,明明爱已经消耗殆尽,还要为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勉强把自己削成看上去适合的模样。如此痛苦的生活,我个人认为着实毫无必要。”
橘发少年本来还想再撂几句狠话,她这么一说顿时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鼓着腮帮子又重新转过来面对兰波:“反正……你高兴就好。不要因为我们的存在耽误追寻幸福的脚步,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家里的孩子,无论哪一个都不该是负担,你不欠我们任何东西。”
闻言她起身去酒柜取了支红酒,宝石般的酒液注入玻璃杯,清脆敲击后兰波拈着酒杯眯起眼:“别人怎样都好,只有你这么说,真该喝一杯。”
“人总是贪心。我小时候,只想能吃饱,不要挨罚,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为此每天早晚三餐都会虔诚祈祷,可惜也许太贪,上帝总也没有回应……后来维塔莉夭折,我与母亲决裂,就此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去。少年时仗着异能强悍一路横冲直撞只想扬名立万,被父亲收养后才静下来被他教导,追求人类无法接触的极限便成了夙愿。”
她突然笑出声,扶着额头拨开头发,亮棕色眸子满满回忆:“革命失败后父亲就义,我作为他唯一的孩子被政府通缉,同时又被很多人照顾,兜兜转转和魏尔伦聚散数年,直到最后在横滨停靠。现在仔细想想,人这一生,十件事里约有□□件不能让人满意,但只要有那一两件满意不后悔的,也就不算白来。”
“你就是我最不后悔的那件事。”
“如今我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想要。有你们在我已经满足,福泽先生……是个意外。”
“也许是上帝那里的信号不太好,几十年前的虔诚祈祷他现在才听见,对此我心存感激。”
如果是因为你,我愿意与上帝讲和。
这杯酒并不多,兰波却觉得自己比前天醉得还厉害。酒这种东西还真是,醉不醉都得看和谁在什么地方用什么心情,她摆了摆手,撑着膝盖起身回了卧室休息。
客厅只剩下中原中也一个人,面前放着几乎没碰的红酒。
“真是的!”
橘发少年压低眼睛:“干嘛突然就感性起来,说这种让人眼睛不舒服的话,老太婆!”
芳龄未满三十的“老太婆”没听见他这句话,最受宠的大儿子因此逃过一顿毒打。
又过了几天,PortMafia干部兰堂先生总算销了假回到工作岗位,得到首领以及其他同僚的热烈欢迎。
——坂口安吾长出一口气,上司再不回来他就要活活累死了,真的……
一份工资打了两份工的二五仔真的不容易!对他来说Port Mafia这边发的薪水都属于灰色收入需要上缴以证清白,所以兰波从来没提过给他涨工资这种事。涨了也涨不进坂口安吾口袋,还不如变相配合他的工作,把能够让政府知道的秘密透过青年递进相关长官手中。
嗯……突然觉得自己的角色也微妙起来。
后勤在没有出现足以影响组织生存的事件时就是标准养老岗位,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大楼里多了许多新面孔。很多新人已经不知道后勤干部曾经是Port Mafia的“核武”级别底牌,都说这位中等个子的长发男士真好看脾气也好——弄错报表、填错数字,向仓库交还物资路过时多看他几眼都不会生气……
熟悉兰堂先生的老人们听了只有呵呵一笑,你们高兴就好。
总算换了件稍微薄一些的风衣,兰波走进大楼一层,站在电梯前身后突然有人伸手想要搭在她肩膀上。干部小姐侧向一闪回手扣住来者手臂一拉一扯,一个挂着白色长外套的青年脚踩木屐哎呦直叫。
他长得很有特色,满头细发卷仿佛被炸得太多,戴着彻底盖住眼睛的防护镜,整个人就像实验室里不务正业的研究员。
“唉唉唉唉唉!难道你也是主宰这个科学世界运转的宇宙大元帅手下重要的护法之人?”
这人唉唉叫叫想把胳膊抢救回去,奈何毫无体术可言,像只肥鹅似的被兰波提着,嘴里说些中二爆表的话。
兰波:“……说人话。”
对方嘴角拉出一抹坏笑,几个黄色柠檬从袖口滚落掉在地上。
守门护卫大惊:“兰堂先生!”
不等他们想好该怎么打报告,淡金色宫殿瞬间展开。兰波把这个奇怪青年一并拉入亚空间,几层立方体互相隔离,赶在柠檬爆炸前将其彻底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