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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削你?”阮绵书闷闷的反他一句,“我就是气你隐瞒我,你就是要看我笑话。”
沈寂抚着她的头,认错:“此番是我的错,只是今日码头有事,不能久待。等我回来,任凭夫人打罚,好不好?”
阮绵书抿唇不语,倒没有想罚他什么,他都说了爱她……
沈寂见她神情尚好,吻了她一下,不舍的离去。
第五十一章 走了 我想守着你,心安。……
沈寂似乎真的很忙,每天早出晚归,一回来就扎进书房里面,扬州商会的人和官府的人也会过来宴饮。
阮绵书对此有些微词,但到底知道沈寂非池中之物,担心之余也尽量下厨做些汤水奉上,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
她真的发火是在某天晚上,醒来喝水的时候,看到沈寂歪在桌子上睡着,大门敞开,冷风对着他不知道吹了多久,他却什么都没有盖。
阮绵书很生气,碰到他发烫的额头更生气,冷着脸推了好几下,沈寂悠悠转醒。
“天亮了,我这就去码头……”
阮绵书扯过他,沈寂甚至被她扯的一个趔趄,歪着身子倒在凳子上,手抓着桌沿。
“码头什么码头,你的命要不要了,没白天没黑夜的去码头。”
沈寂被她骂的一个愣神,抬眸望着她,维持着身子半歪的动作。
阮绵书气不打一出来,骂了一通,也把积压在心底即日的愤懑一并倒出,末了问他,“沈寂,你大半夜回来不睡觉,趴在桌子上像怎么回事?你虽说了认我赏罚,我也没有不许你上床睡觉啊!”
“我回来的晚,身上被风吹的冷,”沈寂困的恨,还不忘讨好的拽住她的手,朝她笑道:“怕吵醒你,何况我天不亮就要走了。”
他走的时候,阮绵书未醒,动作之间更是要把人吵醒。
阮绵书听他这么说,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心疼,就是觉得沈寂太傻。
她也是这么骂的,“你这个傻子,你生病了知不知道。”
阮绵书心疼又没好气的拉着他起来,自沈寂复明,好多事情都不像以前那么自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沈寂生病的时候,她稍微找到了曾经两人之间的感觉,熟悉到她想哭。
“天就要亮了,我不……”
“废话那么多,去睡觉。”阮绵书打断他,不由分说的拽着他走。
沈寂亦步亦随的跟在后面,躺在床上也离她睡觉的地方远远的,他说:“我身上冷,还难闻!”
说着,沈寂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包裹在被褥里面。他翻动之间阮绵书清晰的闻到沈寂身上盐的味道,带着腥臭,有些难闻。
“你这么拼做什么,是你好受还是我好受,我又不求那些东西……”要是在意那些金银,早在分家的时候就带着泼天的富贵享受了,不过是不在乎而已。
她在乎的也只有一个沈寂。
沈寂笑着,也不说话。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她被人逼至绝境,躲着哭泣,就是想把好的给她。
“你就是怕吵着我,院子这么多屋子,总归有你睡觉的地方,你做什么自找罪受。”
阮绵书给他掖着被子,听到沈寂闭着眼睛道:“我想守着你,心安。”
阮绵书的手指微僵,脸上的不满呆滞,视线落在沈寂眼底的青黑,像是被什么刺到一样。
外面冷风呼呼的吹着,打在枝叶间哗哗的响着,沈寂已经沉沉的睡过去。
昏昏烛影下,阮绵书眼睛酸涩的看着他,沈寂这些日子也不轻松,就连做梦都是蹙着眉头,不似以往平静。
那时夜深,阮绵书到底心疼他身子,连夜请了大夫给沈寂诊脉。
好在只是风寒。
次日阮绵书早起,想着给沈寂熬些汤滋补,做到一半听到外面嘈嘈嚷嚷,好像有许多人过来。
她刚洗了莲子,甩着手往外看。
“沈从兴那个懦夫,要不是看在同窗的份上我会信他,没有一丝当年热血,丢尽了夫子脸面。”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不要命了?”
这声音太过熟悉,阮绵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群人围着中间横眉冷目的人过来,阮绵书才恍惚道:“怎么我好像看到我阿爹了?”
窗外阳光照进,她杏眼流光,满头墨发简单的挽在身后,穿的是三成新的衣裳,自有一份恬淡雅然。
厨房被一脚踹开,阮常江抱着官帽走进来。
“绵绵。”
阮绵书缓缓抬头,脑子一片混乱。远远的看着小心唤他的阮常江,一动不敢动,眸子里面聚起水光,生怕这是一场梦境。
“阿爹回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阮绵书像是迷路的雏鸟突然找到了港湾,瞬间落泪。
阮常江浑浊的眼眸也染了泪光,官帽甩给身后的人,走上前,想伸手又不好意思的拍拍身上晨露。
“才回来,一身的灰……不哭了,阿爹回来了。”